“是我言辭有誤。”林老爺子重重歎了口氣，“寒川別介意。我今天過來，主要就是代替清然給你還有向晚道歉，等醒了以後，肯定也會來跟你們道歉的。”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雖說林老爺子前前後後都在道歉，姿態也放得很低，但不難聽出來，他一直在為江清然辯解。

江母還有林恬恬有好幾次想要話，但都被林老爺子給嗬斥斷了，期間江父也匆匆趕了過來，誠懇跟向晚道歉。

一群人拉鋸戰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林老爺子才帶人告辭。

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看，也三三兩兩地散了。

夢蘭不知從哪兒拿來一個蘋果，邊啃邊搖頭評價，“嘖，這世界上沒有傻子啊……也不對。”

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向晚。

向晚對此不置可否，在這群人中間，確實是個傻子，心計還有生活閱曆都比不上他們。

——這也是知道真相後還想要離開賀寒川的原因。

不過從他在車上的那些分析來看，離開他這件事注定隻能是個奢，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見招拆招，一昧地躲避隻會讓更被。

“就你話多。”賀寒川瞥了一眼，眸底帶著淡淡的警告。

夢蘭三兩口將剩下的蘋果啃了，將蘋果核扔到了一旁垃圾桶中，燦然一笑，“我剛才找了兩個人，把江夫人剛剛的表現都錄下來了。”

“做得不錯，這月獎金翻倍。”賀寒川誇獎了一句，拉著向晚往夢會所裏走。

夢蘭本以為向晚會掙紮的，卻發現向晚乖順地站在他旁沒，眼角微微上挑，嘖了一聲。

“多謝領導。”，夢蘭跟上兩人，幸災樂禍道：“不過林老爺子過來的時候，跟在他後的那兩個人也混到人群裏麵拍了照片，我猜沒有什麽好事。”

賀寒川並未對此到驚訝，實際上林老爺子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他剛剛道歉，是想給江清然洗白？”向晚停頓了一下，扭頭問賀寒川。

沒等他開口，夢蘭先笑了起來，“法庭審判結果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再洗白也沒有。”

眸中水波流轉，魅叢生，“林老爺子來這麽一出，也隻是盡可能地把林家和江家摘出來，也是目前理的最好結果。賀總，我說的對不對？”

“嗯。”賀寒川點頭。

向晚瑉著，低著頭和他們一起進了夢會所。

跟這些人差得實在是太多了，而接下來的日子，卻無法避免跟他們的接……

無力。

這個詞最能形容在如今這種境下的心。

“去我辦公室吧，剛得了一罐好茶。”夢蘭風姿綽約地在前麵帶路，在看到向晚的表時若有所思。

賀寒川垂眸看了向晚一眼，攥著手的力氣大了幾分，“有我呢。”

“咳！”夢蘭推開辦公室門，讓到一旁，戲謔道：“賀總，你這話真是越說越順了。”

賀寒川斜一眼，問道：“茶呢？”

“急什麽？”夢蘭嗔道：“你跟向晚先進來，我這就泡。”

等向晚進來後，賀寒川關上門，坐到了沙發上，問道：“封董那兒怎麽說？”

封董是賀氏集團除賀家人以外持有份最多的一個人，賀寒川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底細，隻知道他跟M國一個大財團關係匪淺，可能是那個財團的繼承人之一。

“別說了！”夢蘭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那個人平時跟個木頭似的，別人說半天話，他能放出一個屁都是好的。”

“結果到了床上就是一個瘋子，力充沛，我拚著老腰陪他玩，喊他哥喊他爸，折騰了差不多一夜才換來他一句好！”

向晚抬頭看著，眉宇間有些許詫異。

“很吃驚？”夢蘭挑眉道：“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有資本的人就那麽幾個，能利用自己的來換資源，這是一種際遇，懂？”

向晚知道圈子裏這樣的現象不，不反對，但也不肯定。聽夢蘭問，隻是點了下頭。

“生在向家還這麽單純，真不知道該評價向總對你好還是對你壞了！”夢蘭慨了一句，便轉回了正題，“木頭跟我說，其他幾個董事跟他是一個意思，都希你接著當總裁。”

頓了一下，“但是你兩個姑姑還有你伯父那兒，可能會倒戈。”

向晚聽著對的評價，微微攥了攥拳，低下頭，心中思緒萬千。

“嗯。”賀寒川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爺爺跟我說過了。”

水開了，夢蘭泡了兩杯茶，給兩人各端了一杯，才歎道：“老爺子最近做事可真夠瘋狂的，寧願以自己手裏的份為獎勵，也要把你從總裁位置上趕下去。”

“不隻是趕下去。”賀寒川輕嗤了一聲，“他還想讓我給潤澤做助手，當一個隻拿死工資的賺錢工。”

向晚隻知道賀寒川在賀家的境不算太好，去不知道這麽差。

偏頭看著他，神幾次變幻，嚨不知為何有些發。

夢蘭正在喝茶，聽此嗆了一下，半晌後才斂起角的弧度，“老爺子這是……瘋了？”

“肺癌晚期，沒多長時間折騰了，當然要給他看好的繼承人鋪好後路。”賀寒川端起茶杯，放到邊吹了吹，眸中有一閃而過的冷意。

夢蘭放下茶杯，走過來，無比同地在他頭上了一把，憐憫道：“可憐的孩兒……”

“滾！”賀寒川皺眉拍開的手。

“真沒有人味！”夢蘭了被拍疼的手，到向晚跟前坐下，“你看你男人現在自都不保了，你要不要學點公司管理方麵的東西，以後好……”

賀寒川微瞇著眼剜，“夢、蘭。”

“好，我不說了！”夢蘭舉手投降，求生很強，“茶怎麽樣？是不是很不錯？你要是喜歡就帶走，我也不多收你錢，給我兩千就！”

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起，整個人著向晚，都快坐到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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