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裴嵩猛地拔高了聲音。
這次不等向晚說話,其中一個男人便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把向小姐帶過過來的時候,那輛車裏的司機跟我們說,他們是賀老爺子的人。”
裴嵩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瞬間沒了。
向晚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麵上卻不顯,隻是神淡淡道:“雖然江、賀兩家聯姻,江清然才是賀家名義上的孫媳婦,但是……”
了肚子,目輕,“我肚子裏懷了賀老爺子的重孫子,已經兩個月了。”
裴嵩目隨著的視線一起落在並不明顯的肚皮上,好似吃了蒼蠅一般,低聲罵了句。
“而且您也知道吧,賀老爺子肺癌晚期,沒多長時間了。他老人家想在去世前看到第一個重孫子,您說,要是您找人強暴我,害得我流產,以賀老爺子的脾氣,他會怎麽做?”向晚手都在輕微抖,但麵上卻沒有太大神變化。
裴嵩臉上已經全然沒了,顯然已經信了七八。
但此時,那個扛著向晚過來的男人突然說道:“可是我們把車子攔下來的時候,那輛車子是往監獄那邊走的。要是賀老爺子真的這麽看重向小姐,為什麽要讓人帶你去監獄?”
“!”向晚心裏咯噔了一聲,手心裏已經起了麻麻一層汗水。
裴嵩微瞇著狐貍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向晚,“這你怎麽解釋?撒謊玩好玩嗎?”
“賀老爺子的人帶我去監獄,就能證明我在撒謊了?裴的邏輯真讓我到困。”向晚嗤笑一聲,麵上沒太大變化,但後背早就被冷汗給打了。
裴嵩盯著,等著的解釋。
“我上的疤有多,裴也看到了吧?”向晚將子往上拉扯了些,出大上縱橫錯的疤痕。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裴嵩以前在燈下看的傷疤,覺得加上上的氣質,那些疤痕也有味道。但此時如此直白地看到這些疤痕,他幾乎瞬間挪開了目。
這些疤痕像是扭曲纏在一起的蛇,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頭皮發麻,他之前真是腦子進了水,才想睡。
“趕把你子放下去,惡心死了!”裴嵩不耐煩地說道:“你上有疤,跟賀老爺子送你去監獄有什麽關係?說簡單點,別想騙我!”
向晚在幾人或嫌棄或驚悚的目中,神淡淡地放下子,說道:“你們看著都會覺得害怕跟疼,更不要說我當時經曆這些時有多疼了。”
眾人不置可否。
向晚輕歎了口氣,“這些傷疤都是以前在監獄裏留下的。從監獄出來以後,我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到監獄裏那些人欺負我。”
“這種睡眠質量跟心理狀態,直接影響到了胎兒發育。心理醫生給我看過後,說讓我親眼看著那些曾經欺負我的人被打一頓,應該會好一些。”
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很難讓人判斷事真相。
裴嵩看著向晚的目還是有些懷疑。
向晚被他這麽盯著,手心裏的冷汗又多了一層,但麵上卻不得不維持鎮定的神。
轉頭看向那個扛進來的男人,“先生,你上車的時候也看到車上還有三個強壯的男人了吧?”
裴嵩隨著的目看向男人,狐貍眼中帶著幾分探究。
“是這樣。”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而且那幾個人看起來都是練家子。”
向晚點了點頭,將手心裏的汗水在上小心了,“其實不隻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因為難,臨時走了。”
“賀老爺子安排他們跟著我,除了保護我以外,最主要的是讓他們去監獄裏幫我教訓之前欺負我的那些人一頓。”
男人皺著眉看著向晚,“要……”要是那些人是保護您的,那他們怎麽還往您臉上扇掌?
但他隻是說出一個字,便被裴嵩麵沉地打斷了,“這裏什麽時候到你說話了?”
“對不起,裴。”男人把懷疑全都咽到了肚子裏,反正也不關他事,他還是安安靜靜看著就行,免得找罵。
向晚本來還擔心男人問挨打的事,心懸在嗓子眼,正在想借口。此時見裴嵩打斷了他的話,心髒跳的頻率才減緩了些。
裴嵩這才重新看向向晚,遲疑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不等向晚回答,他瞇了瞇狐貍眼,臉上盡是狠戾,“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
“我怎麽會騙裴?”向晚微微攥了攥子,全繃得的,“我有沒有懷孕,一隻驗孕棒就可以測出來的事。要是說謊被裴發現,我豈不是更慘?”
裴嵩哼了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
向晚繃的脊背微微鬆了一些。
“既然一隻驗孕棒就能測出來的事,”裴嵩角扯出一抹狠的弧度,“剛子,你去買盒驗孕棒回來,給向小姐測測。不然,我這心裏總覺得不安。”
向晚剛鬆弛下來的又是一,後背早已被冷汗打了。
要是裴嵩發現沒有懷孕,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假話……咽了口口水,拳頭攥起,鬆開,然後又再次攥起。
不能慌!
要是現在慌了,連驗孕棒都沒必要用,裴嵩就可以發現在撒謊!
向晚抿著,神淡淡地看著裴嵩的眼睛,半分不退怯。
“好的,我馬上就去。”剛子著嗓門應了一聲,朝門口走去。
向晚隻是瞥了一眼他的影,便強迫自己收回目,神淡漠地看著對麵的裴嵩。
裴嵩一直盯著,不放過的任何小作,“向小姐覺得,說謊的人怎麽懲罰比較好?”
“我又沒有說謊,為什麽要考慮說謊被揭穿的結果?”向晚心髒砰砰砰地距離跳著,像是要從腔裏跳出來一樣,但說話時卻是一番底氣頗足的模樣。
剛子已經走到門口,握住了門把手。
向晚手指輕微抖,不過作幅度很小,若是不仔細看,本看不出來。
不清楚這裏離藥店有多遠,但剛子買東西到檢測結果出來,最多隻能堅持半天。到時候,裴嵩要是發現一切都隻是在說謊……
微張著,深呼吸了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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