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賓大欺主?
看到正主終於走過來了,那些原玉滿樓的匠師、學徒還有夥計,一個個面歡喜之。
秦大業還有幾個領頭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娘和杜三娘帶人巡視現在屬於劉遠的玉滿樓去了,劉遠則是笑容可掬地走到衆人面前笑著說:“有點小事耽誤了一下,有勞諸位久候,在這裡劉某先跟諸位賠個不是。”
“劉掌櫃,您太客氣了。”
“其實也沒等多久。”
“對對對,你貴人事忙,我們這些現在都是閒人,等一會也沒事。”
衆人一看到劉遠這麼好說話,一個個心裡都非常高興,老實說,都在金水掙口飯吃,每家的況多都會了解一些,像金玉世家的那幾個學徒,吃得好住得好,還不用捱打,這事一早就在金水街的匠師還有學徒中傳開了,據說每天不但吃得飽,頓頓還有呢,不知多匠師、學徒想到金玉世家哪裡效力。
可惜從沒看過金玉世家招人的告示。
“咳~咳”秦大業突然乾咳二聲,衆人這纔想起,說好抱一團來尋找好的待遇,現在的確不宜說這麼多,於是一個個都噤聲,等侍秦師傅幫他們出頭。
主角來了,劉遠看著那個乾咳的秦大業,心裡馬上就猜出,估計就是這個人想要鬧事的。
劉遠看著秦大業,笑著說:“這位師傅,不知怎麼稱呼呢?”
“小人姓秦,名大業,劉掌櫃有禮了。”秦大業給劉遠行了一個禮,笑呵呵地說。
秦大業?怎麼這麼名字聽起來有點悉的。
“爺,秦大業是陳昌的遠房親戚,我聽玉滿樓的學徒說過,這人好像是陳昌的心腹,不人背地裡他笑面虎的。”跟著劉遠一起前來的阿義悄悄地在劉遠的耳邊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劉遠一看秦大業,這傢伙,說話時那眼珠骨碌碌地轉,整個人就給你一種覺:他是那種不安份守己的人,說得好聽,那心眼活,主意多,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不安心工作,背地小作多。
劉遠笑著抱拳道:“原來是秦師傅,久仰,欠仰。”
“不敢,不敢,現在整個揚州,誰不知劉掌櫃手藝好,爲人豪爽。”秦大業把一頂高帽拋向劉遠。
“好了,大家都不是什麼斯文人,我們就開門見山吧,諸位也知道,這玉滿樓現在是我的產業,這麼大的店子,需要不人手,諸位都是這方面的能手,這玉滿樓也大夥做過的地方,俗話說做生不如做,跟我幹,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劉遠現在時間有限,一會還要看看印刷方面的事,也就懶和再弄什麼客套了。
一說到正事,那些匠師、夥計還有學徒全都把眼投向秦大業。
這是剛纔談好的,所有人抱一團,趁劉掌櫃手下無人,趁機要價,秦大業是提倡者,現在暫時也是衆人的主心骨。
秦大業心中暗暗得意,不過臉上倒是平靜,聽到劉遠忍不住提出來,秦大業覺得,主權在自己的手裡了。
“我等自然沒有意見,反正都是東家不打打西家,掌櫃的賞一口飯吃,那最好不過了。”秦大業笑著說:“不知劉掌櫃能給多工錢呢。”
劉遠笑著說:“工錢好說,你們都是首飾方面的好手,有手藝,有經驗,跟著劉某人幹,肯定不會讓爾等吃虧。”
衆人聽了,面上一喜,這個劉掌櫃,的確很好說好。
秦大業乘機說道:“劉掌櫃果然豪爽,不過......我們還有幾個小條件,如果劉掌櫃同意,我們二話不說,願爲劉掌櫃效勞,如果不答應,那我們說不定要另謀生計,我們都說好了,共同進退的。”
嗯,開始來了。
劉遠不聲地說:“雖說做同一份工作,不過換新的東家,提點要求也無可厚非,好吧,有什麼要求,請你提出來,萬事有商量。”
真好說話啊。
衆人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個劉掌櫃比傳說中還要和善,看來秦大業師傅說得沒錯,金玉世家沒人,這麼大的一間玉滿樓,劉掌櫃手裡可以說要將沒將,要兵沒兵,要依靠的,就是自己這些人,“吊”起來賣是對的,嗯,這次爽了,待遇肯定可以大大提高。
秦大業剛想提條件,這時機靈鬼阿義抱了一個木墩子出來,放在地上,用袖用力的拭了二下,拭乾淨了才說:“爺,你站得也累了,你坐著。”
不錯,這小子有前途,劉遠剛剛站得有點累了,聞言笑著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聽著,看看這個秦大業有什麼要求要提。
劉遠站著的時候,兩人差不多高度,可是劉遠一坐下,秦大業顯得居高臨下看著劉遠了,只見秦大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蹲坐了下來,話說你一個匠師,在講求禮義廉恥的時代,總不能高高在上對著未來的東家吧。
論份,劉遠可是掌櫃,未來的東家;論手藝,在場沒有一個跟說跟劉遠相提並論;說到地位,那更不說了,劉遠是刺史大人說的“半個讀書人”,就是上了公堂,刺史大人也是讓他站著聽審的。
所以,儘管有點不太願,姿勢也有點難看,秦大業還是不得得蹲了下來跟劉遠提條件。
看了看一臉笑容的劉遠,秦大業小心地說:“我們第一個要求很簡單,就是在工錢方面,大夥希掌櫃的能在原來的基礎稍漲二,不知劉掌櫃意下如何?”
劉遠還是一臉笑意,不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淡淡地說:“嗯,還有嗎?”
看到劉遠沒有拒絕,臉上的還是一臉笑容可掬的樣子,秦大業一下子放下心了,繼續提他的“合理”要求:
“掌櫃的,你也知道,一天到晚,大夥都很辛苦,有時吃得不好,幹起活來也沒什麼神頭,我們希一日三餐,餐餐有魚有,每個月最好還要去酒樓小攝一頓,維持一下。”
“嗯,還有嗎?”劉遠還是那話句。
秦大業雙眼都放了,心想小夥子就是小夥子,臭未乾,這麼沉不住氣,就是再缺人也不能表現這麼沉不住氣啊,不過這樣最好,自己可以多撈一點好。
“也沒多要求了,就是要是我們匠師、學徒、夥計有個頭暈熱的,掌櫃的要出錢請郎中看病,負責到底;住的地方也不能太簡陋了,匠師每人一間房是不能的,要是配個丫環就更好了,學徒、夥計最多二人一間,要不然太;一年到頭,夏二套、冬二套也不過份吧,逢年過節,有個紅包就最好,對了,不能打罵我們,有什麼事,以和爲貴,工作時要籤合約,對了,把剛纔的條件也寫進去,在府備案,一簽最三年,五年就最好。”
“就這麼一點要求了,劉掌櫃的,你看怎麼樣?”秦大業笑呵呵地說。
這麼一點要求?
工錢一漲就要漲二之多,吃要、住要好、病了要負責、還要配個丫環侍候,連服什麼的都要包了,不能打也不能罵,像大爺一樣供著,一簽最要籤三年,一下子就想拿三年的約,還說這只是一點要求?
一旁的阿義聽到,氣得臉都紅了,這要求太橫蠻了,只聽過店大欺客,現在倒好,賓大欺主了。
爺,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啊,這太過分啊,看著劉遠始終都是一臉笑容的樣子,阿義心裡都不知多焦急,生怕劉遠因爲缺人,不顧後果同意下來。
劉遠看了看那一張張期待的臉,站了起來,笑了笑:“秦師傅的要求提提得很到位啊,要求也不過分。”
秦大業一行人,聞言心中狂喜,以爲劉遠屈服了,這下好日要來了,現在秦大業還有點一點懊悔,責怪自己爲什麼不再膽大一點,再提多一點要求。
不過,他們沒高興多久,劉遠語風一轉,擲地有聲地說:“不過,我一條也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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