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揚州詩會
“這~~怎麼回事?怎麼這事連我都邀請了,不會當我是水魚吧?”劉遠疑地說。
“魚?爺,今天你要吃魚嗎?”趙安聽得一頭霧水。
倒,一時口快,連前世的口頭禪,“水魚”也就是傻蛋、冤大頭的意思,這些人文皺皺的傢伙,不會搞什麼詩會不夠錢,看自己最近賺得不,拉上自己,到時結帳的時候,一個個裝醉走開什麼的,要自己付帳,估計那一圈人,又是遊船又什麼歌舞助興的,自己立馬就得破產。
以前也不是沒試過,那時劉遠剛學藝,人不出衆也沒什麼錢,用那時的話來說,那**,有一所謂的神有天晚上打電話約出吃飯,劉遠去到的時候差不多己經吃完,那的就說了一句:“你來啦,快吃吧”,整晚就說了一句話,結果,劉遠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差不多口袋都被掏,吃了大半個月的方便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劉遠一聽,馬上就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劉遠小心地問道:“趙老,你知不知道,那個聚會的花銷,是哪個出?”
“這個”趙老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青州那邊我就知道,各行各業的協會,每年都會捐不錢修路補橋,贊助詩會什麼的,詩會的所花費的銀子,就由此而來,其它各州各縣差不多都是這樣的,這揚州嘛,估計也不會例外。”
“那好,趙老,你打聽一下,揚州往年詩會花銷是誰出的,我們別做了冤大頭。”劉遠馬上給趙安下了命令。
“是,爺,老奴馬上去。”
趙安雖說接了命令,不過心裡暗暗搖頭: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能被邀請,那絕對是天大的幸事,怎麼能那麼計較那一點點的銅臭呢,趙安的心理有點難解。
不知多地主老財、有錢人之流,就是破頭皮想進,就是奉上多銀子,人家本就不搭理呢,文人有什麼好驕傲的,唯有風骨而己。
幸好,詩會作爲揚州的一大盛事,打聽起來一點也不難,趙安很快就打聽到了消息:詩會的花銷全由揚州各行各業的協會捐贈的錢款裡出,除此之外,天府酒樓的錢掌櫃還包辦詩會所用的全部酒水,遠近馳名的新品好酒天府香,管夠。
那可是一錢銀子八十文一壺的好酒啊,用趙老的話來說,不被邀的清貧才子,己經揚言要一醉方休了。
天府香?
劉遠角出一個神的笑容:錢掌櫃,倒也真會做生意,其實那酒的本不高,可是在這代表著主流方向、高層次的聚會裡用了他的酒,那可是一次免費的廣告啊,不過,估計他現在因爲那區區的幾百兩銀子,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爺,那詩會,您還去嗎?”趙安看到劉遠什麼也不說,只是在哪裡笑得的,有點不解地問了一句。
“去,當然去了。”劉遠打了一個響指,高興地說:“白吃白喝,不去不是浪費嗎,再說了,到時肯定很多名流貴族去的,正是一個給我們金玉世家作宣傳的一個絕好的機會,這麼好的機會,哪能錯過呢。”
趙安再一次無言了,高雅的人,去詩會那是對花賞月、以詩會友,相互流切的事,可是一到自己爺的裡,馬上就變吃喝的俗事,還把銅臭之氣帶到那地方,這個,有點不像話了吧。
可惜,自己是奴,劉遠是主,這些事趙安只是想想算了,他可不敢說出來。
劉遠看看時辰己經不早,扭頭對趙安說:“好了,我要工作了,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
趙安知道,爺要關起房門,一個人靜下心做那件據說是給崔老夫人的首飾,什麼樣的誰也不見過,因爲爺一直在保著,誰也沒看過,趙安相信,以爺的技,到時那首飾一出現,肯定是一嗚驚人。
這是劉遠的習慣,無論有什麼事,每天都會有一定的時間來打造首飾,因爲才能生巧,一雙巧手就像一柄利刃,久不磨了,利刃也就失去了它的銳意。
菜刀久不用,也會生鏽呢。
“是,爺!”趙安說完,忙退了出去,他還得到守著店子呢。
等趙安出去後,劉遠把手放在水盆裡輕輕洗乾淨,用手巾乾水,屏氣凝神,慢慢推開屬於他私人的工作室,開始首飾的打造,劉遠一關門,小娘很有默契一樣拿著針線坐在工作室的門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華燈初上,劉遠就被不知磨了自己多次趙安拉上了一早就訂好的馬車往瘦西湖趕去。
劉遠原來想晚一點去的,因爲重要人都是晚一點出場的,可是趙安說他的地位還不顯赫,遲到會招人嫌,好說歹說劉遠才同意,不過還好,那車伕聽說去會瘦西湖參會詩會的,不知多高興,一路小心伺候,上迎面的馬車,一說是參加詩會,多數都會避讓,這讓那車伕都覺得倍有面子。
“那個,趙安,我這樣好嗎?”劉遠對上的裝束有點不自然。
原來穿的是方便工作胡服,可是趙安楞是給他弄了一寬大的仕子裝,還弄了一把紙扇,劉遠覺自就是豬鼻蔥---裝象呢,老大的不自在,要不是小娘一臉地看著自己,眼裡都冒出小星星了,劉遠還真想下。
“好,好,一看爺,就像才高八斗的才子。”趙安在一旁笑著說。
“對對,公子這裝扮,就像文曲星下凡呢。”連趕車的大叔一邊趕車,一邊奉承道。
算了,那就這樣吧。
劉遠出門前,也照過銅鏡,覺還真像那麼一回事,鏡裡的自己,的確有一副還算不錯的皮囊:面如冠玉、星目劍眉、風度翩翩,就像一個玉樹臨風的年郎。
果然人靠飾,佛靠金裝,經那麼一打扮,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地劉遠本來長得也不差,最近生活改善,吃好喝好,臉上長,那模樣就出來了,像小娘那種年紀的懷春,沒點相貌,能那麼癡嗎?
越靠近瘦西湖,遊人變得越多,連馬車也多了起來,從馬車上出去,有不書生、小姐也在趕路,好像趕廟會一樣,熱鬧極了。
約間,還聽到他們興致討論詩會的事一樣。
“不就一個詩會嗎?怎麼這麼多人的?”劉遠有點奇怪的問道。
不用說,趙安也知道自家爺第一次參加這種活,以免他出醜,忙給他介紹道:“爺,無論哪裡,舉行詩會都是當地最熱鬧的盛事,通常是這樣的,組織者會包辦當地最大的船樓停在湖中間,有請帖的就可以登上船樓以文會友,賞月品酒、風詠月、欣賞妙的歌舞。”
“沒有請的,也可以自己出錢租個小船停在周圍,因爲組織者會出一些命題來對對子、鬥詩什麼的,每有佳句,就會讓人在船頭大聲唱,供所有人品賞,聽到佳名時,四周會發出水般的掌聲,如果小船的人聽到,也有相應的好句,就大聲誦出來,真有才華,也有可能被邀上船樓,很多就是在詩會上大出風頭,從而揚名立萬,讀書人敬仰。”
“嘿嘿~~”趙安曖昧笑了兩聲繼續說:“除此之外,到時有不名、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也會躲在小船裡傾聽,要是打了們的芳心,還會邀你上船舉杯對飲,因爲詩會,不知傳出爲名幕之賓、大家閨秀的乘龍快婿之類的佳話呢。”
納呢?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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