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兮連忙揮了揮手,吩咐讓丫鬟準備一些飯菜,就讓丫鬟退了下去。
隨即就瞧見葉清酌出現在了屋子門口。
蘇婉兮揚眉朝著葉清酌笑了起來:“世子爺怎麼過來了?”
葉清酌眼中滿是笑意:“你方纔在我那院子門口唱了那麼一齣戲,如今我那裡吵吵嚷嚷的,你卻是瀟灑地轉一走了之,我自然也得配合配合纔是。”
蘇婉兮一聽就知葉清酌是在打趣,笑了笑向葉清酌道:“世子爺可莫要再取笑我了,我讓人去備飯菜去了,世子爺既然來了,便將晚飯用了再回去吧。”
葉清酌頷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纔開口道:“你這樣一鬧,只怕父王母后也無法再幫著餘忠國和餘欣然說話了,餘欣然即便是不會死,以後的日子也斷然不會好過就是了。”
蘇婉兮頷首,自然知道:“我本就不是什麼良善的人,既然都已經欺辱到了我的頭上,我又哪有不反擊的道理?”
葉清酌擡起眼來盯著蘇婉兮看了良久,才攸然笑了起來:“看來,我以後的娘子,恐怕是一隻胭脂虎,這可如何是好?”
蘇婉兮被他的娘子二字震得連魂都飛了,瞪大著眼盯著葉清酌看了良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清酌瞧見蘇婉兮這副呆愣模樣,愈發覺得好笑了幾分,臉上笑意一直不曾褪下。
“胭脂虎好。”蘇婉兮轉過眸子:“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在世子爺邊,哪怕只是做一個丫鬟,都得要面對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心機陷害,更何況,以後是要做世子爺的妻子的。如世子爺這樣的藍禍水,若不是一隻胭脂虎,只怕是招架不住的。”
葉清酌見著蘇婉兮這樣從善如流地接下話,眸中愈發溫了幾分。
丫鬟布好了飯菜,蘇婉兮與葉清酌便坐了下來用飯,葉清酌笑了笑:“如今這府中,只怕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夠這樣心平氣和地用飯了,其它地方,怕是都不怎麼安寧的。”
蘇婉兮笑了笑:“我可是一天不曾用飯了。”
葉清酌挑眉,漫不經心地應著:“真巧,我也是。”
蘇婉兮聞言一怔,擡起眼來就瞧見葉清酌定定地看著的目,角忍不住一樣,心中愈發甜了幾分,轉過吩咐著丫鬟道:“去溫一壺酒來吧,今兒個天氣甚好,適合飲酒。”
葉清酌亦是頷首:“嗯,今夜北風,卻唯獨刮不到咱們這兒,的確是天氣極好的。”
而後才又笑著道:“你鬧這麼一遭,只怕整個府中都知曉了你並不好惹,這樣也好,以後你也可以輕鬆一些。”
丫鬟呈了酒來,兩人一邊飲酒,一邊說著漫無邊際的話。
用了晚飯,蘇婉兮就將葉清酌趕了回去,葉清酌似乎不不願地樣子:“我都好心將牀借給你睡了一下午了,怎麼你卻是要趕我走?”
蘇婉兮挑眉:“多謝世子爺借牀之恩,天已晚,世子爺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好。聽聞昨夜世子爺也是一夜未眠,世子
爺舊傷未愈,還請世子爺多加珍重纔是。”
葉清酌也笑,眉眼間俱是輕佻:“是啊,我昨夜倒的確是一夜未眠,只是這又是爲了誰呢?你卻就這樣翻臉不認人了,到實在是讓人心寒,心寒的很啊。”
蘇婉兮卻是一本正經:“我也是關心世子爺,若是世子爺呆在我這裡,只怕更是睡不著的,我是怕世子爺把持不住,要知道世子爺如今的子可不適合這樣折騰。”
“把持不住?”葉清酌見蘇婉兮滿臉正經地說著這樣不正經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眉眼間帶著笑:“蘇小姐容絕,倒的確容易令人把持不住。唉,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能離開了,左右我也不急在這一時,咱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四個字,尤其意味深長。
蘇婉兮臉上又有些發燙,急急忙忙地推著葉清酌離開了屋子,等著葉清酌離開了,才了自己燙得有些嚇人的耳朵,長長地吁了口氣。
夜裡,知道有許多人因爲的緣故睡得不踏實的蘇婉兮,總算是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日一早,蘇婉兮用了飯,便拿了一本閒書在屋中看著,書尚未翻幾頁,就聽見外面有人來了:“蘇小姐可在?王爺請蘇小姐去一下書房。”
蘇婉兮挑了挑眉,自然明白,楚王請過去,十有八九是爲了餘欣然一事。
倒不知,餘忠國會如何置餘欣然,只是畢竟也是他的兒,只怕也不會真正下什麼毒手。
蘇婉兮暗自想著,也應了下來,隨著來人一同去了楚王的書房。
餘忠國和楚王都在,餘忠國的臉十分的不好,臉青白,眼下有一圈十分明顯的黑印記,顯然他便是昨日裡因爲的緣故睡得十分不踏實的人中,最不好的那一個。
見著蘇婉兮進來,餘忠國便低下了頭,眼中滿是愧。
楚王神倒是自若,擡起眼來對著蘇婉兮笑了笑,開口道:“蘇小姐來了,坐吧。”
蘇婉兮也毫不扭,淺笑著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楚王看了蘇婉兮一眼,復又道:“今日請蘇小姐來,是爲了餘小姐之事……”
蘇婉兮輕輕頷首,示意自己已經知曉,楚王便也不再多言,笑了笑,擡起頭來向餘忠國:“還是你自個兒來說吧。”
蘇婉兮聞言,就索也跟著楚王看向了餘忠國。
餘忠國終是擡起了頭來,因著昨夜徹夜未眠,眼中赤紅一片,快步走到蘇婉兮面前,一袍子就跪了下來。
“餘將軍這是做什麼?”蘇婉兮面上佯裝做一副吃驚模樣,連忙站起來:“按理說來,餘將軍算得上是我的長輩,這樣的大禮,婉兮可不起。”
那餘忠國卻是不管不顧,朝著蘇婉兮拱了拱手,臉上滿是愧疚之:“小做出那等事,實在是天理不容的,我知曉蘇小姐了天大的委屈,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補償。關於小,末將已經命人將關押了起來,下令重責二十大板,而後送到外面莊子上
,跟著莊子上的下人種種地做做活,且專門派了士兵盯著,不讓有任何懶的機會,蘇小姐亦可親自派人去盯著。這樣的責罰,不知蘇小姐可還滿意?”
蘇婉兮角一翹笑了起來,這樣的置,倒讓想起了自己在君府遭的那一切。
當初君府便是打了板子,而後被葉清酌救下,在楚王府中做了洗丫鬟。
“餘將軍的置,再公正不過,且餘小姐本就是餘將軍的兒,自然應當由余將軍來決定如何置的。”蘇婉兮笑了笑,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餘忠國咬了咬脣,眼中愈發的紅了幾分:“我知曉蘇小姐怪罪我偏私,欣然犯下這樣的錯,蘇小姐即便是要要的命,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只是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實在是不忍……”
蘇婉兮倒是不曾想到餘忠國會將這話拿到面上來說,亦是有些詫異,見著餘忠國憔悴不堪的樣子,便也只得輕嘆了口氣,沉默了下來。
餘忠國雖然子霸道了一些,卻也的確是個好父親。
餘忠國咬了咬牙,又朝著蘇婉兮磕了個頭:“養不教父之過,欣然變這樣心思歹毒之人,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爲表歉意,我自罰五十大板,以代過。”
五十大板……
蘇婉兮的目中滿是詫異,這可實在是不輕的了,若是子孱弱一些的人,五十大板,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即便是餘忠國是子十分強壯的將軍,這五十大板下去,只怕也得去掉半條命的。
蘇婉兮瞧著餘忠國的模樣,便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對亦是寵非常的,只可惜……
“餘將軍言重了,我如今也並無大礙,這五十大板,便罷了吧。”蘇婉兮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餘將軍是個好父親,希餘小姐能夠早日醒悟過來,好好孝敬餘將軍。”
餘忠國卻是個倔脾氣:“多謝蘇小姐大人有大量,只是這五十大板,我既然已經應了下來,就定是要執行的,爲一個將軍,豈有出爾反爾的的道理。且這五十大板也是我應當的,只希此事到此告一段落,希蘇小姐莫要再追究小。”
蘇婉兮連忙道:“自然。”
餘忠國這才鬆了口氣,又朝著蘇婉兮行了個禮,才站起來,徑直出了書房。
楚王著餘忠國的背影,良久才轉過道:“餘將軍此人,因著常年在軍中,脾氣有些暴躁,只是如蘇小姐所言,他也的確是個好父親。”
蘇婉兮輕輕頷首:“婉兮讓王爺費心了。”
楚王笑了起來:“這樣見外做什麼?咱們很快便也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且清酌對你可是極爲掛心的,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楚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天底下,大抵沒有不希自己孩子好的父母了。”
楚王也並未多言,便讓蘇婉兮離開了。
蘇婉兮剛一出楚王的院子,卻又被劫了下來:“蘇小姐,王妃有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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