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酌的臉沉得讓蘇婉兮有些心驚，心中全然是一團麻。

葉清酌一手將蘇婉兮的兩隻手在頭頂，鬆開了捂著蘇婉兮的手，手拉開了腰間的白底繡花腰封，腰封一拉開，外面的裳便散了開來，出裡面的水紅對襟繡蝶襖子。

葉清酌的目愈發暗了幾分，蘇婉兮定定地著葉清酌，咬了咬脣，終是停止了掙扎。

心如麻。

沒多一會兒，蘇婉兮便覺到一涼意襲來，上的裳都已經被葉清酌除了個乾淨，只留下了一件繡著蓮花的青肚兜。

蘇婉兮子忍不住了，冷得厲害，葉清酌的眸沉沉，讓有些不敢看，便索閉上了眼。

一直有些寬厚的手上的腰，蘇婉兮渾又猛地一，只覺著整個子都僵了。

不是不害怕的，只是若那個人是葉清酌……

蘇婉兮咬了咬脣，是可以接的。畢竟，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葉清酌給的。

前渾圓被那隻手猛地一握，蘇婉兮連忙咬住脣，抑制住險些口而出的驚呼。

那隻手不停地著那，上人的氣息亦是愈發灼熱了幾分，呼吸漸漸重了。

“睜開眼。”他開口道，聲音已經沒有了方纔的冰冷。

蘇婉兮咬了咬脣，睜開了眼，便覺著自己好似落了一片起著狂風驟雨的黑湖面之中，在那湖面上不停地飄搖著。

“我是誰？”葉清酌問。

蘇婉兮咬著脣，想要抑制住不自想要口而出的聲，蹙著眉頭沒有回答。

那人手上的力道便又大了幾分，聲音愈發沉了下來：“說，我是誰？”

蘇婉兮見他神，知曉若是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怕會惹他更爲暴戾，便息著開了口：“世子爺……”

葉清酌猶自不滿，手便將蘇婉兮的裡褪了下去：“我的名字。”

“葉……葉清酌。”蘇婉兮聲音幾近破碎：“不要……”

葉清酌冷笑了一聲，用將蘇婉兮的兩條分了開來。

蘇婉兮臉上轟然變得通紅，眼神迷離。

就在這蓄勢待發之際，卻聽見外面傳來輕墨的聲音：“世子爺，營中急信。”

聲音中似乎帶著幾分急促。

葉清酌子僵住，臉沉了下來，目定定地著蘇婉兮，蹙起了眉頭。

“世子爺？”輕墨又喚了一聲。

“在，等著。”葉清酌終是開了口應了一聲，目落在蘇婉兮的臉上，沉默了良久，才退了開去，在牀邊坐了下來，似是在平復著心。

“替我更。”半晌，葉清酌恢復了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婉兮愣了愣，默不作聲地坐了起來，將上散的裳理了理，才取了裳來一件一件地給葉清酌穿了，雪青中，玉翠葉雲紋錦繡袍，想了想，也未請示葉清酌，便又取了墨綠刻鶴氅來給葉清酌披了。

葉清酌目

定定地落在蘇婉兮尚且帶著幾分嫣紅的臉上，任由將裳給他穿了，見給自己穿好了裳就要退到一旁，葉清酌忙手拉住了蘇婉兮的手。

蘇婉兮一愣，卻只著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紅著臉不敢擡頭看葉清酌的臉。

“我去書房與輕墨商議事，待會兒只怕還要去營中一趟，今夜不會回來，你先回牡丹院吧。”葉清酌聲音極輕，卻沒有了先前的冰冷。

蘇婉兮低著頭應了，聽著葉清酌的腳步聲出了正屋，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連忙將自己上尚且有些的裳一一整理妥帖，又尋了梳子來將頭髮梳理整齊了，方出了正屋，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清風院。

外面愈發的冷了，只是蘇婉兮心中太，卻也全然沒有覺著冷，只快步走著。

到了牡丹院，院子門果然已經關了起來，蘇婉兮敲了敲門，門便打了開來，從裡面探出了個頭來，見是蘇婉兮，才又將門打開了些：“阿姑娘怎麼這麼晚了纔回來？”

蘇婉兮咬了咬脣，低聲道：“王妃讓我給世子爺送湯羹過去，世子爺讓我幫他找一冊書，找了老半天才找著，便回來得晚了。”

說著，又喃喃自語一般地道：“外面太冷了。”

而後匆匆進了院子。

回了下人住著的院子，正好瞧見飄絮的門打了開來，飄絮手中端著一個水盆，似乎剛剛燙了腳，水盆中的水尚且冒著熱氣。

飄絮見著蘇婉兮似乎也有些吃驚：“纔回來？”

蘇婉兮點了點頭，將方纔用來應付門口守衛的話又說了一遍。

飄絮目在蘇婉兮臉上逡巡了片刻，才笑著道：“世子爺的書，怎麼讓你去找？”

“此前在清風院的時候，世子爺書架上的書都是我幫著整理的，正好王妃讓我給世子爺送湯過去，世子爺就讓我幫他找一找。只是時隔有些久了，就連我也忘了放在哪兒了，找了大半天才找著。”蘇婉兮說完，便擡起手來掩打了個哈欠：“不說了，子時都快要過了，我得去打水來燙個腳睡了。”

說著就匆匆進了自己的屋子，將屋中的燈點了起來，蘇婉兮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神有些怔愣。

方纔若不是輕墨的突然出現，與葉清酌便……

蘇婉兮咬了咬脣，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樣的緒。

坐了一會兒，方稍稍回過神來，拿了盆子去燒了熱水，燙了燙腳，便睡下了。

第二日便是除夕夜，蘇婉兮醒來的時候仍舊有些渾渾噩噩，聽見外面的說話聲，才漸漸回過神來，穿了裳起，打開門就瞧見外面在下著雪，想了想，又回屋加了一件襖子，纔出了門。

“阿起了？”飄絮笑瞇瞇地看了過來。

蘇婉兮點了點頭，去打了水來洗漱了。

用了早飯，徐嬤嬤就使了人來將蘇婉兮去了院。

楚王妃也剛用了飯，正在見府中各院的管事：“今日雖然我與王爺還是世子爺都要宮參加宮宴，府中卻仍舊是要守歲的

，今年瑾側妃不在，守歲的事就給趙側妃來打理吧，趙側妃此前也與瑾側妃一同持過此事，只是今年只有一人，你們都要多幫襯著些，莫要出了岔子。”

衆位管事連忙應了下來，楚王妃方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了下去。

等著屋中沒了其他人，楚王妃才又將屋中下人一同屏退了，這才低了聲音同蘇婉兮道：“我昨夜裡仔細想了想，王爺吩咐得那樣著急，且形勢這樣急迫，能帶的東西也不多，最重要的無非就是銀子了。我將府中能夠悄無聲息換銀子的東西都讓人拿去換了，而後備了一千兩白銀，五百兩黃金帶著，其餘的全都置換了銀票。”

頓了頓，才又接著道：“除了銀子之外，能夠帶走的便是莊子的地契，到別院的房契，還有外面鋪子的房契，其它的帶起來太過累贅，也沒有必要隨帶著。”

蘇婉兮點了點頭：“是，東西只怕是越越好的。”

正說著，外面便傳來了通稟聲：“王妃，趙側妃求見。”

楚王妃蹙了蹙眉，揚聲了趙側妃進來，趙側妃走進了屋中，拍了拍上的落雪，捧著手爐笑瞇瞇地同楚王妃行了禮。

蘇婉兮瞧見跟在後的丫鬟懷中抱著一個襁褓，心知那大抵便是三公子與二夫人的孩子了。

楚王妃自然也瞧見了，眉心蹙了起來，給趙側妃賜了座，纔開口道：“外面下著雪呢，怎麼將他帶來了？”

趙側妃笑了笑：“在屋中一直哭鬧不停，帶出來纔不哭了，妾就一併帶了過來。”

那抱著孩子的丫鬟在蘇婉兮邊站定，蘇婉兮側過頭，便瞧見襁褓中的孩子，許是因爲早產，子一直不好，孩子看起來十分的羸弱，五倒是生的十分漂亮，有七八分像葉清然，也有幾分像二夫人。

趙側妃看了一眼楚王妃，纔開口道：“昨日裡，妾那侄子過府來看妾，說外面有許多對咱們府上不利的謠言，妾有些擔心，因而過來問一問王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王妃神淡淡地：“此事王爺在置，我也不是太清楚，趙側妃若是想知道，可以去問一問王爺。”

趙側妃聞言，低著頭淺笑著道：“既然王爺在置，那定然便是沒事的，妾也不過隨口問問。”

頓了頓，才又開口道：“先前聽管事說，今年的守歲要妾一人來持，妾此前未曾做過，心中實在是有些惴惴。”

楚王妃聞言，想了想才道：“今年況特殊，倒也實在是難爲你了，有什麼現有的問題，你可以現在問，待會兒我將徐嬤嬤留在府中讓幫襯著你。”

趙側妃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多謝王妃。”

而後便仔細問了一些守歲的問題，一直到午時左右才離去。

楚王妃用了午飯，便讓丫鬟取了朝服來，準備梳妝打扮宮。又命人去清風院和主院看一看楚王和葉清酌準備得如何了。

丫鬟回來，卻說楚王與葉清酌昨夜半夜離了府，一直到現在還未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