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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世子妃》 正文_第114章 自縊還是他殺?

卻果真如蘇婉兮猜想的那樣,是四姨娘出了事,丫鬟說,四姨娘昨日夜裡將自己吊在牀頭,自縊亡了。

蘇婉兮聽了丫鬟的話,心中“咯噔”一下,好在葉清酌尚未出府,便連忙進屋同葉清酌稟報了此事。

“自縊?”葉清酌眉頭一蹙,卻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爲何會上吊?”

“奴婢猜測,會不會與昨日之事有關?”蘇婉兮咬了咬脣應著。

葉清酌沉了片刻,方道:“走吧,我瞧瞧去。”

葉清酌說著,就擡腳出了正屋的門。

輕墨和蘇婉兮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到了四姨娘的院子裡,就瞧見柳夫人站在院子中,面上帶著悲痛神,見著葉清酌來,亦是出了幾分惴惴不安的模樣,咬了咬脣,帶著幾分猶豫,卻終是走到了葉清酌面前:“世子爺……”

頓了頓,才又道:“四姨娘出了這樣的事,都是我的錯。若非昨日我拉著在我院子裡聽琴,也不會遇見大姨娘……”

葉清酌看了柳夫人一眼,卻並未開口勸,神清冷:“這個時候自責也無用,你先回屋吧,這裡糟糟的。”

說完就擡腳了屋中。

四姨娘是用一如意絛將自己吊死了的,那絛就係在黃柏木做的牀架子上,將四姨娘吊在牀頭。

四姨娘的頭埋著,臉上早已經褪去了,眼睛閉著,神態倒算得上是安詳。卻因著塗了脂,不見的青白,只是純粹的白,白得像是臘月裡的脣上塗著胭脂,在那蒼白的臉的襯托之下,卻愈發顯得駭人了幾分。

三個服侍在四姨娘邊的丫鬟跪在地上,低聲啜泣著。

葉清酌蹙了蹙眉,也沒說話,只在屋中轉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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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兮見著葉清酌的作,便開口問道:“你們是誰最先發現四姨娘出了事的?”

一個丫鬟怯怯地擡起了頭來,臉亦是有些蒼白,睫上還掛著淚珠:“是奴婢。奴婢今日當值,早上照著主子起牀的時辰端了熱水進來,就瞧見……瞧見……”

那丫鬟說著話,子忍不住打了個,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你當值,那昨夜你可是睡在耳房之中的?可有聽見什麼靜?”蘇婉兮又問。

那丫鬟咬了咬脣,聲音帶著幾分輕:“四姨娘夜裡睡得淺,總是容易驚醒,不喜歡耳房中有人,我們院子裡素來都不值夜的。夜裡侍候主子睡了,就回屋自個兒歇了去,早上卯時左右再過來服侍主子起牀就是。”

“哦?”蘇婉兮愣了愣,這樣說來,昨夜裡這正屋之中就只有四姨娘一人,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卻是沒有其他人知曉了?

“那昨日四姨娘還未睡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蘇婉兮目掃向跪著的三個丫鬟。

“倒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先前回話的丫鬟應著:“昨天下午因著在柳夫人的院子裡同大姨娘鬧

得有些厲害,主子回來,一個人坐了好一會兒,後來奴婢屋瞧見主子在哭,就勸了兩句,主子一直唸叨著可惜了那尾好琴。”

“主子昨日頭上撞破了,回來之後發現頭髮被大姨娘都給抓掉了不上亦是被大姨娘掐出了不的傷痕來,晚上的時候,是奴婢給主子上的藥,主子一直唸叨著,說從未過這樣的委屈,大姨娘欺人太甚。後來,主子在屋子裡走了一會兒,有些生氣,連每日裡都要喝的牛也沒有喝,早早地就說要睡了,讓奴婢們退了下去。”另一個丫鬟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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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兮頷首,若是照著這兩個丫鬟的話來看,四姨娘昨日在柳夫人院子裡了委屈,心不是太好,只是卻也只是憤怒,和對那琴的不捨,是任何人遇到那種況都會有的緒而已,倒是並未表現出要輕生的模樣。

“四姨娘用來上吊的絛,是四姨娘自個兒裳上的?昨日裡四姨娘就穿得這一件裳?”蘇婉兮問著。

丫鬟連忙道:“是主子自個兒裳上的,可是卻不是昨日主子穿的那一上面的。奴婢昨日服侍主子躺下之後,就將換下來的裳給抱走了,想著一早就可以讓人送到洗房中。這裳是四姨娘裝裳的箱子裡面放著的,就放在最上面。”

“四姨娘平日裡子如何?”蘇婉兮接著問著。

“四姨娘平日裡待我們都極好的,子也和和氣氣的,幾乎從來不罰下人,閒來無事就繡繡花彈彈琴,只是不怎麼喜歡去外面逛,總呆在院子裡。”丫鬟想了想,應道。

蘇婉兮挑眉:“素來不喜歡出去逛,那四姨娘昨日爲何去柳夫人的院子呢?”

“昨日是四姨娘在院子裡琴,恰好琴聲被在院子裡散步的柳夫人聽到了,而後柳夫人就過來,誇讚四姨娘的琴藝極好,說倒是有一尾不錯的琴,邀四姨娘去院子裡瞧瞧。四姨娘素來喜歡琴的,一聽柳夫人這樣一說,自然滿心歡喜,就同柳夫人一同去了。”

蘇婉兮頷首,難怪昨日柳夫人說,亦是昨日才知道,四姨娘竟是琴中好手。

原來是因爲亦是昨日散步方聽見四姨娘彈琴。

“四姨娘約是什麼時候到柳夫人的院子裡去的?”蘇婉兮復又問著。

丫鬟們想了想,纔有一個應了聲:“未時吧,約是未時左右。奴婢記著,那時候主子剛用了午飯,閒來無事在院子中琴,到柳夫人院子裡,應當是在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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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丫鬟亦是點了點頭:“是未時左右。”

未時,蘇婉兮想了想,葉清酌是約午時過了大半回的院子,回到院子裡同蘇婉兮說了會兒話,而後蘇婉兮見著天有些昏暗,擔心待會兒會下雨,因而才了月晴和拂柳過來,讓月晴和拂柳一同拿了那餞去後院的。

到柳夫人院子中,應該是在未時一刻左右,若是四姨娘是在未時去的柳夫人院子裡,那麼去的時候,四姨娘大抵也是剛到沒有多久。

蘇婉兮在心中暗自想著,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而後輕墨帶著仵作走了進來。

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蘇婉兮倒是時常見著這仵作,仵作進了屋子,練地將手中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取了一張帕子拿在手上

,上前仔仔細細查看了四姨娘的首,才點了點頭轉同葉清酌道:“世子爺讓人將四姨娘取下來放到牀上吧。”

葉清酌看了輕墨一眼,輕墨撇了撇,低眉順耳地上了前,了個丫鬟來幫襯著,抱住了四姨娘的子,讓那丫鬟將四姨娘的頭從那絛之中取下來。

那丫鬟心中定是十分害怕,手一直打著,取了半晌,也沒能取出來。蘇婉兮見狀,上前將那絛取了下來,輕墨纔將四姨娘放在了牀上。

仵作細細查看了那絛,又仔細查驗了四姨娘上的傷,有些奇怪地問著:“姨娘頭上的這傷疤和上這些指甲痕跡是怎麼回事?倒不像是昨夜的傷。”

蘇婉兮連忙道:“是昨日下午與大姨娘發生衝突的時候,被大姨娘給弄的。”

仵作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過了會兒才站起來:“並無其它外傷,應是上吊致死無誤。並未見什麼掙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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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四姨娘的臉上,才又問:“在我來之前,可有人過這首?”

幾個丫鬟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人過的。”

仵作蹙了蹙眉,卻也並未多言,只在屋中走了一圈,又翻了翻牀上,“屋子裡呢?可有人過這屋中的東西?窗戶是誰打開的?”

衆人這才向打開著的窗戶,此前應話的丫鬟愣了愣,似乎有些詫異:“咦,怎麼窗戶打開了?我昨夜分明將窗戶關了的啊,興許是四姨娘打開的吧。今日一早我們並未過這屋裡的對任何東西,奴婢們見著四姨娘出了事,什麼都來不及做,就連忙人去了清風院。”

仵作點了點頭,才道:“屬下大抵看得差不多了,世子爺可以讓人來置了。”

葉清酌點了點頭,吩咐著輕墨:“去通知管家來吧。”

輕墨忙不迭地應了聲,又匆匆忙忙地出去了。蘇婉兮瞧著仵作的模樣,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一直沒有說的樣子,心中有些疑

葉清酌擡腳出了屋子,柳夫人倒是還在院子裡並未離去,大姨娘也在院子門外張著,許是心中害怕,也並未進院子中來。

葉清酌擡起眼來看了門口的大姨娘一眼,臉帶著幾分冷意:“來人,將大姨娘抓起來。”

大姨娘聞言,臉上沛然變,滿臉慌:“不關我的事啊,是上吊死的啊,和我沒有毫關係啊!”

侍衛上前將大姨娘制服住,大姨娘愈發慌了起來:“我不過是罵了兩句,抓了兩下而已,誰知道這麼經不得打罵,竟然想不開呢。”

蘇婉兮蹙著眉著大姨娘,這個時候,卻在葉清酌面前說這些話,只怕會愈發惹得葉清酌不快。

果真,就瞧見葉清酌冷笑了一聲:“不知悔改,拉進去,在四姨娘面前跪著去。”

“不,我不去,憑什麼我要去給跪著。”大姨娘更是慌得失了理智,不停地掙扎著。只是葉清酌卻連看都懶得擡眼看,只任由著被門口的家丁拉進了屋中。

葉清酌轉頭看了看柳夫人,卻並未說話,只帶著蘇婉兮和仵作出了四姨娘的院子。

回了清風院,進了書房,仵作纔開了口:“四姨娘應當不是自縊而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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