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夜之前,瑾只知道“人如花隔雲端”,但是這一夜,人如狼似虎,讓他既喜且驚。
“下人對你用了藥?”瑾鉗著謝蘊的下,仔細地辨認的神,想要從中找到不正常的意。
“什麼藥?春宵苦短,抓時間!”謝蘊手瑾的裳。
瑾正值氣方剛,縱使再理智君子,這半晌被謝蘊又親又咬的胡折騰,也有些了方寸。
兩人輾轉到了偏室中僅有的一張榻上,迷濛間意識到謝蘊又想將自己制到榻上,瑾微一蹙眉,先下手掌握主,攬住謝蘊的腰將輕放到寬度有限的榻上。
他居高臨下,凝視著謝蘊的眼眸。
“當真不悔?你若不願,我絕不強迫。”瑾的聲音溫得像謝蘊眸中的水。
謝蘊咂了咂,捧住瑾的臉,喃喃自語:“我當初真是目短淺,把狗屎當寶,看看這張臉,這纔是真絕,雖然吃草很不好意思,但既然老天爺一番意,我就不客氣了!”
謝蘊的話,瑾聽得一知半解,他只當謝蘊口中的“狗屎當寶”是指衛子憂,當下握著謝蘊腰肢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謝蘊輕呼了一聲,香肩半,眼迷離,瑾掌心發燙,垂首含住謝蘊微脹的紅脣。
墨發從瑾肩頭垂落,拂過謝蘊每一寸,留下涼意。
“阿蘊,阿蘊……”
“嗯……”
“不準再念著旁人,從今往後你只是我的人。”
“未必。”
“說什麼?”瑾眸暗沉,咬上謝蘊的肩頭。
謝蘊的笑容一半映著燭,一般沒於影。
風吹開了窗,發出響,瑾沒有聽清謝蘊的話,只約聽見話中提及……“四一九”。
這一夜,一室風月無邊。
可在門外,柏舟垮著臉,如喪考妣,他有種自家種的菜地被豬拱了的憂傷。
郎君這般神仙風姿,要何等樣的絕人不可得?怎麼偏偏就……郎君難道是被風沙迷了眼?
……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吃了草樂逍遙……”
天將亮未亮時,一個人影撿起地上撕得破爛的衫掛在上,小聲哼著歌,麻利地翻過了匪園的牆頭,瀟瀟灑灑,拍拍屁走人了。
第二天瑾醒來,眼前只餘下一地狼藉,人,沒了。
在榻邊的矮幾上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片金葉子,下方一張紙,寫著“夜度之資”。
瑾微微蹙眉,若非這一室凌,皆是一夜恩留下的痕跡,還有這所謂的夜度之資,他恐怕要以爲昨夜是一場醉夢。
那郎,竟然就這麼走了?堂堂的華陵氏嫡子,怎麼倒似淪落了接待恩客的小倌?
“阿蘊。”
瑾看著紙上的留字,從枕邊拾起一髮,纏繞在指間。
“你太過大膽,這並非好事啊!”
更時,經由柏舟提醒,瑾才發現,他隨佩戴的羊脂雲紋玉佩也不見了。
“郎君,那羊脂雲紋玉佩可是家主贈予您的,定是被那謝氏郎給竊走了。”
“呵,小賊一名。”
“郎君,您還笑?若是被家主知道……”
“一塊玉佩而已,拿便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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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