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瑾著那雙捧過古琴的手,移到了謝蘊的臉上,嘆息中含著淡淡的惋惜。
這謝氏郎灑,不拘一格,讓瑾對有些興趣,但既然佳人已琵琶別抱,也就罷了。
瑾正轉,謝蘊的聲音又傳了來。
“既然你喜我獻的歌曲,那這琴理所應當就歸我了,既然已經歸我所有,那你就無權再用它當做聘禮,我們一碼歸一碼。”
瑾驀地停下作,眼中的惋惜瞬間淡了幾分。
嶽淵渟濃眉一揚,他以爲謝蘊接過琴就是答應了,這小子……明幹練得很,有趣!
“阿蘊所言有理,嶽某會另尋定親之禮送到府上。”
“別!”謝蘊擡手擋在前:“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哦?你不願嫁予我?卻是爲何?”
瑾脣角微揚,可是……
“也不是不願意。”謝蘊說。
瑾剛揚起的角僵住了。
謝蘊將琴給管家,讓他收起來,又盯著嶽淵渟端詳了半天。
“你長得確實很帥,是個男子,氣質也非常好,之人,人皆有之,我看著你這皮相,心裡是很喜歡的。”謝蘊說,隨即話鋒一轉:“但是我喜歡一個花瓶,我就要嫁給它嗎?我謝蘊要麼不嫁,要嫁就要嫁一個真心我、一輩子都對我好的人,不論他是人是鬼,是是醜,是貧是富,只要他將一顆真心都給我,我風裡雨裡、刀山火海都跟著他走。”
謝蘊的話擲地有聲,便是樓下衆人都聽得清楚,子當衆說出這樣的話,難免惹人非議,可是這樣一個子,又是否是每個男人心中所求的紅?
嶽淵渟看向謝蘊的神比之方纔更加認真:“嶽某若得卿爲妻,自當真心護。”
“你現在說這些,還只是出於責任,或許也因爲你對我是有些欣賞的,但要說你是我……”謝蘊笑得不以爲然:“談不上。好了,告辭。”
謝蘊當真走了,毫不留。
嶽淵渟這樣的郎君,是多子夢寐以求的良人,可是謝蘊卻就這樣拒絕了他。
嶽淵渟向謝蘊下樓的背影,喊道:“阿蘊是不信一見傾心,只求日久生?”
“與不不在於時間長短,只看是不是我要的那份真心。”謝蘊沒有回頭。
每個人對於真心的定義不同,衡量方式不同,同樣的做法和付出,也許在別的人看來就是真心,可未必就是謝蘊想要的那份,要的真心……
“也不知道在這個年代能不能找到?”
出了嶽林樓正門,謝蘊仰頭著天空,呢喃著。
一生一世一雙人,手牽著手白頭偕老,在這種三妻四妾的大環境下,真的是有點難啊!
二樓窗邊,青衫年倚窗而立,垂目看著謝蘊上了馬車,馬車漸行漸遠。
“七郎,你若是對這郎有興趣,我便去謝家提一提,商戶門第雖不能爲你妻妾,但養在外面也無不可……”
過了很久,玹才約聽見瑾說:“要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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