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衛家如何選擇真的還會有人在意嗎?
衛嘯自嘲地笑了笑。
接連半月,衛奔都被囚在鹿山莊,即便是外出方便,衛嘯都會寸步不離跟在他邊,並且每日不間斷地來找他“談心”。
半個月下來,衛奔雖然心有搖,但他表現得並不明顯,可他發現衛嘯似乎越來越不安了。
這日,衛嘯來了卻沒有與他說一句話,只是滿目擔憂地著窗戶。
“你真打算與我在此一直耗下去嗎?”衛奔問。
衛嘯不看他,淡淡地說道:“是堂兄你想與我耗下去,可知,你在此與我多耗一日,便是將我們衛氏一族架在火上多烤一日。”
衛奔並非毫無所覺,聽他這麼說,慍怒道:“怎麼?難道我不同意,他們還真的敢對衛家如何不?”
“堂兄,莫要太自以爲是,衛家只是衆多世族其中之一,實力亦不比裴衡楚四家,別人爲了消除患,不會對衛家手的。如今肯將你留在此,讓我與你耗上這半個月,已經是他們顧念了,你以爲這半個月的時間,別人都在坐等你鬆口嗎?你再與我多耗幾日,縱然你到時肯鬆口,衛家,也早就不存在了。”
衛奔苦地笑了笑,將腰間佩劍解下:“從前家族要你出仕,你堅決不肯應允,我知道你有你的堅持,看來這一次你終於找到了真正想要的,你是心意已決。”
“新君慕容灼,值得我衛嘯爲他世。”
“也許,這天下真的要變了,衛家或許也需要改變。”
衛奔將隨攜帶的家主佩印和軍統領令牌一併解下放在了佩劍旁。
“這些,我今日便都予你了。”
隔壁房間,舉跪坐在牆壁旁的墊上,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另一頭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過來。
聽到衛奔這句話,的手頓了一下。
旁邊玲瓏以爲終於要起行了,傾準備扶。
舉擡手一擋,示意勿。
要看看,衛嘯的打算。
這時,一聲驚訝的喊聲傳來——
“堂兄,你這是何意?”
衛奔嘆了口氣,鄭重真誠:“你勸我多日,我未嘗不明白,可我仍是不能接這種類似於叛國的行爲,但我也知道,若是按照我的想法一意孤行,會害了衛家,衛家要走下去,便不再需要我了,你是未來家主最合適的人選,軍那裡,你武藝一向高於我,統協調能力也強過我,你會做得比我更好。”
“堂兄,你……”
衛奔擡手阻止衛嘯說下去:“新君睿智,我的想法他不會不知,我知道他能令你如此欽佩,甘心追隨,必是個坦君子,可是人誰又能避免私心私?若他因此對我心生芥,若是由我繼續領導全族,恐衛家也會被新君排斥,如此我便是真的害了衛家。可你不同,你莫以爲我一無所知,你格灑磊落,與新君相投,你二人早結爲忘年之,如此更於衛家有利。”
“堂兄……你真是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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