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
寧萬籟:“……”
程昕仍有些震驚,為什麼差會出現在世,現在是大白天沒錯吧?
寧萬籟也很震驚,說好的裝完就跑,轉頭又遇上多尷尬啊!
謝靈涯轉瞬間就想到了,原來這兩人遇上了,那之前給寧萬籟上供的,就是程昕唄,那天說還愿兩都去,他先去了城隍廟,又來抱觀。
可巧了,剛剛供完就遇上真人。
這可苦了程昕,他對這些本來就不了解,想破腦子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在靈廟拜了城隍,一個鬼差救了他,他又在靈廟遇到這個鬼差變真人……
謝靈涯看程昕一臉懵,忍笑對他招手,把他進來,“你方才是不是在城隍廟祭了紅領巾,有紅燒獅子頭、米鵝等菜。”
這都能知道,程昕已經木然了,“……對。”
“他吃到了。”謝靈涯說道,“他其實是生無常,也就是活人為間當差,剛才我們還在討論有人祭了他。”
程昕聽罷恍然大悟,“所以紅領巾是你在間行走時的花名?”
寧萬籟:“…………”
這簡直就是公開刑,寧萬籟本沒想過自己在世還能遇到正主,胡說八道是要有報應的啊,他蔫蔫地道:“……算是吧。”
程昕不笑了,“我就說鬼差怎麼還知道紅領巾。”
這倒霉名字。寧萬籟幽怨地道:“其實你不用給我弄吃的。”
說起來,要不是程昕那一祭,廟也不會去查紅領巾是誰,然后給他登記上,沒人使用就不算數的。
程昕說道:“這是應該的,我給城隍祭的更多。”
“別說了,這都是緣分啊!”謝靈涯倒了兩杯茶,“來,大家以茶代酒,干了。”
寧萬籟郁悶地和程昕喝了一杯茶。
程昕又打聽起來他的職責,問他以后有冤案信息,能不能給自己。那種真冤假錯案,他還是有興趣的。
寧萬籟臉都白了,“不行,間事不能,那是犯錯誤的。”
沒想到間紀律也這麼嚴,程昕點了點頭。
“那還是應該拜城隍,請他放冤魂托夢給你。”謝靈涯沒想到程昕還有這樣的想法,難怪那些孤魂野鬼會去找他,要不是他們確實沒有冤案,程昕可能都手幫忙了,便說道。
“寧萬籟最多幫你和鬼魂通,押解鬼魂——如果城隍爺真的許了你,那多半也真會派寧萬籟去幫忙,你上氣重,普通差靠近不了。不過,寧萬籟是兼職,而且一直在努力辭職中。”
程昕聽間辦事程序,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很是新奇,最后聽到寧萬籟不愿意干這個,看了他一眼。
寧萬籟竟有點愧,膽子小也不是他的錯啊。
但程昕卻是理解地道:“我單是每天夢到鬼,就很難了,你還要抓捕,辛苦了。”
見鬼,不是兩個字說說那麼簡單。
寧萬籟一下覺被這間的半個同行安了很多,他倆夢里見過,這其實是第一次真正見面,但因為那件事多了些的親近,聊得頗為愉快。
程昕問道:“謝老師,有一件事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在你這里拜城隍,也有用呢?”
他如果是經常接間事的就會知道,何止是有用。
寧萬籟都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謝靈涯和省城隍的關系,王五的太嚴了,他只是知道謝老師很不簡單,像上次鬼王一見他就溜。
謝靈涯含糊地道:“道家鬼神之間的關系千萬縷,長輩代為通傳一下。”
程昕恍然,還以為他說的是讓鬼魂報信。
……
話說程昕本是無神論者,經此一事,還真上了心,常拜城隍。
過了幾天吧,程昕又上門來,說自己路過這里,告訴一下他自己已經得到杻城隍認可。
謝靈涯本來坐在椅子上,一下蹦了起來,“還真是當代包青天啊,我是不是見證傳奇的誕生了,哥們兒可以啊!怎麼樣,有什麼大案子嗎?”
程昕頓了一下,道:“今日紅領巾確實領了冤魂我夢中,我為其冤。”
謝靈涯鼓掌:“你們案應該要保的吧,我能聽麼?”
程昕臉有一瞬古怪,然后說道:“沒什麼好保的,就是五里街那個農貿市場兩豬相殘,一豬被頂后跌死,兇手豬反而趁逃跑,我剛下班,準備時間去把它‘逮捕歸案’。”
謝靈涯:“…………”
程昕不自然地撇頭,說道,“紅領巾告訴我,死后萬平等,而且這也是城隍對我的考驗。”
是這個樣,人到了地下要冤,禽畜到了地下也要冤啊,然后依功、罪,判定回后投作什麼胎。
謝靈涯道:“你能想通就是最好的,大事者不拘小節,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程昕失笑,“謝謝你的安,我相信城隍會看到我的誠心。”
謝靈涯:“可不,你就是程昕本昕了。”
……
程昕告辭后,據冤魂所說的方位,追著兇手豬。
兇手豬在豬中算是手矯健,不知怎麼避開人群,跑到人家小區里去了。它還鉆到一戶人家的花園,在茂的花叢里埋頭一頓拱。
程昕拿著繩子套住那豬,用力向后一拔,豬后蹄一趴了下來,卻也出了面前的坑,與坑中一點。
程昕眼見不對,顧不得那麼多,翻進花園蹲下來撥了幾下土,只見這濃的植部竟然埋著一顆骷髏頭,長長、繁復的白纏繞在骷髏上,有幾縷更是自滿是泥土的眼中鉆出,極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