杻人論壇
[杻趣聞]主題:又又又又遇到靈異事件了
容:嗚嗚嗚樓主到現在還瑟瑟發抖,只敢白天發帖。昨天去表哥家玩,姑媽說表哥生病了,前段時間突然暈厥,渾冰冷,查不出病因。昏了兩天才自己醒過來,看著像沒事人。大家正在探討送表哥去哪家醫院檢查,樓主去臺打了個電話。忽然看到表哥和一個黑人出大樓,不知道去哪,還以為是表哥的朋友找他出去玩。當時在講電話就沒在意,打完了一回屋里,就看到表哥竟然坐在沙發上,但是臉清白,僵直,呼吸也很微弱,姑媽正在旁邊打電話救護車,說表哥又犯病了。如果表哥在房間,那之前樓主在臺看到的人是誰?TAT現在表哥還在醫院沒醒過來,樓主都不知道該不該和家人說自己看到的形……
1L:我靠,本來昏昏睡,看到帖子嚇清醒了。
2L:真的假的,不是看錯了吧,還是表哥被鬼勾走了?對了樓主你沒說清楚啊,標題為什麼是“又”?
3L:……樓主,又是你啊。
4L:你們不認識樓主嗎?之前也發過帖子,我還記得,第一個是去年中元節發的
5L:瞎猜什麼啊,你看錯人了唄,自己嚇自己,趕送大城市的醫院請專家看去。
6L:哈嘍,靈異小說作者你又來試梗了?
7L:實在懷疑的話,要不去抱觀或者太和觀拜拜吧。
8L:樓主應該不敢去抱觀,第一次見鬼就在抱觀啊。
……
28L:這個樣子,讓我想到過,老家有個老太太就會過,就是幫間辦事。所以那時候經常有人家里花錢請打聽間的事,看家里老人過得好不好,只要問清楚埋在哪個山頭,還可以把人請上來。
晚上睡覺之前,謝靈涯晦地安了一下施長懸,沒有人是生下來全知全能不會出錯的,他這麼厲害,考研不也考了兩次。偶爾一次翻車也不算什麼,失敗是功之母嘛。
結果效果居然出奇的好,以前謝靈涯都沒發現自己這麼有灌湯的能力。施長懸眉目間都輕松了很多,當天晚上也沒有背著他睡了。
次日,回程時間定在下午,上午還要去拍一些祠堂的照片。
中午,謝靈涯準備用手機推送微信,不過這比較麻煩,得登電腦版后臺,然后又要掃碼,他把施長懸的手機拿來,兩個手機一起作簡單一些。
這一用謝靈涯才發現施長懸沒有微信號,客戶端還是他現下的,就勸施長懸注冊一個,“那天開會的時候,副會長不是還說麼,現在都提倡利用新近信眾,向大眾傳播道家文化。”
施長懸:“……”
謝靈涯:“怎麼樣?”
施長懸點頭,“聽你的。”
謝靈涯便低頭開始幫他作,用手機號注冊。施長懸看到謝靈涯低頭擺弄手機,窗外的照在他冷白細膩的皮上,令人很有一下的沖。
“好了,給你加了我的號。”謝靈涯冷不丁側臉,剛好對上了施長懸盯著自己的視線,他愣了一下,覺得這個眼神有點怪。
施長懸已默默收回,拿過手機。
謝靈涯正在琢磨時,施長懸把手機舉起來一點,“這個名字……”
謝靈涯一下回神,“嘿嘿,隨便取了一個。”
只見微信名寫著:高冷道長。
施長懸:“……”
施長懸點了幾下屏幕,將謝靈涯的頭像存下來,然后設了自己的頭像,除此之外卻是沒有別的作。
謝靈涯的頭像是商陸神和柳靈,他能理解施長懸自己的頭像,但是……
“你不改名字啊?”謝靈涯看施長懸改完頭像就把手機收了起來,好像不打算改掉這個他胡起的名字了,“哈哈哈哈可以,別改了。”
要走的時候,還有村民來龐主任家,上午其實已經來了幾撥了,都是想圍觀一下他們的,家堂發生的事太有得聊了。
其中一個村民還拿出手機:“道長,能不能加你們的微信啊,以后想去上香。”這是已經聽說施長懸是道士了,而且大家都在風傳,這道士還是正經研究生,多高級啊!
這有什麼不可以,謝靈涯把手機拿出來,那村民還想再加一下施長懸。
“請問一下,要是做超度法會,怎樣算費用呢?”村民問道,雖然本地風行師公班,但架不住人家信別的。
謝靈涯給他解釋了一下。
村民問道:“請不同的道長收費也不同麼?那請高道長多錢?”
謝靈涯:“高道長?誰?”
村民指著施長懸:“這不是高冷道長嗎?”
謝靈涯:“…………”
施長懸一派淡然,好像不打算解釋,反而是謝靈涯非常尷尬,這個微信名被人正經念出來,恥太嚴重了,他捂著臉道:“沒、沒有,這是施道長。”
村民還要糾結:“那高冷是誰?”
謝靈涯:“……”
把村民送走之后,謝靈涯紅著臉把施長懸的微信名給改了他的本名,然后道:“我靠,我再也不玩趣了,都不知道怎麼給那個大叔解釋!”
雖然知道謝靈涯的“趣”只是玩笑的說法,施長懸心里仍是泛起了漣漪。如果他仍不知真相,大概此時會更開心吧。
“而且為什麼是我尷尬啊,明明給你起的名字。”謝靈涯還很不甘心,了自己的臉,“我臉皮還是太薄了。”
小量:“…………”
……
下午一行人坐上了回杻的大車,謝靈涯和施長懸又坐在了一排,謝靈涯靠著車窗,說自己要睡一會兒。
回程又是幾個小時,車至半途中,忽然停了下來,謝靈涯也醒了,發現自己倒施長懸懷里了。
最早他要是這樣,還得說句不好意思,現在兩人都得睡一張床了,自然無需多言。謝靈涯著眼睛問了一句:“前面怎麼了,堵車嗎?”
小量坐在后排,早就站起來往外看了,聽謝靈涯問便說道:“好像是前面出車禍了,司機也下去看了。”
“車禍?”謝靈涯往外看了一眼,但前面車擋著,只依稀從里看到有人圍在一。
沒多久,司機回來了,說道:“估計要堵一會兒,前面有輛大側翻,好幾個當場去了的,太慘了,好像是司機疲勞駕駛。”
車上的人都唏噓起來,確實慘,司機疲勞駕駛,把車上的人都害了。
謝靈涯和施長懸對視一眼,一齊起了。
“謝老師,你去干什麼?”小量問道。
謝靈涯回頭小聲對小量道:“你覺得我們是去干什麼呢?”
小量想了三秒,才趕站起來,“我也去。”
走到近前出,只見救護車已經到了,正一個個往上抬人,地上還有跡,大車側倒在地上,有的人幸運只了輕傷,但可能同行者難了,哭得泣不聲。
謝靈涯將眼開了,看到車窗還有魂半掛著,渾鮮淋漓,向外著手:“哥哥,拉我出去啊,哥哥……”
或是力是從車門爬出來,試圖爬上救護車。
這是尚未意識到自己已經去世的亡魂,思想還停留在去世一瞬間的恐懼與痛苦中,甚至仍然在求一線生機。
三人不遠不近地站著,開始念道家往生咒和太上道君說解冤拔罪妙經,希他們能離痛苦。
他們念經的聲音很輕,但周圍還是有人發覺了,可能不解其意,但猜也能猜到念的是超度之類的經文,也不由肅然。雖說不知道他們是佛家還是道家的居士,自己也不信這個,但對這種行為還是很有好。
念到幾十遍時,謝靈涯看到有兩個冥差趕到,牽引亡魂。
那兩個冥差,一個穿的是吏服,另一個卻是穿著休閑西裝,穿吏服的還推了穿西裝的一下,“都是你耽誤了,晚了好些時間才到,還不快一一拿好了!”
那穿西裝的滿面委屈,手里拿著繩子系一個個圈,然后扣在冤魂上,另外那個冥差一揮令牌,所有魂魄就乖乖排隊,跟在他后。穿西裝那個開始拿著小冊子點人頭。
冥差一轉頭看到了謝靈涯站在不遠,便飄了過來:“謝老師可是在此辦事?”
周圍有人,謝靈涯和施長懸示意了一下,自己走到偏一些沒人看到的地方,才開口道:“我路過而已,發現這里車禍,就來念幾遍經。”
雖說他沒見過這一位,但他了提舉城隍司印,在鵲山地界間,冥差認識他不奇怪,不認識他才奇怪。
這時,后頭穿西裝那個忽然“哎呀”一聲,焦急地一抬頭,看到冥差在和謝靈涯談,也跑過來了,說道:“王哥,這個是李東東嗎?好像不大對啊。”
“李什麼東東!”冥差正想和謝靈涯套近乎呢,被他打斷了,瞪著他道。
西裝冥差說:“了一魂啊,應該還有一個李東東的,我看您和他說話,還以為他就是呢。”
謝靈涯看他一眼,“你是新冥差嗎?我是個開了眼的活人你看不出來?”
西裝冥差呆了一下,然后忽然哭著道:“我不是啊!嗚嗚嗚……王哥,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家?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王哥非常惱,拍了他的后腦勺一下,“上間辦事,還敢討價還價,廢話,這一單做完你便能回去了,先把李東東找到再說,他肯定沒跑遠。”
“嗚……好。”說罷,趕找那李東東去了。
“這是你們找來的臨時無常?”謝靈涯問道,他還以為是個新冥差,現在看來本不算冥差,是個走無常的。
“可不是麼。”王哥汗道,“您也知道因為裴小山,人手嚴重不足,那小子才第二次上手,先前還死活鬧著不來,耽誤了好一會兒,這就丟了一魂兒。”
民間所謂“過”,還有“走無常”,就是這種況。或因間人手不足,把人下去幫忙,或是有的魂周有氣太重的人,冥差接近不得,來生魂搭把手,也有去理文書的,不一而足。
這種在間,還做“生無常”,因為他們是生魂,與間的黑白無常相對。謝靈涯剛才戲言為“臨時無常”,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自古以來,鄉間很多神婆師公,自稱有被去走無常的經歷,因此而能夠知道間之事,然后便在間拿人錢財,替人打點、探問間事。
其實謝靈涯看到《抱筆記》中所記載的,反而多是像那個西裝男一樣,被去走無常后便想方設法要斷了這個差事,在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或者不敢多說的人。抱觀的祖師有過幾起幫忙理的例子。
想也知道,極數人才有那個膽量和天賦,能夠在走無常時鍛煉出能力,結鬼神。而且間事是違規作,需要冒風險,很多自稱走無常的就是騙錢。
過了一會兒,西裝男回來了,“王哥,找到了。”
王哥:“那鬼呢??”
西裝男:“他,他不肯跟我回來,躲在那邊的樹上,我抓不下來啊!”
“不是教過你了麼,用繩子套啊!”王哥恨鐵不鋼地看著他,“算了,我來吧。”
他惋惜地和謝靈涯道別,看西裝男盯著謝靈涯還想再說什麼,用力一拉他,“看什麼看,走了。”
魂都被抓走了,緣盡于此,謝靈涯也就不再念經,往回招呼施長懸、小量回了車上,不多時道路也疏通了,直奔杻而返。
次日,謝靈涯在抱觀前院澆花,順便和來拍照的攝影好者聊會兒天,看看他們又拍了什麼好照片可以用在微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