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秦宇打傷,至今小腹還作痛,但忠伯并不怪秦宇,他在秦家生活了大半輩子,看得比誰都清楚,秦宇這些年的遭遇,他都看在眼里,卻是莫能助。而今天,秦宇竟然強勢回歸,還公開放棄秦家他應該繼承的一切財產,是這份魄力就讓他暗自佩服。
不依靠外力,憑借自己的努力換來的財富,才是最難得、最最珍貴的。老爺的眼一直沒錯,秦家小一輩繼承人當中,只有秦宇才堪大任,別人才是真正的紈绔子弟。
對于秦宇的話,忠伯并沒有毫猶豫,微微一笑,就把手了過去,安道:“沒事,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秦宇默不作聲,暗自把青木鼎中的木系靈氣送到忠伯的,迅速把他的傷治愈,連帶著一些宿疾都治好了。
“好了,我們兩不相欠。”秦宇扔下一句話,與忠伯肩而過,走了進去。
忠伯懵了,他能清晰的覺到自己的傷勢盡去,渾充滿了力量,就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自己最巔峰的時候。這……這是秦宇的功勞?天吶,他什麼時候學的醫,太厲害了,簡直是神醫呀。
“忠伯,你怎麼了?”秦宓不解的問道。
忠伯這才緩過神來,趕忙關上門,笑呵呵道:“沒事,我很好。”
“哦,那我進去看看爺爺。”
“不行!”
秦宓瞪大眼睛問道:“為什麼?秦宇大哥都能進去,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呵呵,他是男孩子,你是孩子。”忠伯傷勢痊愈,心大好,忍不住跟秦宓開起來玩笑。雖然他只是個管家,可在秦家的地位卻非常高,連秦宓的父親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秦宓嘟起,生氣道:“忠伯,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也重男輕呀?我不管,我就要進去。”
“好了好了,你秦宇大哥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老爺談,你進去不方便,還是回去忙你的去吧。”
“不,你要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兒等,看他什麼時候出來。哼!”秦宓也有個倔脾氣,就在門口的小馬扎上坐下,雙手撐著下,嘟著,看著沙沙響的竹林。
沒一會兒,秦豪江帶著一大群人跑了過來,遠遠的就大聲道:“忠伯,秦宇那個逆子呢?”
“進去了。”
“什麼?”秦豪江大吃一驚,急得腦門青筋凸起,怒道:“你怎麼不攔著他呀,他要是害了我爹可怎麼辦?快,馬上跟我進去救人。”
“站住!”忠伯橫一步,擋在門口,淡淡道:“二爺,秦宇是來看老爺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有這孝心?不把我爹氣死就不錯了。忠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剛才在大廳,秦宇那囂張的模樣你難道沒看見?他下那麼重的手打你,你難道都忘了?”
“呵呵,大是把我打傷了,可他又把我的傷給治好了。”忠伯臉上掛著笑意,淡淡道:“不出所料的話,大是來給老爺治病的。嘖嘖,真不知道大跟誰學的功夫,還有醫,太神了,簡直就是神醫呀。”
“你說的是秦宇?”秦豪江不敢置信,譏諷道:“就他還神醫?忠伯,你編瞎話能不能先打個草稿?那個敗家子不知道從哪兒學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你就算打不過他,也不至于怕他吧?”
忠伯的臉頓時就沉了下去,冷聲道:“二爺,我秦忠服侍老爺五十余年,為人怎麼樣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你覺得我是說瞎話的人嗎?”
“對不起忠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老爺不會有事,出了事我擔著,都回去吧。”忠伯是一點都不給秦豪江面子,寸步不離的守著門,一點放他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正在秦豪江騎虎難下的時候,房門開了,秦宇在門口瞥了眼眾人,視線落在秦豪江的上,冷淡道:“你進來,爺爺有話跟你說。”
“你……”秦豪江被秦宇的態度激怒,想發火,卻又不合時宜,只能把怒火咽下去,冷哼道:“你們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
“爸,我跟你一起去吧?”秦宓急忙站起來,可老爸本就沒搭理,自顧自的走進去,忠伯隨后關上門,像一尊門神一般,誰都休想進去。
屋子很亮堂,南側是一個土炕,秦老爺子盤膝坐在炕上,臉紅潤,雙目神采奕奕,神頭十足,只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出他此時的狀態非常好,一點生病的樣子都沒有。
“爸,您這是……”秦豪江瞠目結舌,說話都不利索了。
秦老點點頭:“沒錯,我的哮病好了,老病也都不藥而愈,我覺渾有勁兒,再活個十幾年都沒問題。而這一切,都是秦宇的功勞啊。”
一次改革,他分到了一個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單位; 一次意外,他得到了他做夢也想不到的財富; 一次偶遇,他獲得到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機會; 一次爭執,他走上了一條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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