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著他睡了覺,轉眼便是第二日,百里煜華明明已經很累了,可黎明時分居然還是能準時準點的睜開眼。
慕容久久最佩服這種人。
“起吧,今日怕是不好過。”
百里煜華這樣說了一句,待蘇羽非等人求見到帳前的時候,慕容久久與他正好雙雙梳洗完畢,吃過了早飯。
問:“怎麼回事?”
“回稟主子,早上西岳軍就已經鳴起了戰鼓,并且排好了陣法,似乎要開戰的意思。”
“無殤來了?”
“大抵是的。”
“升帳議事。”
百里煜華點了點頭,招手令眾人進來,不過除了幾個正式軍中的武將,慕容七七蘇羽澈,這些雜七雜八的友團隊,來了也不。
似乎大有要看看他今日要怎麼打仗。
尤其慕容七七,在山里住著久了,瞅什麼都特別有意思,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恨不得在百里煜華的上,盯出一對窟窿。
百里煜華被他盯的狠了,沉默的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慕容七七,你這這麼盯著我,本攝政王就要懷疑,其實你對我有意思了。”
“撲哧。”
“哈哈……”
幾個毫不客氣的笑聲響起。
說好了的嚴肅氣氛呢,這可是莊嚴圣神的升帳議事啊,弄得眾人皆都忍俊不,尤其幾個軍中武將,過去看百里煜華這位攝政王,那都是威嚴不可侵犯的。
不想今日居然也會開口這般開別人玩笑。
心道,果然還是王妃的功勞,明璃有關攝政王寵妻如命的消息,本就滿天飛,如今也算親眼見識了。
但旁人看著有趣,可當事人慕容七七卻是聽的小臉一綠,嗓子本就正在發育變聲的時候,別別扭扭,也分不出個男。
一聲驕哼,罵道:“臭男人。”
這小潑辣的樣子,頂著一張跟王妃一模一樣的臉,眾人更有種笑噴的覺,但也知道這慕容小爺看著小,卻是厲害著呢,都不敢小覷。
一時紛紛差點沒憋出傷。
“還是趕說說你的退敵之策吧,無殤都打倒你門口了,看你還做頭烏,”慕容七七憤憤難平,又不想這麼離開,只好轉移話題。
“不錯,今日正式算是初戰,大家又什麼好的計策,大可說出來。”
百里煜華倒是大方的一擺手,到不是他肚子里沒計策,不過有些機會,該留給別人還是要留給別人的,他不僅是這次明璃的攝政王,還是大軍的主帥。
眾人聞言。
卻是都齊齊的沉默了一下,似乎也都在想完全的策略,片刻,幾個軍中副將,才商量著,給出了一個策略,卻也是沙場上的老伎倆。
管用不管巧。
百里煜華看了蘇羽非一眼,道:“本王請你到軍中坐鎮,可不是來玩的。”
蘇羽非心領神會,隨即笑著搖頭,“攝政王明知,此一役醉翁之意不在酒,還何苦讓我們都獻計獻策?”
言外之意,這場戰役,百里煜華要的不是絕對的勝負,相反,無殤要的也不是絕對的勝負,所以就算殺場上真的決出勝負。
似乎也不重要了。
他這話說進了百里煜華與慕容久久的心里,不過二人卻也沒有表態,面上只是淺淡的笑了笑。
“就用幾位副將的策略。”
百里煜華一錘定音。
到是讓幾位初初追隨他的副將,乍一聽,有種寵若驚的覺,昨夜蘇羽非那一個暗布的合合陣,已經大出了風頭。
加之他早就才名在外,很多副將心里都覺的這次還會由他連出妙招。
“……莫將愿為先鋒。”
不過馬上就開始有人請命。
慕容七七砸了砸,好奇的問:“先鋒是干嘛的?”
蘇羽澈嘿嘿笑道:“就是負責打架的。”
慕容七七眼睛滴溜一轉,馬上一拍大,“這不錯,我最會打架了,讓我去讓我去吧。”
“你這不屁孩子懂什麼?”
蘇羽澈一掌就將他按了下去。
慕容七七不服的道:“我武功比你厲害。”
蘇羽澈嗤之以鼻:“你還真當沙場陣跟打架似的,里面的門道多了去了,就你,怎麼讓人家殺回來的都不知道。”
慕容七七也不理蘇羽澈了,討好笑嘻嘻的湊了上來,就道:“姐,讓我去吧。”
這廝的子,跟慕容久久可謂是天上地下,唯恐不的貨,一聽上陣殺敵,也興的不行。
慕容久久斜瞥了他一眼,道:“這是我說的不算,他所的算。”
努指了指旁的百里煜華。
而百里煜華則很合時機的微微端了端架子,“先聲姐夫來聽聽。”
慕容七七先是癟了癟,竟是忘了,這個臭男人才是整個軍營的主帥,自己想上戰場玩,還得給他低頭。
雖然很不爽,但比起新奇的實,似乎覺的做一下小小的犧牲,也不是不可以。
“姐夫。”
正是似男似,中帶,中帶的好聲音,聽的讓人莫名的舒服。
百里煜華點了點頭,“準了。”
慕容七七立刻歡一聲,就跑了出去,估計這還是他第一次覺的百里煜華順眼。
后來才知道,他出去是給自己找盔甲去了,可他材小,找了半天,也不知從那位副將的上,拉下了一白的盔甲。
雖然大了一號,但一名英姿颯爽的白袍小將,就此誕生。
“以后要給我打副心的,”最后他還別別扭扭的補充了一句。
“你當真讓他去。”
慕容久久看了百里煜華一眼。
“有何不可,你也能去,”不由分說,百里煜華已經拉著慕容久久出了營帳,今日他穿的是一絳紫的蟒袍。
斂去了過去的張揚霸氣,一種唯我獨尊的東西,在他的上,骨子里,越發的呈現了。
仿佛他在也不是那個,有著嗜兇名,恣意妄為,做事從來我行我素的小面閻羅,百里煜華,而是一個威嚴天的上位者。
一個越發開始斂的男人。
與尊華毓質,傾國傾城的慕容久久走在一起,仿若一對自硝煙炮火中走來的璧人,盡管華斂,卻依舊讓人一眼便能被他們所吸引。
一路上,不知多有來往的士兵,有巡邏的小隊,也有路過的傷病殘將……紛紛不由自主的停下,看了眼這對相攜而去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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