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抱著小游泳圈在前面撒歡地跑, 活像一條掙了牽引繩無拘無束的哈士奇,對海邊的一切抱有百分百的好奇心。
蘇云韶不知道桃夭是被雷劈小了以后心智也跟著變小了,還是從來沒來過海邊心里高興才變這樣,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 保持一個能隨時施救又不會讓桃夭覺得麻煩的距離。
閻王和海邊所有人的穿著都不一樣, 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黑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
男士覺得來海邊穿這樣純粹是腦子有病, 士則覺得在所有男士穿著沙灘和泳的況下, 閻王這樣非常的獨樹一幟, 滿分, 只想讓人找機會看看里面的風景。
兩人從別墅那邊過來, 還沒走多遠, 就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索要聯系方式和結伴要求的各國風的漂亮小姐姐。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打發人的閻王, 臉黑得跟鍋底有的一拼。
蘇云韶由衷建議道:“你要不要換泳?”
如果和海邊的其他旅客穿著一樣, 混跡在人群之中,應該就沒那麼獨一無二惹人注目了。
閻王低頭看了一眼, 見是真的在為他著想, 沒有半分吃醋的模樣, 心更醋了。
“你舍得我穿得那麼?”
蘇云韶:???
只是從來沒把自己和閻王往那方面去想,并不是真正的商為負,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到就差直說:你不吃醋?
猶豫著問:“……我們倆以前是人嗎?”
真要是這樣,很多事就有跡可循了。
比如那麼重要的閻王印為什麼在這兒,兩人之間的因果為什麼那麼復雜, 乃至于地府至寶判筆被碎那樣, 閻王也只是讓用功德修復好。
閻王會說出那句話, 心里也是有點期待的。
蘇云韶會問他們倆以前的關系就代表開始在意了, 都說在意是喜歡一個人的開始, 沒準這輩子的追妻過程沒那麼困難?
閻王張了張, 一縷幽藍的雷電憑空出現,啪的一下打在腳邊,濺起一陣高至膝蓋的沙土,完完全全地蓋在他的腳和鞋子上。
蘇云韶:“……”
“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天道不允許閻王,但除此之外,閻王顯然沒有理由孤一人跑來國外只為陪走走,用眼神退任何一個想來搭訕的異。
連帶著上一次那句帶酸味的“我不能來,黑無常就能來了?”都有了正確的打開方式。
蘇云韶從沒想過會和地府之主產生債權人和債務人之外的關系,忽地關系巨變,都不知道該怎麼和閻王正常相了。
閻王抖落和鞋面上的沙土,黑眸中藏著許許多多無法訴說的深重。
這一切到了邊,卻化為最簡單的一句:“我再追你一次。”
不管上輩子他們倆是什麼關系,這輩子都可以重新開始。
照理來說,蘇云韶應該的,可很煞風景地來了句:“我沒年。”
閻王呼吸一窒,咬牙道:“不過就是一年,本王等得起!”
見他不甘不愿還強行忍耐的模樣,蘇云韶不由好奇上輩子他們兩個是怎麼在一起的。
或者說,看上了閻王的什麼?
“手,能牽嗎?”閻王出常年不見而過于白皙的右手,眼神飄忽,擺明了是借口,“我只是覺得牽了手就沒人來找你和我的麻煩了。”
直男式攻略,沒有半點浪漫氣息。
然而務實主義的蘇云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正好也懶得應付陌生人,把手遞了過去。
許是常年生活在地府,閻王的手又冷又,像只在冷凍間凍了許久還很Q的糯米團子,手極好。
蘇云韶了一下又一下,心說:我這麼務實的人,同意往的原因不會是想找一個人形冰塊方便夏天睡吧?
在那自顧自地猜測著,被牽手又又的閻王耳朵都紅了。
這一刻,他萬分慶幸自己是長發,還能稍微遮一遮,以及……重生后的媳婦不知道是不是有先為主的想法在,比以前主多了。
真好,請繼續保持!
等蘇依依他們換好新的泳趕過來時,就見蘇云韶和閻王手牽著手站在沙灘椅下,不遠是套著小游泳圈在近海啪嗒啪嗒玩水的桃夭。
小伙伴們:“……”這濃烈的一家三口既視是怎麼回事?
傅燁大驚,也就是換了套泳,怎麼這兩人就進展快到牽手了?
閻王在哪買的追妻攻略?重金跪求同款!
別人忙著慨蘇云韶和閻王的進度條拉得快,蘇依依滿臉的姨母笑,一邊嗑CP一邊問小伙伴們:“你們覺得是誰先主牽的手?”
不久前還嫌棄蘇云韶商低單狗沒經驗的小伙伴們全都改了口。
秦簡:“那還用問嗎?肯定是云韶啊!”
柏星辰:“閻王要是有那勇氣還用暗宣示主權?”
雷初曼:“就算閻王敢來的,云韶也不會同意。”
他們三把其他人想說的話都說盡了,一個個都信誓旦旦地點頭,仿佛親眼看到了蘇云韶牽手閻王的現場。
搞得本想閻王一把的傅燁發現自己了孤家寡人。
讓他保持沉默的最大原因則是蘇依依的那句:“拆我CP者雖遠必誅!”
傅燁求生極強:“這一對鎖死!”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走過去,蘇云韶和閻王早注意到了他們。
蘇云韶發現之前還說要穿姐妹裝的蘇依依換了一套黃的上下分開式泳,“怎麼沒穿那套紅的?”
說到這個,蘇依依就委屈。
蘇云韶的左手被閻王牽著,就抱住蘇云韶的右手,抱怨道:“傅燁不讓我穿,說是太了。”
蘇云韶冷眼凝視傅燁:“你竟然限制的穿自由。”
傅燁渾一僵,他可沒忘記這位掌握著一票否決權,忙說:“依依可以穿給我一個人看!”
蘇云韶想說“服哪有只穿給一個人看的道理?”,就見閻王會心一笑,“占有。”
秦簡瞳孔地震,原來是這樣嗎?
雷初曼若有所思,原來不是秦簡刻意找茬嗎?
蘇云韶懂了,低頭問蘇依依,“你想順著他?”
蘇依依要真不愿意,反抗到底,傅燁也不可能幫蘇依依了泳再穿,所以這件事的真相應該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蘇依依笑容,輕輕地“嗯”了一聲,“就是一件泳,我不想因為這個和他爭執,順著他一點也沒什麼。”
最重要的是:傅燁不讓穿是因為喜歡才有的占有,而不單純只是男人的占有。
傅燁笑了,蘇依依要真的生氣不愿意換,他也不會因為一件泳在集出游的日子里和吵架。
只能說他們倆在互相遷就與包容,已經找到了兩個人在一起最合適的方式。
看得一旁的單狗們怪羨慕的。
尤其是同樣對雷初曼的比基尼有意見,卻最終沒能讓換保守泳的秦簡。
人到齊了就開始組織玩游戲。
海邊能玩的項目不,包括游泳、沖浪、堆沙、日浴等等,他們一行不算桃夭還有十個人,可以組隊玩個沙灘排球。
排球通常是六人一隊的競技運,沙灘排球沒有那麼嚴格的規定,兩人一隊,再來一個裁判就可以玩。
男搭配,干活不累。
第一組先上的是秦簡和雷初曼對柏星辰和趙晴畫。
他們四個以前就認識,很有默契,排球打得不錯,只是沙灘排球的難度更大一點。
帥哥穿著泳泳你來我往打排球的畫面十分養眼,沒打幾球就吸引了不游客過來觀看。
許敦本在旁邊給秦簡加油,見此眼珠子一轉,有了壞主意:“這樣玩沒意思,我們來加個彩頭,輸了的那隊要答應贏的那隊一個要求!”
陳星原起哄道:“不會是很困難的要求,我帶了國王游戲的懲罰卡牌,想不出來的可以在里面,為了國王的權利沖鴨!”
他們倆說的是中文,金發碧眼的外國游客們聽不懂,互相詢問得知意思后就在旁邊起哄。
這樣的況下,場上比賽的四人不得不答應下來。
秦簡瞪了許敦和陳星原一眼,意思是:不許搞事!
可他們倆要不搞事?枉為年啊!
許敦和陳星原湊在一塊兒嘀咕半天,陳星原很快轉跑回別墅,趕在比賽結束前帶著卡牌回來了。
蘇云韶:“……”
“我以為你們只是說說。”
“怎麼會?”陳星原拿來的卡牌還新的,當著所有人的面現場拆封,表示自己沒有作弊,“要和你們出來玩,我可是查了不攻略的,準備非常充足。”
原先是怕被秦簡默默地坑了,現在能有反過來坑秦簡的機會,他可不要太興!
同樣興的還有許敦,這個被秦簡一手從老實人帶芝麻湯圓的年。
“年輕人愿賭服輸,來吧。”
輸了的秦簡和雷初曼:“……”
秦簡哀怨地著柏星辰:“星星,你的沙灘排球什麼時候打得這麼好了?”
柏星辰面無表地說著誰都不信的話:“不想被坑的力下超常發揮。”
雷初曼總覺得自己被趙晴畫坑了:“畫畫,比賽開始前你還說大熱天的不想出太多汗,讓我給你放點水。”
結果好幾次在邊界的球都是趙晴畫救回來的,玩得不要太拼。
趙晴畫笑著歪頭,“曼曼,人家不想被懲罰嘛。”
秦簡和雷初曼:“……”損友!坑友!
國王游戲中贏的那方有權決定輸的那方的懲罰容,這一次就是柏星辰和趙晴畫來決定。
短時間想不出懲罰容,正好陳星原有懲罰卡牌,柏星辰說士優先,讓趙晴畫先去。
趙晴畫隨便了一張,看到容的一刻笑了,“親一下你邊最近的異。”
念完以后,把卡牌轉過來,讓所有人看清楚上面的容,證明自己沒有瞎說。
此時此刻,雷初曼邊最近的異就是秦簡。
真的絕了,老天都在幫忙!
“親一個!”
“KISS!”
看熱鬧的圍觀群眾搞懂了懲罰容是什麼,開始起哄,鼓掌大喊著催促,各種語言的親吻都冒出來了。
雷初曼也不推諉,踮起腳勾住秦簡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好了。”
別看雷初曼接懲罰的速度很快,行間沒有半點扭,實則那臉蛋紅得誰都看得見。
秦簡著被親的側臉笑了,也不是完全沒覺嘛!
許敦和陳星原催促道:“快,還有一個呢。”
要不是知道他們在打什麼鬼主意,柏星辰會和趙晴畫那麼拼嗎?
他卡時還在想:之前那個懲罰已經親了,這一個最好不要太親,過頭了反而不好。
想著,柏星辰攤開卡牌容:“五十個俯臥撐。”
“小意思!”秦簡退后一步,就在雷初曼邊一臂距離的位置趴下做起俯臥撐,每一個都做得很到位,沒有半點懶糊弄的意思。
做完五十個俯臥撐,秦簡著氣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和膛的汗水順著廓落,經過一張一弛的腹進泳里面。
雷初曼飛快地扭過臉去,趙晴畫遞過去一杯冰西瓜,眨了眨眼:“降溫解的好。”
雷初曼:“……”
蘇云韶覺得自己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節奏了。
“這個懲罰有趣在哪呢?”
閻王搖頭:“不知道。”
現場也就只有他們倆不懂國王游戲的髓,其他人都看得很開心,他們也不好掃興。
第二組是蘇云韶和閻王對蘇依依和傅燁。
比賽開始前,蘇依依信心滿滿地說:“姐姐,我排球玩得很好的,肯定能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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