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範啟林帶著擒獲的六人來到了書房,把他們在暗道裡分別關押起來,一一進行了審問。可是,經過一夜的審訊,縱然他用盡了酷刑,還是沒能撬開他們的。
範家父子三人幾乎一夜沒睡,但第二天還要上朝,不得已只好終止了審問,簡單梳洗一下,吃過早飯各自上朝去了。
第二天,李紫玉雖然睡了半夜的覺,仍然早早地起來,在簡嬤嬤、冰雲、春白的陪伴下,來到了主院,陪同外祖母吃早飯。從外祖母口中,得知外祖父和兩個舅舅一夜沒睡,心裡就嘀咕起來。也不知昨夜裡有什麼進展,幕後之人有眉目沒有。
不過,既然外祖父和舅舅們沒在家,也只能在心裡糾結,沒打算往書房裡湊。書房可是府重地,還沒那個自信可以隨意進去,只能等中午舅舅們誰回來問一問了。往常外祖父中午不常回來,只有兩個舅舅中午會回家吃飯。
想趁著這個時間,去大舅母那裡看看。昨晚的黑人裡有的大丫鬟冬萱,也不知大舅母心怎麼樣了。還有,四舅母之前嫌疑最大,府的幾起兇殺案都涉及到了,到底是真無辜還是藏在幕後的黑手,一切還是未知數。所以,如果有時間,想看看四舅母,就近接一下,查看一下虛實,心裡也有個底。
於是,李紫玉就跟外祖母說,想去拜訪一下府裡的幾位舅母,畢竟作為晚輩,自己有些失禮。這兩天雜事纏,也沒來得及去拜訪。
老夫人一聽,覺得外孫想的很周到,就同意了,並讓簡嬤嬤陪同前往。冰雲、春白自然也跟隨著,一行四人就向大夫人所在的錦華軒而去。
錦華軒在四進院的主院,所有的建制和三進院老夫人所住的春暉堂一樣。只是從規模上略遜一籌。李紫玉在簡嬤嬤的帶領下,穿過幾道垂花門,沿著青石板路,不一會兒就到了錦華軒。
錦華軒外。是一條通往各的,相對寬敞的青石板路,幾位夫人有時也聚在這裡閑話家常,也有刻意和大夫人結的意思。此刻,李紫玉一行人走過來。從老遠就看到錦華軒外站立著十幾個丫鬟、僕婦,從等候在門口的丫鬟、僕婦們的人數中可以看出,大夫人這裡一定很熱鬧。
李紫玉猜得不錯,因為老夫人今天一早取消了請安,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這裡,話裡話外的打聽府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畢竟前天鬧得地山搖的,還死了好幾個人,究竟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
李紫玉到時,正看到院子門口幾個僕婦湊在一起說著什麼,臉上一片的幸災樂禍。
“哎呀。人家以前可了不得,大夫人邊的大丫頭,把誰放在眼裡?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是個壞了心腸的丫頭,竟然暗地裡想要爬主子的床,呸!真不要臉,活該被杖斃!”
“我聽說冬萱這丫頭和四夫人的大丫頭憶靈走得近著呢,說不定憶靈就是殺的。”
“哼,我可聽說冬萱這丫頭可有手腕了,把幾個丫頭地攥在手心裡。說啥就是啥,心機可深著呢。”
“那你可說錯了,這丫頭可不是誰都不怕,最怕的是曹嬤嬤・・・・・・”
“怎麼可能?曹嬤嬤可是有名的善良人。在府裡對所有的丫鬟、僕婦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都沒有說過丫鬟們一句重話,有好也都是讓丫鬟們得去,冬萱怎麼會怕?”
“怎麼不會?我親眼看到有一次在・・・・・・”
“別說了別說了,有人來了。”
雖然幾個婆子聲音得很低,但李紫玉還是聽清了幾個婆子的說話。對們裡的曹嬤嬤起了興趣。現在已經知道了冬萱的手,這樣一個別人安c在範府的棋子,會怕人人稱贊的善良人曹嬤嬤?
李紫玉一行人走過了幾個婆子邊,那幾個婆子和等候的丫鬟們見到李紫玉走過來,急忙躬施禮:“奴婢見過表小姐!”
李紫玉停下來了腳步,微微笑著說:“不要多禮,起來吧。”
“謝表小姐!”
李紫玉走過人群時,刻意看了幾個說話的婆子一眼,記住了們的樣貌。打算有機會和們接一下,也許從們裡能有意外發現也不一定。
這時,錦華軒裡的一個二等丫鬟詩桃正好走出來,看見了李紫玉,急忙回喊了一句:“表小姐來了,快告訴夫人去!”說完後,快走幾步到了李紫玉跟前躬施了一禮。
“奴婢詩桃見過表小姐!表小姐,您請裡面走。”
李紫玉微微點了點頭,在詩桃的引領下進了院子。
院子裡很是寬敞,中間是條青石板路,兩側東、西廂房下首此時也站立著等級相對高一級的丫鬟和僕婦,見了李紫玉,他們趕忙不迭的行禮,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這時,大夫人郝雯第、二夫人盧彩芬、三夫人林聖燕、四夫人傅小蓉先後從正房裡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府裡的幾個小姐和幾位孫媳婦。李紫玉一見這陣勢,急忙停住腳步,躬深施一禮,說:“玉兒見過幾位舅母!見過幾位表姐!見過幾位表嫂!玉兒怎麼敢讓舅母、表姐、表嫂親迎?這都是玉兒的罪過,來得太魯莽了,連個招呼都沒打,希舅母見諒。”
“哎呀,你這孩子說什麼呢?盡說傻話,你能來舅母這兒舅母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怪罪你?快快快,咱們進屋說話。”大夫人郝雯第拉著李紫玉的手,親熱的往屋子裡讓。
二夫人盧彩芬也真心的說:“你這孩子盡說孩子話,咱們可是一家人,就該毫不避諱的來往,哪裡有那麼多說道?”
三夫人林聖燕從心裡看不起李紫玉,覺得就是長在山裡的野丫頭,就是來府裡打秋風的。可是,丈夫和兒背後狠狠地說了一頓,讓哪怕是面子裝也要裝一下,可不能再無故挑事。所以,此刻皮笑r不笑的說了句:“既然來了,就進屋吧?”
四夫人傅小蓉也難得的說了句話:“就是,大嫂、二嫂和表外甥,有什麼話何不進屋說?”
大夫人郝雯第哈哈大笑著說:“對對對,看我見到表外甥都歡喜傻了,大家快進屋吧。”
範晉文從人群後走出來,親熱的扶住李紫玉的胳膊說:“表妹,你說的給我做好吃的,可不能忘了,我可都記著呢,有空可得教教我。”
張桑菱也走上前來,扶著李紫玉的另一只胳膊,代替了自己的婆母大夫人,說:“娘,還是我來吧。表妹,咱們進屋說話。”
李紫玉被這陣勢弄得一陣頭疼,也很後悔走著一趟了。沒想到大舅母這裡這麼多人,早知道另挑一個時間再來就好了,可有錢難買早知道,來都來了,只好著頭皮應酬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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