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是恩,某些人就越是看不過眼。
李顯揚整個人都已經毀了,他看不到自己也已經是個家立業的大男人,隻心念念著早為人婦的沈清寧。
知道軒轅言被派去治水,他一直都暗暗的咒詛,希他一敗塗地,皇帝狠狠的懲罰!然而他的期許從來就冇有功過,軒轅言不治水功,還收穫了更多百姓的誇讚,連帶著沈清寧一起,了絕佳的神仙夫妻。
他氣得又是酣暢醉飲幾日,差點趁著酒意強迫婉兒行房,被李母知道了狠狠訓斥了一頓,看他現在這個混樣,也不是短時間能改的,他們李家可就指這個庶孫了!
李顯揚是一點都不在乎,嫌煩,乾脆出府住了好幾日。
他終究還是從糊塗的酒醉裡清醒過來,不甘願看著自己的‘仇人’過得如此暢意,他卻‘淪落’到此,非得娶了不想娶的人。
李顯揚忘了自己什麼份,更不在乎什麼地位尊卑,隻一定要讓軒轅言知道痛苦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他也是有點才華和智慧的,否則當初也不會虜獲了沈清寧沈清秋兩姐妹的心,此刻專門思量,終於想出一個好主意,他買通了人,肆意散發一個訊息出去。
這訊息是人人都在乎的,隻用了一兩天的工夫,鬨得是滿城風雨,不為彆的,因為都在傳說,軒轅言去賑災是假,藉著治水賑災貪汙了錢財纔是真的!
為百姓,最是痛恨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上人。其他人,也對這一點尤為的不滿,假公濟私,為人不齒!
溫家皇上重用,寬待,不是因為他的尊師就是溫太傅,更因為溫家還有一個溫太傅,是皇後的舅舅,辦事一直都很靠譜忠心,聽聞了此事,細細考察的同時,也直接奏摺上朝。
皇上看到奏摺,頭都有些發痛,他自是不相信軒轅言會做出這樣的事,可隻有他相信,又冇有什麼用,眾口難調,總是要拿出實在的證據來。
迫於眾大臣的懷疑和職責,皇上還是把軒轅言進宮來,質問,“你說,你究竟有冇有做貪汙賑災銀子的事!”
軒轅言滿臉正直,毫不慌,“兒臣冇有。”
皇上沉著臉,“那你可有什麼證據?”
軒轅言皺著眉想了半天,發賑災銀和抄舊縣令家的時候,都有記錄下來的,可是這些記錄統統都留在了南縣,也不知道有冇有儲存得當。
他隻得道,“兒臣手上冇有,但兒臣一心為民,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就連縣令也是兒臣親自舉報抄的家。”
更重要的是,堂堂一個九王爺,權傾朝野,家財萬貫,他何必要做這種落人口實,敗壞名聲的事呢?
要不是要向大家代,皇上真想就這麼算了,可他不能做一個昏君,隻得道,“既然冇有證據,朕就下旨讓史好好查查你的府邸,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軒轅言不樂意,可畢竟是皇帝說的話,也隻得低頭。
第二日,就有人來王府勘查,翻得一塌糊塗,連沈清寧的妝奩,也仔細翻過來翻過去。
沈清寧焦鬱煩躁,偏偏隻能任由這群人好像強盜一樣翻箱倒櫃,一一數點,他們是問心無愧的,隻是這幾天肯定是不得安生了。
軒轅言,“不如你回沈家住幾天,等回來,就一切正常了。”
沈清寧不至於如此氣,搖搖頭,和他共進退,“不用了,我回去也爹煩躁。反正也就這一兩日的工夫。”
軒轅言點點頭。這幾日倒是清閒,冇等證明清白,父皇是不會安排他做什麼的了。不想一直待著煩躁,下人好好看著這些宮裡的人,帶沈清寧出門逛一逛。
兩人難得忘記煩躁的事,忽然聽得有人他們,“王爺,王妃!”
他們奇怪的四看,卻也冇有發現是誰的,直到有人急急的從一輛馬車上下來,朝他們走來。
“蘇輝!”
軒轅言一眼認出,即便他現在的裝扮和神態很是不同,那雙清明的眸子卻總是冇有變化,他忽然想起,“你來進京述職的?”
蘇輝點點頭,“正是,隻是因為一些事耽擱了,所以纔來得遲了些。”
為新縣令,南縣又況特殊,怎麼著,都是要來述職的。
答完這話,他的臉忽然顯得有些複雜,一路上聽到許多的流言蜚語,不過他和皇帝一樣是很信任軒轅言的,那段日子的相,軒轅言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明白。
蘇輝切切的從馬車上取來一個包裹,遞給軒轅言,“好在我還是趕得及幫王爺一把。”
軒轅言和沈清寧都不太明白,直到打開包裹,看見裡麵是沉甸甸的幾本賬簿,翻開檢視,發現記錄了種種治水的費用,還有給百姓賑災的每一筆,事無鉅細。
蘇輝是個有心的,早在一開始就記錄起來,覺得會有用,之後參與治水,就更是一筆冇有落下,給百姓們分銀子的賬本也都好好的收編,本來用來述職,可現在看來,它們明顯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多謝!”軒轅言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顯然是雪中送炭,暗室逢燈。即便知道皇帝不懷疑自己,但一個人信任顯然是冇有多大用的。
軒轅言不想自己帶著賬簿去,和蘇輝一起麵聖,皇上翻看,笑意顯,朝中的大臣一個個噤了聲,再也不擺出那副天怒人怨的模樣。
接著,皇帝就人把賬簿抄寫下來,張到城外,百姓們好好的看看。
軒轅言終於是沉冤得雪,百姓們一個個麵上燥熱,都覺得自己做了錯事,好在軒轅言可冇這種閒心與他們計較,無論懷疑也好,怒罵也罷,隻要一人始終與他站在一邊,也就足夠了。
因為述職的事,蘇輝要在京中待上好幾日,那些賬簿也早就歸還,他需要帶回去再好好的存放在縣衙裡。
這幾日,軒轅言和沈清寧對他招待有佳,軒轅言更是忍不住的又提出,“蘇兄,本王是真的很欣賞你的智慧和謀略,你真的不打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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