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後,林晞回了賀家。
昨夜一夜未歸,總是要有個待的。
陪著賀母吃了個早餐,等跟人約了去打麻將後,林晞沒有回公司,直接去了劉局長的辦公室。
出面的是他的書,說詞也是那一套:“劉局長不在。”。
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林晞還是又在那裡守了兩天。
兩天後,去了劉局長的家裡。
這個地方,並不是第一次來。以前偶爾也會陪自己爸爸過來拜年,劉太太很喜歡,會開玩笑:“小晞啊,你這麼漂亮,又這麼乖巧,給我家榮軒做媳婦兒好不好?”
笑得很不好意思,後面也就漸漸不太來了。
林父去逝以後,林晞倒是經常來,但是,除了第一天,後來就再沒有見到過任何劉家人。
這一次也不例外,敲開門,迎接的仍然是劉家請的阿姨:“是林小姐啊。”依舊笑微微地,卻堵著門並不讓進去,“主人家都不在誒,你有什麼事嗎?”
都不在,有事又能找誰?林晞退出來,並沒有立即離開,坐在劉家屋外的花園裡,心頭一陣茫然。
昨夜一夜未睡,就那麼坐著居然也睡著了。
“林晞?”
是被人喊醒來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張放大了的年輕男人的臉,皮白晳,五倒也清秀,笑微微的看起來似乎很是可親。
唯有他的目,炙熱地掃過的襟前口,令人不適。
林晞強迫自己不要後退,微微一笑:“榮軒哥哥。”
劉榮軒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些,在邊坐下:“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本來只是想坐一坐的。”林晞解釋,慢慢地坐正了挪開一些,假裝自己沒有注意到他的作,只是著他,“你這是下班了嗎?”
“是啊。”他回答著,上了的手,“看看,手都冰涼冰涼的啦。”
林晞訕笑,掙出手來看了看時間:“都這個時候了……我請你去吃飯好不好?”話說得殷切誠懇,“我結婚你都沒有去,總要給我一個機會的。”
劉榮軒聞言有些猶豫,林晞便也沒催,只是低垂著頭,稍微整理了下頭髮。
“那好吧。”聽到他最後說。
林晞輕輕吁了一口氣,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站起來,臉上倒是笑得滴水未:“那我們走吧,我知道有家餐館的味道很好吃。”
林晞帶劉榮軒去的就是司明曾包過場的西餐館,這個點兒,生意正好著。
他們因爲去得晚了點,已沒有了包廂,兩人就在一樓一個比較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林晞要了兩杯latache,劉榮軒是酒桌上的常客,只稍微一口就知道這兩杯酒的價值,輕輕笑著說了句:“其實沒必要點這麼貴的,隨便吃點就好啦。”
“沒關係。”林晞語聲婉,“我爸爸在這裡存了一瓶,現在他人已經不在了,自然就便宜了我們兩個。”
主提到林父,劉榮軒卻不肯接的話茬,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這個店裡的latache很正宗,味道確實不錯。”洋洋灑灑,只管談起這酒的前世今生。
他在吃喝玩樂上十分通,說起這些,自然也頭頭是道。
林晞附和著他,抿了一口酒:“我爸爸也很喜歡喝它,如果他還在,必然會跟你很談得來。”說著說著眼裡蓄了一點淚,酒後白晳素淨的臉上添了淡淡,映著那點點淚,更顯得的眼波流溢彩。
劉榮軒見,不由得心了,終於鬆口主提起:“我爸爸也不是不想見你,只是你家的事他是實在幫不上忙,所以就不忍見你。”
“是嗎?那就好。”林晞仍是笑著,眼淚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忙低了頭,手去拭,“不好意思,只是這段時間聽慣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一時忍不住就……”
的眼淚越越多,側對著他正好出一截修長漂亮的脖頸。劉榮軒見狀趕忙坐到旁邊,雙手攬上了的肩膀,把往他懷裡帶:“小晞……”
林晞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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