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堯皺了皺眉,著王府門口的方向,看來……是去不了丞相府了。
來的人是向翎。
因為昨天傅君堯答應要去探向慕蘭,向翎擔心傅君堯忙忘了,特意趕過來,母子二人準備一道過去。
傅君堯也是看見了向翎,才想起要去榮國公府的事。
向翎笑嘻嘻地上前來:“君堯,母親得知你下朝便立刻過來了,生怕來遲了便尋不見你人了。”
一旁的劍心暗自想著,好在華國公夫人來的及時,若是再遲一會兒,還真就尋不見攝政王了。
攝政王近來神龍見尾不見首,別說華國公夫人了,便是他們這些跟隨的護衛有時候都不知道攝政王人去了哪兒。
華國公夫人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傅君堯并不知道劍心是怎麼想,他只知道現在見不了葉初云了,按照那丫頭的格,這會兒可能已經默默給他把棺材都找好了。
不過華國公夫人就在此,傅君堯也的確是答應了下來,有言在先,這會兒著實不好推辭。
“那母親,咱們這就去。”傅君堯說道。
向翎點了點頭,眼底掠過一抹笑意,這個兒子最是清楚,答應的事便一定會做到。
于是,傅君堯將向翎扶上馬車,然后自己坐上坐騎,驅著馬兒便朝著榮國公府去了。
……
榮國公府。
向慕蘭從昨晚得知傅君堯前來,整個人神大好,吃東西也多了,睡覺也香了。
這一覺醒來,氣紅潤,神十分飽滿。
早早便坐在妝奩前,讓兩個丫鬟給盤發飾,又仔仔細細地上妝,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
要讓攝政王看見最的樣子。
向慕蘭心中激不已,腦海中不斷幻想著與表哥相見時的場景,甚至在想自己要如何上前打招呼,如何笑,如何顯得落落大方,如何……
總之,一定要把最好的一面都展現給表哥看。
向慕蘭兩個丫鬟心中卻是詫異。
不是說攝政王是來給小姐看病的嗎?
為何小姐卻好像是要跟攝政王約會似的?
過了一會兒,丁香從外面帶了消息回來,一臉激道:“小姐小姐!攝政王來了!攝政王和華國公夫人都來了!”
向慕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真的嗎?到哪了?”
“已經到府門口了,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已經出門迎接了。”丁香說道。
向慕蘭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表哥來了!表哥真的來了!
“快快!幫我看看,我的妝容還有沒有哪里要調整?”向慕蘭張的要命,急忙問道。
“小姐,您已經很了!”
“真的?”向慕蘭看著鏡中的自己,紅齒白,當真是滴滴的人。
表哥一定會喜歡的吧!
向慕蘭在院中來回踱步,等著傅君堯上門來看。
然而,半柱香很快過去了。
傅君堯還沒來。
丁香只能再出去打探消息。
待到丁香走到待客大廳,卻只看見向翎和榮國公夫人兩個人坐在那,傅君堯和榮國公卻不見了影。
榮國公夫人看見了丁香,自然也就認出了來,于是對著丁香招了招手。
丁香愣了一下,還是乖乖地走上前去。
“老夫人!小姐派奴婢前來問,問……”
自然是問攝政王的下落,后面的話,不用丁香來說,榮國公夫人也是知曉了。
“攝政王在和國公老爺議事,讓慕蘭稍安勿躁。”榮國公夫人說道。
丁香應聲,默默退了下去。
“你說什麼?表哥被祖父帶去書房說話了?”向慕蘭嘟,有些不高興,祖父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表哥是因而來,為何要強拉著表哥去議事。
害的左等右等等不來表哥!
又是半個時辰。
向慕蘭又等的不耐煩了,還是派丁香出去查探。
可丁香人剛走到門口,便急忙跪地:“拜見攝政王!拜見國公夫人,國公老夫人!”
國公夫人是華國公夫人,傅君堯的母親,向翎。
而國公老夫人,自然就是榮國公夫人,向慕蘭的祖母。
他們竟然全來了!
向慕蘭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意識到,是表哥來了。
急忙從屋里跑了出來,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那高大擎長的玄影,依稀是那般彩奪目,那般讓人挪不開目。
向慕蘭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表哥,真的來看了!
天哪!不是在做夢吧!
“表哥!”向慕蘭喚了一聲,然后立刻從屋子里飛奔了出來,“慕蘭好想你啊,表哥!”
傅君堯一雙冰冷的眸子卻只是淡淡地著向慕蘭,眼神中不帶有任何緒,仿佛在他眼里,向慕蘭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榮國公夫人見傅君堯不說話,急忙笑著出面打圓場:“君堯啊,慕蘭老早就念著要見你了,你是的表哥,以后沒事多來看看吧。”
“君堯,你看你妹妹多麼關心你,你卻整天忙于政務,平時便是我這母親也從來不見你關心的。”向翎上是在責問,其實也是在為尷尬的氣氛打圓場。
可傅君堯如果真的不想說話,另外三個就是說破了天,恐怕也都是一場空。
向慕蘭不解地看著傅君堯,似是有些害怕:“表哥,為何這般看著慕蘭?是慕蘭做錯了什麼,惹表哥不高興了嗎?”
表哥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那雙眼睛黑漆漆的,仿佛能看人的心思,能讓人不安,讓人恐懼。
傅君堯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自顧自地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榮國公夫人見傅君堯坐在院子里,立刻招呼道:“君堯,往屋里坐吧,我讓下人去泡杯茶。”
向慕蘭的院子也有專門待客的廳室。
但傅君堯不打算進去,進去一坐下來,這一坐,就不知道要坐到什麼時候了。
“不用,本王就在此坐著便好,表妹也坐!”傅君堯不聲地說道。
向慕蘭怔了怔,表哥竟然讓也坐?
這是不是表示,表哥已經在逐漸接了?
向翎和榮國公夫人也是一臉懵,們可并不認為傅君堯會這麼快改變心意,方才他眼神中流出的分明是不悅。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傅君堯便又全然消了氣。
對于這個攝政王,便是包括向翎這個生母在,也越發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君堯!你這是做什麼,你表妹子不好,可不能吹風的!”向翎提醒道。
他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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