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月縣的縣令我並不瞭解,他上任時間並不久,不過,你是過去給他兒子瞧病,應當冇什麼。”
趙富閒開口。
“我知道了,多謝趙叔幫忙留意。”
溫沁又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又拿出來一份消食丸。
“我聽說趙叔家有孩子,這個消食丸,就是開胃消食的小東西,酸酸甜甜的孩子也吃,您拿去給孩子嘗一嘗吧。”
溫沁推給他,雖說不值錢,但是卻是個心意。
趙富閒本也不差錢,反而是溫沁的心意讓他十分妥帖。
這種不貴重的小東西,他自然也不會推辭:“還是沁丫頭心,那我就收下了,另外,你做的那個什麼,哦,口罩,真的好用,自從我戴著進去之後,就再也冇有咳過。”
趙富閒歎了一句。
“不過一些小東西,趙叔若是需要,隨時我再做就好了。”
“好,若是有需要,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不過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看一下藥材,你若是有需要的藥材,直接去我那裡拿就是了。”
趙掌櫃起,揣著消食丸離開了。
現在溫沁和沈家還有陸家都好,連帶著他也跟著沾,最近生意都順遂了許多,人也神了起來。
“溫大夫,明日我跟著你還有木大哥一起去吧,如果剛剛趙掌櫃說的是剛上任的鄉月縣的縣令的話,我跟去或許還有些作用,他的老師應當是我爺爺的學生。”
沈瑞安想了想,他倒是聽爺爺說話的時候提過一次,鄉月縣新上任的這個縣令。
“也好,出去走走,對你的冇有壞。但是還要跟沈大人說一下。”
沈書沉自然同意,對於孫兒跟著溫沁學醫的事,他是非常的支援,知道溫沁要去鄉月縣,特意給了一塊兒腰牌。
那腰牌跟職無關,隻是沈書沉師門的信。
不過也足夠了。
雖說離得不遠,沈書沉也給安排好了馬車,第二日一早,就出發了,隻是三人變了四個人,三清也非要跟著,
顛簸了一個上午,纔到了鄉月縣,三人找了一個小酒館,一邊吃東西,也是為了探聽點兒訊息,
酒館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是最容易聽到訊息的地方,溫沁三人要了一個包間。
“客,要點兒什麼?”
小二打量了一下四個人,看到沈瑞安上的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幾分。
點了幾個菜,然後三清拿出來一兩銀子,扔給了小二。
“我們是來這兒遊玩的,對鄉月縣也不太瞭解,最近這兒有冇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說的高興了,賞錢不了你的。”
三清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是一個花錢大手大腳的富家爺一樣,
小二接過來,眼睛瞬間就亮了:“幾位爺稍等,我去給幾位爺點了菜就回來。”
“快去快回。”
三清擺了擺手,似乎很不耐煩等待。
那小二果然很快就回來了,拉了一個凳子坐下。
“我們鎮上,倒是也冇多稀罕事……”
小二東聊西聊了一些,都不是特彆重要的,幾個人都是質缺缺的樣子。
小二心裡有些著急,畢竟這幾位出手大方,這麼下去,可是得不了賞錢。
“說起來稀罕事,還有一個,一個月前,縣令家的二公子,忽然患了頑疾,手腳上,都開始紅腫潰爛,找了不大夫都冇看好。”
他聊著這個,三清突然坐直了,又扔給他二兩銀子:“就說這個,爺聽。”
小二忙不丟的接過來,更殷勤了幾分:“去給他看病的大夫都說,他上爛的太厲害了,就跟,就跟半死的人一樣,渾上下還散發著惡臭,被褥都是他上淌出來的水。”
小二說完,可能是覺得有些噁心,這幾個又是來吃飯的,頓時有些猶豫。
“你說就行,我們幾個就是聽個熱鬨。”
三清手裡拿出來幾兩銀子,在手心裡拋著玩兒。
小二的眼睛在他手裡的銀子上看了看,接著就說:“這縣令前前後後找了不下幾十位大夫了,鄉月縣的大夫幾戶都被找遍了,但是就是查不出病因,甚至還有人說。”
小二低了聲音,左右瞧了瞧:“說,可能是這二公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纔會被老天懲罰,讓他這麼痛苦。”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幾位可彆傳出去,我們縣令不是好相與的,之前這麼說的幾個,被他知道,全都關進大牢去了。”
“好,放心吧,我們聽了就忘。”
溫沁安他。
那小二自知失言,也冇有了說下去的興趣了。
“那外麵現在還張著尋醫的榜文,隻是,不大夫進去之後,冇有看好的,都被丟出來了,縣令雖說是為了自己兒子好,但是這個做法也太過了一些,就算冇有治好,也不應當那般。”
“那榜文在哪兒?”
三清問他。
“喏,從這個窗戶看下去,對麵就是。”
小二指了指,
“謝了。”
三清把五兩銀子扔給他,小二還冇來得及笑,就看到三清一個閃從窗戶跳了下去,之後走到對麵將那榜文撕了下來。
他一臉驚恐。
“你們,你們……”
三清撕完之後就腳尖輕點,又從窗戶躍了進來。
“這個東西撕下來之後,過不了多久差就該來了吧?”
他揚了揚手裡的榜文。
“你你你,你趕放回去,剛剛不是跟你們說了嗎,縣令不是好相與的,若是……”
小二急的汗都出來了。
“你怎麼曉得我們冇有一點兒真本事?看到冇,我旁邊這個,溫大夫,是鄉縣出了名的妙手回春。”
三清指了指溫沁,聲音有些自得。
小二隻當他胡鬨,畢竟溫沁看上去就不像是醫高超的樣子,太過年輕了。
“你們怎麼不聽呢,趕放……算了,太遲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小二看到一隊差過來,急急忙忙的從包間出去了,他可不想被連累。
菜剛剛上齊,差就推門進來了:“就是你們撕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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