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蒼頭得意的大笑起來。
他在高正手下屢屢吃癟,心裡對這個年已經有了幾分敬畏。高正驚訝的樣子,讓老蒼頭有種揚眉吐氣的覺。
“鶴族一向出,當初的鶴無雙,被譽爲天下第一。只是鶴族人口稀,極其罕見。能在黑龍嶺看到鶴族,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
說起鶴族,老蒼頭是眉飛舞,好不得意。
聽老蒼頭說了半天,高正還是很難想象,長著白翅膀的鶴族是什麼樣子。
“鶴族高雅,燕族、狐族妖魅、貓族可,這四個蠻族是公認的盛產的種族。”
老蒼頭搖頭晃腦,講著蠻族的軼聞傳說,“其他蠻族也有,譬如兔族,白兔人可是這世上最出名的****,們遊走八方,以賣爲業……”
老蒼頭一臉悵然,頗爲憾的道:“可惜,一輩子就困在這窮山僻壤,從沒出去見過世面!”
高正對各族興趣不大,只是老蒼頭話裡傳遞出的富信息,讓他有些暈。
這個世界,可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有機會的,我帶你去那轉轉,也許能到鶴族的。”
高正一口拒絕了,“沒興趣。”
黑暗中,老蒼頭眼珠一轉道:“大荒羣山中不止有蠻族人,還有各種靈藥神果。要的運氣好,吃上一顆,立即能擁有強大力量。”
“呵呵、”高正笑起來,“要是那麼容易,你怎麼不去找?”
老蒼頭詞窮,想了下的道:“那東西是難找。還是獵殺妖來的實在。妖的都是大補。就是最低階的鐵刺豬,也比家養的豬強百倍。”
高正心中一,生出幾分興趣。他也約記得,妖的是大補。這正是他急需的。
“其實吃還不算什麼,最大的好是殺死妖時,能吸取到妖的部分力量。所以,強者愈強!”
老蒼頭說著嘆口氣,“可惜,狼族在外面堵住進山的路,部族已經好久沒進山打獵了。”
“山裡都有什麼妖?”高正問道。
“那可多了,鐵豬,灰背蒼狼,火眼猴子……”
老蒼頭也算是見多識廣,講起妖來如數家珍。他到底年紀大,說著說著,人就打起了呼嚕。
高正卻睡不著,睜著眼睛計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想要過鈦極合金的第二階段融合,進山獵殺妖似乎是條不錯的路。
老蒼頭想學太極拳,對高正的態度也越來越好。
三天下來,老蒼頭和高正簡直了好朋友。當然,太極拳也從頭到尾學會了。
只是,老蒼頭始終無法理解太極拳的神髓。
這不是高正藏私,主要是老蒼頭年紀太大了,又不識字,對世界認知很簡單。
神上無法難理解太極拳的意境,上也無法會太極拳的微勁力。
來到老蒼頭家的第四天早上,高正吃過早飯,繼續練習太極拳。
練習了二十多年的太極拳,已經深刻到他的靈魂。
哪怕換了一個年輕的,高正還是很快的找到了覺。深刻在靈魂深的那種覺。
四天下來,極限強度的練拳,讓高正吃了有一百斤的食。
這還不足以改變型,但他的已經多了幾分澤。部,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鉅變。
外來的神魂和,已經水融,再沒有任何問題。
神魂的協調,也讓高正逐漸找到了覺。
再一次對著朝,高正只覺心神空靈又充實,達到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
攬雀尾、懶扎、單鞭,一招一式,剛相濟的勁力,從滲骨骼、臟腑,最後和神意統合一。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練拳也是如此。
此時的高正,自然放下一切雜念,心如明鏡,察一切細微變化。
中伏被殺,穿越時空,來到這個世界。從巔峰強者,變一個苦的癡呆年。
要說高正沒有想法,那是假的。
但面對命運跌宕波折,高正是以勇者的心態,坦然面對。
所有種種變故,在他看來只是磨礪。也只有經過種種磨礪,生命才能燦然放。
高正天生就格堅忍,他的經歷又淬鍊了他的強大意志。
幾天的養神蓄意,拳意神終於發出來。
現在拳法中,就是剛猛如雷,堅固如山,厚重如地,宏大如天。
悉的招式中,高正逐漸找到前世的覺,打出自己的意志和氣勢,拳法裡就有了神。
老蒼頭本來還跟著慢慢一起打拳,可隨著高正的拳意變化,他到了其中的神。
老蒼頭呆呆的看著,滿是皺褶的老臉上一會欣喜,一會激,一會慨,神變化不定。
這拳是勇者之拳,敢於對抗一切,沒有什麼能服他,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包括最爲強大的命運。
高正沒有講解拳法的髓,可老蒼頭卻懂了,懂了他的拳意,懂了他的豪壯志,懂他的勇猛不屈,懂了他的雄風霸氣,懂了他拳法中的神。
這不是說他就此學會了。而是一種明悟。
就像是樵夫鍾子期聽伯牙彈琴。不用任何講解,他就能明白琴曲中的和意義。
但這不是說鍾子期就會彈琴了。懂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何況,老蒼頭也沒有鍾子期的靈。他能懂高正拳中的神,是因爲高正詮釋的太彩太出了。
高正自覺拳法其實還有些生,畢竟這個太過稚,勁力還無法微。
可從拳意層次上說,卻要比是上一世巔峰之際更進了一步。
穿越時空,變另外一個人,這種超乎尋常的生命驗,也是寶貴無比的經驗。
只有親經歷過,纔會懂得那種覺。纔能有種種,才能生出逆天而行的豪。
這不是憑空而來的,也沒辦法憑空而來。
如同一個人說攀上珠峰不算什麼。這種話,只有站在珠峰的巔峰上說,纔有意義。
否則,這話就只是炮。不值一哂。
曲折神奇的命運變化,如同熔爐一般,高正沒被熔爐熔化,反而淬鍊掉自雜質,把自己鍛鍊百鍊鋼。
高正也知道,他能有打出如此強大的拳意,不止是經歷的問題,而是他的神力量比從前強大太多了。
在他眉心深,似乎有某種如同實質的力量在不斷擴張,讓他覺得眉心發脹。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暫時很難說清這種變化的原因,他猜測可能是穿越時空帶來的異變。
連靈魂都能轉生,神力量異變沒什麼稀奇。
一套拳打下來,高正擺了個無極樁的架子。
他站在那不,可渾、筋骨無一不。細微的骨,同篩沙子一般,把勁力不斷細化,骨。
高正拳意再高明,也要施展才行。通過無極樁,不斷的強化,加強對的掌控。
另一方面,通過這樣高強度的修煉,可以加快鈦極合金和骨骼的融合。
超強度的修煉,會在一定程度上損壞。
相比之下,神經反饋回來的撕裂似的疼痛,反倒不算什麼。
現在的要儘快完第一階段融合,掌握自保的力量。
上的一些傷害,都可以暫時忽略。
至於最危險的第二階段融合,高正會盡量拖延時間。
等高正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影子微斜,已經過了正午。
旁邊等著的老蒼頭,急忙湊過來道:“吃飯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老蒼頭說話的語氣姿態,了幾分油,多了幾分恭謹。
到讓高正有些意外。不知這老頭搞什麼鬼。
吃飽喝足,休息一會,高正繼續練拳。
這次,老蒼頭也不練了。他就在旁邊安靜的看著,目變幻不定,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高正一直練拳到晚上,吃過飯,又練了一個時辰,纔回屋休息。
早就躺下的老蒼頭,聽到靜坐起來,和高正招呼道:“正,要睡了?”
老頭突然的這麼親熱,高正快要起皮疙瘩了。
“有話直說就行。”高正直接道。
老蒼頭賠笑道:“沒事、沒事。就是看你今天練拳,想起了你父親。他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是遠不如你。”
高正默然不語。他已經不是原本的高正,對這個父親也並不在意。
何況,老蒼頭說這個,不過是套近乎。也沒必要回應。
老蒼頭打開話題,就自顧說起來。
“不是我吹捧你,正,你今天的拳法已經神了。以你的資質,遲早能凝鍊出武魂,爲絕頂強者。”
“武魂?”
高正有了興趣,他正想和老蒼頭打聽武學上的問題,只是沒找到合適機會。
“你不知道?”老蒼頭有些疑看著高正,轉又一拍大道:“對了,你一定是忘了。”
高正癡呆幾年,不記得這些也很正常。
老蒼頭給高正找到了理由,也就不在糾結這個。
他繼續道:“武者凝鍊元氣,淬鍊,打通靈竅。打通第一個靈竅,凝鍊武識,就可以稱爲真正的武者。但只有六識通靈,凝鍊出武魄,才能算是高手。更進一步,武魄轉化武魂,那纔是縱橫天下的強者。”
高正還記得靈竅,就是人的能夠匯聚元氣的地方。就像是中國說的道,又比道複雜神。
可武魄、武魂他就不懂了。意思能明白,也能約想象一下,卻很難有的概念。
“武魂到底是什麼?”高正追問道。
“啊、武魂就是武魂了,強大無比的力量……”
老蒼頭也不懂武魄、武魂,他當然無法解釋其中奧妙。
但他見過一位強者,從高正的拳法中,他到了那種強者的氣息。
雖然只是猜測,卻讓他升起了幾分希。
高正也看出來了,老蒼頭不可能給他滿意的解釋。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
老蒼頭嘿笑道:“我有一個大好給你。”
高正笑而不語,這個賊老頭,明明是求人,還說什麼送他大好。
昏暗的房間中,老蒼頭也看不清高正的表,但幾天相,他也知道高正聰明的超乎想象,這話騙不了他。
忙又繼續道:“二十年前,我在黑龍嶺遇到了一位強者。就是我遇到鶴族那一次。強者告訴我,他想找一個資質好的徒弟。我看你拳法神,絕對有資格做他的徒弟。”
高正好笑的道:“二十年前,這麼長的時間,那人不是走了,就是死了。”
“不會、不會。”
老蒼頭急忙擺手搖頭,極其肯定的道:“那人一通天徹地的神通,神祇一般的強者,怎麼可能死!”
高正不語。能讓賊的老蒼頭這麼有信心,對方肯定有些本事。
不過,這老頭如此熱心,這事他一定有什麼巨大的好。
“沒興趣。”高正沉了下,一口回絕了。
他現在急著恢復力量,哪有時間去冒險。這些事,等他渡過難關了,再去一看究竟不遲。
老蒼頭難以置信的道:“這是天大的機緣,你居然就這麼拒絕了!”
高正打了個哈欠,不在意的道:“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你、你、”老蒼頭真想罵人,還好強行忍住了。
高正那面已經躺下。很快的,黑暗中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老蒼頭呆坐在那,怎麼也想不通,高正爲什麼會拒絕這種好事。
他越想越鬱悶,恨不能把高正的腦子劈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老蒼頭滿腹心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高正準時醒過來。
這一夜他睡的特別安穩,用井水洗了把臉,人就變得神奕奕,充滿活力。
對著東方的朝,高正徐徐吐納呼吸。
紫氣東來,在這個時候吐故納新,從到神,高正都有種煥然一新的覺。
收了架子,高正有些嘆,這個世界的確是有種玄妙的力量。他才練了幾天,效果卻和地球上練習十年差不多。
當然,這個本也是有基礎的。只是缺乏營養,才瘦弱不堪。
高正瘋狂修煉,刺激臟和循環,加快了新陳代謝,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照著這個速度,再過一夜,鈦極合金就能完初步融合。一個月,我就能恢復巔峰時期的力量。”
高正對此頗爲滿意,不過,就怕鐵林部有變。
老蒼頭的特別碎,這幾天沒和他念叨狼族的事。
按照老蒼頭的看法,第一場雪落下前,鐵林部和狼族一定會發戰爭。
高正也相信這個判斷。他雖然不清楚外面的況,可從雙方境來說,已經是水火不容。必定會在冬天到來前作個了斷。
大荒羣山中,危機四伏。鐵林部,更不是世外桃源。
“砰砰砰……”突來的敲門聲,驚醒了沉思的高正。
他有種預,他的平靜日子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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