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居豪心中也只剩下一個問題。
究竟誰才是小?
或者說,這個角,對于陳導演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
這段視頻播出后,網絡上的列文虎克們也從這番話里嗅到了這個開放式結局的疑云。
大神們紛紛出,逐幀分析影片的正片、料以及各種花絮,又蓋起了一座又一座的高樓:
【深度解析:小到底是幻想還是活人?】
正方認為:結尾明明白白地拍出來了,小只是書中的幻想。而影片的正片部分,也都只是小說家的新書。
反方卻認為:小是真的,結尾的理才是小說家不愿面對小的死亡,而編造的幻想。
雙方各執一詞,眾說紛紜,解釋竟然看起來也都合合理。因為雙方都能在影片中找到大量的細節和證據,來佐證自己的觀點。
這歸結底,還是由于《竊賊》拍得太縝。
正如一位影評人所言:“《竊賊》的高明之在于,影片并不只是在結局強行反轉,反而每個看似閑筆之,都留下了大量彩蛋般的線索。環環相扣,令觀眾充滿了解謎的快。”
隨著票房的水漲船高,這個開放式結局也為了觀眾最討論的話題。偵探小說家、心理學家……也都從自己的專業范疇,提供了多角度的解讀。
而最后一個下場的則是磕學家們。
最開始,們只是在慨陳導演真的好會拍男人,為什麼鏡頭下的男演員都能那麼帥。直到某天一個資深磕學家留言: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覺陳導演這兩部電影,男主角都是同一類型啊。】
【!!!】
立刻有人將楊倚川和居豪的生活照和電影劇照擺在一起。他們發現,盡管這兩個人截然不同。
但銀幕形象……卻又如出一轍。
無論是人設:一個是小,一個是小混混,都是走鋼索的法外之徒。
還是氣質:兩人都野難馴,英俊不羈,有某種危險而致命的吸引力。
是怎樣執著的導演,才能把兩個長相氣質完全不同的男演員,都拍同一種風格?
【實不相瞞,我想到了那個誰。】
【姐妹你不是一個人。】
【這不是陳導演的xp我就跟姓。】
【大膽點,什麼xp啊,你怎麼不說其實就是在拍那誰的——年輕版?】
【!!!】
【姐妹過來對一個四字暗號。】
【謝謝,我也想到了。】
【沒錯——】
【創作母題!!!】
而就在一片喜氣洋洋的磕學家過大年氣氛中,另一位路人盲生,又拋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發現一個:影片后半段,兩人溜進去的豪宅,應該就是S星的總督府。】
這個新發現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
【=皿=】
【???】
【不是吧,怎麼可能啊?】
【一個常識:像這類政要辦公地點,通常都是絕的,止參觀,止攝影。】
【第二個常識:能進去的人,全部都要簽保協議。】
【所以樓主是冒著坐牢的風險在跟我們講這些嗎??】
【不是,樓主哪位啊,自證一下啊。】
但搞事的樓主卻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即使評論區里早已經吵一片腥風雨,這位神人士,始終沒有出現過第二次。
記者們想要找人求證,但也求助無門。因為《竊賊》就沒有安排路演,也拒絕接一切采訪。
從公映以來,導演和主角就是半失蹤的狀態。
居豪倒是還很活躍,但他嚴得很,無論問什麼,答案都只有輕飄飄的一句“簽過保協議”。
直到有一天,某個大膽的記者,竟然直接問到了池晏那里。
一次政治集會后,一大群記者圍著他,正在問一些相當嚴肅的民生問題,突然一個人沖出來大喊道:
“Chase,網傳《竊賊》有在總督府取景過,請問是真的嗎?”
霎時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了。
他們沒想過真有人敢問這個問題。
但站在高臺上的池晏,只是微微一笑。
“剛才是誰提的問?”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低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充滿威懾力。
記者們幸災樂禍地換了一個眼神,心想這個狗膽包天的同行,估計能不能活過今晚。
沒人應答。
但旁邊的保鏢立刻站了出來,看似禮貌卻不由分說地將那位提問的娛記請到了臺下。
仰著臺上的總督那鋒利的下頜和巨人般的側影,這位娛記再找不到半點方才的勇氣。
他竭力控制自己發的,戰戰兢兢地舉著攝影機,只覺得下一秒鐘自己就要跪在地上。
卻聽到對方神愉悅地說:“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很喜歡。”
娛記一怔。
他無意識地抬著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頭頂那張形狀好看的薄,緩緩地吐出三個字:“是真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支持一下我妻子的新電影。”池晏繼續微笑道。
全場嘩然。
這段視頻在一小時后就引了全網。
【有人告訴我他倆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嗎???】
【反正最高機總督府都借出去拍戲了,不結婚很難收場。】
【不是,我想說,這是個很好的宣傳點吧?這可是總督府啊?!還有哪個劇組能進總督府拍戲嗎???】
【是啊,何況Chase看起來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但陳導演完全沒有拿這個來營銷,真的好低調啊他們。】
【不愧是夫妻。】
【神仙CP,我人真的沒了。】
*
就在所有人都為松虞的新電影,以及的故事所瘋狂的時候,仍然顯得異常低調。
將近一年的時間里,松虞從未在公眾面前面過。
但并不意味著在故意玩失蹤。
磕學家們很快發現,假如你就住在S星的話,偶遇和丈夫的可能,可以說是十分之高。
最常偶遇的場所,當然是在S星的各大電影院。算下來,平均每個月他們都會去個兩三次——從未見過這麼喜歡在電影院約會的人。
因此,假如在排隊進場的時候,你的后突然出現了一對戴口罩,十指扣,男都很高挑和般配的……
那恭喜你,你多半就是中獎了。
也經常有人在公園跑步的時候到過松虞。
從不化妝,一很隨意的運打扮,看起來健康而勻稱。
偶爾是一個人跑,但大多數時候,Chase都陪在的邊。
假如被認出來,眼神對視時,兩個人都會落落大方地微笑。甚至偶爾還會跟路人打個招呼。
但很有人會主湊上前要求合影。
因為他們看起來實在是太幸福,誰都不愿意打破這好得近乎不真實的氛圍。
唯獨有一次,一個短視頻被流傳到了網絡上。
那是在一個恐怖片主題公園里。
NPC們打扮各種經典恐怖片里的鬼怪形象:穿著學生制服的鬼娃娃,舉著電鋸的殺人魔,在地面爬行的、頭戴爬著蛆的皇冠的蛇怪……
冷不丁就會從哪個街角里冒出來。
旅客們都被嚇得連聲尖,抱頭鼠竄。
在這樣慌的氣氛里,一對穿著夾克、手牽手散步的男,顯得異常違和與好笑。
他們不僅毫沒被嚇到,甚至一旦有鬼怪試圖過來恐嚇他們,方還會興致盎然地湊近過去,像在研究對方的化妝技巧。
而男的則一臉百無聊賴地說著風涼話。
盡管鏡頭隔得太遠,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從鬼怪狼狽逃竄的姿勢來看……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當然,這個視頻最彩的部分還是在后半段。
兩人逛著逛著,突然就有什麼東西……從Chase的夾克領口里鉆出來。
鏡頭被放大。
那是一只小小的白法斗,一張胖乎乎的、皺的小臉,耳朵高高地豎起來。
可的狗,和抱著它的高大男人。
這畫面本該極其違和。
但此此景,卻有種難言的溫。池晏那一凌厲的氣息,都隨之而煙消云散。
他懶洋洋地出一只手指,要將它給按下來。
但松虞瞪了他一眼。
于是池晏失笑,轉為了小狗的頭。
他就這樣姿態嫻地抱著這只小法斗,繼續和一起逛游樂園。
過了一會兒,池晏冷不丁用了松虞的側臉——顯然是索要一路抱狗的獎勵。
而被襲功的陳導演,反而轉過頭來,抓著他的領,留下一個深吻。
可憐的法斗被夾在中間。
一臉狀況外地探頭探腦著。
養狗。晨跑。逛公園。
看起來都是這個男人絕不會做的事。
但鏡頭里的他,神從未如此溫過。
*
松虞再一次正式地出現在公眾的鏡頭里,是在第二年的星際電影節上。
理所當然地,的新電影《竊賊》又是本屆大熱門,憑借十項提名,領跑頒獎季。
但最讓記者們興的是,當禮賓車的門自開時——
最先走出來的人,竟然是池晏。
紅毯區安靜了一瞬。
接著才發出巨大的尖聲。
這高大的男人,仍然是慣常的西裝革履,前襟一支紅玫瑰。他一如既往地氣定神閑,走到車里的另一邊,親自開門,將妻子迎接過來。
今夜的松虞當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彩照人。
而池晏盡管甚出現在這樣的娛樂場合,但他的氣勢當然并非等閑男明星可以相比。
兩人站在一起時,不知要謀殺多菲林。鎂燈起起滅滅,所有人都在瘋狂地尖,到嗓子發啞。
從未見過如此般配的伴。
但他們面對鏡頭時,只是一邊微笑,一邊不知在說些什麼悄悄話。無論記者喊得多麼狂熱,始終沒回答過任何一個問題。
直到突然有個人大喊道:“Chase,今天怎麼沒把狗帶過來?”
他本以為這個問題也會被淹沒在人海里。
但出乎意料,池晏竟然轉過頭,準確地看著那個人的方向:“它膽子太小了,一定會被你們嚇到。”
開玩笑的語氣。
看起來心不錯。
對方心中一喜,又趁熱打鐵地追問道:“怎麼會想到養狗?”
這一次,池晏又轉回來。
他看著松虞的眼睛,輕描淡寫地說:“噢,那是我送給的生日禮。”
兩人相視一笑。
松虞推了他一把:“別聊了,快走吧。”
但的眼睛也閃閃發亮,寫滿了最真實的快樂。
松虞并沒有告訴過池晏,這是在年以后收到的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生日禮。
并非是沒有朋友。只是在此之前的每一年,都拒絕以任何形式來慶祝這一天。這對松虞而言,亦是一種沉默的反抗。
但現在,終于不必再去反抗。
能夠心安理得地做一個更快樂的人。
因為他。
期待和他一起度過的未來。期待未來的每一個節日,甚至于每一天。
他們都將生活在一個更好的時代。
*
到了頒獎環節,《竊賊》果然不負眾,拿獎拿到手。
尤應夢也憑借這部電影,重登影后寶座。
但奇怪的是,并沒有來到現場,反而是委托一個年輕男人替自己領的獎。
那人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面無表地接過獎杯。目相對時,頒獎的上屆影帝嚇得手一抖,險些將獎杯甩了出去,好在傅奇還是穩穩地接住了。
他一句話不說地,打開了尤應夢事先錄好的視頻投影。
原來影后又不知道是瀟灑到了哪個偏遠星系,暫時趕不回來了。
視頻播完,傅奇單手拎著獎杯,匆匆走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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