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笑了起來,“我來見幾個朋友,明天。”
“哦。”高點頭,“訂好房間了。”
“嗯。”
“你們呢?”雲畫問。
高直接說,“我們來見人。你知道貝爾曼教練嗎?約翰·貝爾曼。”
雲畫搖搖頭,“不太知道。”
“不知道也沒什麼,貝爾曼教練在圈子很有名,他所在的飛鳥游泳俱樂部也很厲害,這段時間沒有比賽,我們想去國外訓練一段時間,爲10月份的城運會做準備。”樂天說道。
“去國外訓練?”雲畫愣了一下。
“對,你要不要去?”樂天問,“飛鳥俱樂部子游泳項目也很不錯,有一位很出名的教練,手底下出過兩位子中長距離的奧運冠軍。”
雲畫沉默了一下,還是搖頭:“梵教練也不錯。”
先前一直沒有開口的左檸,終於開口了:“梵教練的確不錯,不過梵教練可能要調往國家隊了。”
“啊?”雲畫愣了一下。
“梵教練當然也可以繼續教你,可是來回很不方便。你又不打算進職業游泳隊伍。”左檸說,“梵教練進國家隊之後,肯定大部分時間待在帝都。”
大部分時間待在帝都?
雲畫點點頭:“謝謝,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行了不說了,晚上一起吃飯?”高問。
晚上的確沒什麼事,雲畫就也點頭了。
雲畫是帶著宋辭和唐末去的,他們兩人說要在外面,雲畫堅決不讓。
又不是真的很在乎這些,名義上宋辭和唐末是的保鏢,可實際上,不計較那麼多的。
吃個飯而已,也不多他們兩個人呀。
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相當開心。
“對了雲畫,你幹嘛不到省城這邊上學呢?距離游泳中心也近,你們那邊,你平時在哪兒訓練?那邊的游泳場館肯定比不上咱們游泳中心啊。”樂天問。
雲畫輕咳一聲,“再說吧,轉學的事,現在還不好說。”
高直接的多,“我覺得你爲什麼不想爲職業游泳運員啊?咱們運員的職業生涯又不長,等以後退役了再做別的也行的。”
雲畫搖搖頭:“游泳對我來說很重要,卻不是全部。”
“上學多沒意思啊。”高說,“我當初就是不想上學纔來游泳的,反正我學也學不好,坐教室裡一會兒上就。”
樂天呵呵了一聲:“多癥吧。”
高聳聳肩,“反正當職業運員也不錯啊,以後退役了可以當教練。哎算了,退役了家裡的事就要忙死我,我真想讓我爸媽趕再生一個弟弟出來,到時候讓弟弟管生意。”
樂天無奈極了,“你想的真多。”
幾個隨便聊著,怎麼說都開心。
雲畫看向了左檸:“對了,有件事,應該告訴你。”
“嗯?”左檸看過來,“怎麼了?”
雲畫說:“凰坡村,平山市蘭縣凰坡村,就是你和夏小姐當年被拐之後關押的地方。前段時間,這個村子被找到了。”
左檸愣了一下,整個人明顯僵了。
他眉頭皺著看向雲畫,好半天才低聲說:“真的?”
“真的。”雲畫點頭,“全村老老349人,全部抓捕歸案。村子的一切,都被掏乾淨了,一網打盡。”
“……哦。”左檸的聲音很輕。
雲畫遲疑了一下,低聲說:“賬本上沒有跟你有關的信息,我問了。當初拐賣你的那戶人家,男主人被夏沁言弄死了,後來就絕戶了。沒留下任何相關信息。”
“案太大了,案子也還在審理階段,沒有對外公佈況。”雲畫低聲說,“我並未直接向辦案人員說你和夏小姐的事,我不確定你是否還想去那段記憶。如果你要試著尋找家人的話,我給你一個電話,是主辦此案的民警的電話,你可以直接聯繫他,登記信息。”
“不用了。”左檸直接說道。
雲畫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左檸低聲說。
“可是左檸,你不想找到家人嗎?”高忍不住問。
左檸搖頭,“不想。”
“爲什麼?”高一臉不解地追問。
左檸沒吭聲。
樂天連忙給高使了個,阻止高繼續追問下去。
就在這時,雲畫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拿著電話去外面接電話。
“慕晴,我已經到江市了。”雲畫直接說道,“嗯,跟我住?你家顧先生不過來嗎?他放心你一個人過來?好吧,沒問題,明天晚上9點的飛機到江市對吧?行,我到時候去接你。嗯,那就這樣了,拜拜。”
雲畫掛斷電話,一轉,就看到了站在背後不遠的左檸。
“……額。”雲畫有些無語了。
特意出來接電話,就是因爲看到是慕晴的電話,可誰能想到,左檸竟然也出來了!
雲畫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左檸卻直接說道:“法不責衆,那些人判不了死刑的,對嗎?”
雲畫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嗯。一些有確鑿證據殺人的,應該能判,其他的,難。”
左檸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說:“我的確不記得我的親生父母,但我記得拐賣我們的人說過,我是他花錢從我父母手中買走的。”
雲畫猛然擡頭。
左檸看向:“他們當初把我當貨一樣賣掉,我還需要找他們嗎?”
……
孔慕晴掛斷了電話,回到臥室,看著坐在牀頭的顧荀,立刻瞪大眼睛:“你……不是睡了嗎?”
顧荀看著,微微皺眉,走過去拿掉的手機,丟遠:“手機有輻。”
“哦。”孔慕晴手摟住顧荀的脖子,“顧叔叔,明天讓司機送我去機場就行啦,你好好工作,好好賺錢。”
顧荀看著,目幽深:“13周了。”
“嗯哪。醫生說寶寶現在大約是一隻蝦那麼大,好神奇喲。”孔慕晴笑容慢慢。
顧荀低頭,直接吻住的脣:“嗯,是時候跟他打聲招呼了。”
“什麼?喂顧荀,你幹嘛!”
“你。”
“喂!”
“醫生說,三個月過後爸爸就可以跟寶寶打招呼了,今早培養父子……”顧荀的聲音低沉黯啞。
“怎麼打招呼啊!”孔慕晴本推不開上的男人。
顧荀勾了勾脣:“當然是,進去和他面對面地打招呼了。”
孔慕晴怎麼可能聽不懂!
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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