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終歸東西現在是自己的了,誰也別想拿走。
在那之後,唐蘇蘇經常會把碗拿出來把玩,偶爾會覺到一若有似無的聯係,但是那種聯係太微弱了,有時候都以為是錯覺。
就在唐蘇蘇沉迷於研究七碗的時候,一通電話在半個多月之後終於打了進來。
彼時,石軒還睡,兩條胳膊把整個人扣在懷裏,呼吸聲就在頭頂。
唐蘇蘇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轉過頭,就看見床頭櫃上手機屏幕明明滅滅。
上麵的號碼是陌生的,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過胳膊,把電話拿了過來,按下接通鍵。
“姐姐,我是徐妍。”小孩說話的聲音裏還帶著啜泣聲,聽著委屈得不行。
大半夜的,一個非人的存在打電話找你哭訴,其實聽驚悚的。
唐蘇蘇淡定地嗯了一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他們要讓哥哥出院。”
“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那群人好兇,天天來找哥哥。之前給哥哥拍照的人都不敢來了。”徐妍哭泣的聲音越發清晰。
唐蘇蘇閉了閉眼,沉思了半晌,才開口問,“你哥哥況怎麽樣?”
“、好的。”徐妍的聲音很小,還帶著一些忐忑。
想著那天在醫院裏見到徐昊的狀況,能讓徐妍說出一句好的,大概是真的很不錯。也難怪非要長大,想必禍鬥這種以火為生的存在,對於任何與火相關的事,應該都很有辦法。
可能也正是因為不錯,才會撥了一些人的神經。
雖然那場火災中,人沒能救出來,但作為消防員的徐昊並沒有失職,而且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就算很多人覺得他算不上英雄,但如今的遭遇也值得同。
人人都覺得那場火來得及蹊蹺,可至今也沒查出端倪來。記者和電視臺知道徐昊醒了,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素材,當然想從他口中得到第一手信息。
可從這陣子的新聞來看,他們都是在炒冷飯,顯然徐昊並沒有說出什麽讓人驚喜的東西。
徐昊的頻頻出鏡,無疑會讓一些人心慌。那麽,急於讓他出院,讓他遠離鏡頭的人是誰,就呼之出了。
其實大家族辦事,通常況下,還是有分寸的,雖然有時候會把你的尊嚴踩在腳底下。那就要看,你究竟要錢還是要臉了。
大部分要臉的人,最後隻會驗一把沒有分寸的辦事手段。以唐蘇蘇對徐昊淺薄的了解,他不太像是願意丟掉自己尊嚴的人。
“這事兒你哥哥是什麽態度?”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後來徐妍明顯悶悶不樂的聲音響起,“開始他不想出院,後來、後來那個照顧他的姐姐不知道說了什麽,哥哥就同意了。”
“你不希他出院,為什麽?”
“如果出院了,哥哥的傷會惡化。”
那畢竟不是凡火灼傷,醫院控製住了燒傷,加上的手段,才能夠讓徐昊況轉好。但是一旦出院,單憑一個人,隻能維持現狀,想要恢複就更是難上加難。
雖然年了,但是沒有接自己的名字,失去了大部分的傳承,隻剩下很一部分力量,的能力也隻比年期強上一點而已。
但這些話,誰都不能說,因為本沒有人相信。
“還有別的原因麽?”
“還有……還有照顧他的那個姐姐,曾經和那些人私下裏說過話,他們給了那個姐姐一大筆錢,讓勸哥哥。”徐妍的聲音漸漸變低,能夠聽出對於口中那個姐姐的抵。
“那個姐姐是什麽人?”
“……是哥哥的朋友。”
唐蘇蘇角一勾,“你覺得,錯了?”
“會害了哥哥,不是好人!”
“那麽你告訴你哥哥,和那些人見麵的事了麽?”
“我跟他說了,但是哥哥好像不相信我,那個姐姐說什麽他都相信。”徐妍很著急,聲音不抬高了很多,急於讓人知道,說的都是真的。
說的可能都是真的,但是就算是真的,又有什麽用呢?
這隻急於長大的禍鬥,一夕之間年,可不懂人心,就算能藏自己的份,跟在徐昊邊,但真的能夠適應麽?
最後,會被人同化,還是被人驅逐呢?
那一瞬間,唐蘇蘇不同起。
“姐姐,我該怎麽辦呢?”
“這是你哥哥的決定,如果你無法說服他,就隻能尊重他的意見。”唐蘇蘇的聲音很輕,也很冷酷。
“但是……”
“沒有但是,你不能把你的意誌,強加在別人上。”
“哪怕他是錯的麽?”
“很多事,是沒有對錯的。你覺得他拿著一筆錢出院是錯,還是相信他的朋友是錯呢?”
黃家不會吝嗇,徐昊會得到一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錢。而在傷痛的時候,一個不離不棄的人,總會讓人。
比起徐昊的朋友,徐妍對徐昊來說,隻是他一個遠房親戚,不諳世事。
如果他好的時候,或許很樂意照顧這樣的小姑娘,但是現在,的存在會讓人變得煩惱。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徐妍大概還不懂這些。
“錯的是我嗎?”徐妍仿佛聽懂了的意思,又好像沒聽懂,喃喃自語道。
“誰知道呢。”唐蘇蘇歎息,打破別人有意營造的“平靜”生活,有時候,會被視為罪惡。
電話被掛斷了。
那天夜裏的電話,就像是一場夢,有時候,也分不清是不是真有那麽一通電話被打了進來。
但是從那之後,再沒接到過任何陌生的號碼。
關於那場火災的新聞,也越來越,漸漸的,隻在城市論壇上偶爾有提及。而被困於火災中的那名消防員,早已被人忘到了腦後。
第260章傾覆
當一切都要塵埃落定的時候,黃家出事了。
黃家的小兒黃瀟瀟拿著帶的刀衝到了街上,被行人發現後報警,警察趕來製住之後又去黃家調查,才知道黃瀟瀟捅了父親三刀。
如果不是因為傷的是黃家家主,導致黃家人沒能及時攔住黃瀟瀟,恐怕這件事就會被瞞下來。
但是一旦警察涉調查,再想攔就沒那麽輕鬆了。
坐在審訊室裏的黃瀟瀟手上還帶著,神有些呆滯,幹裂,看狼狽的樣子,很難相信這是位千金大小姐。
坐在審訊桌旁的刑警還沒開始詢問,他對麵的黃瀟瀟就將眼珠子轉了過來,那死寂空的眼神,讓這位年輕的刑警不由一滯。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黃瀟瀟的脖子前,角咧一個詭異的弧度,不是對麵的刑警,連外麵的人都忍不住惡寒。
似乎覺到了對麵人的恐懼,沒再嚇唬人,坐直了子,一下子恢複了往日的端莊,開口對那刑警道:“想問什麽,問吧。”
“黃小姐,你和你父親有什麽矛盾麽?”
“矛盾?他害我老公,找人綁走了他,算不算?”黃瀟瀟笑著回答道。
那名刑警頓時一愣,低頭翻了翻麵前的檔案,片刻後皺著眉道:“黃小姐,資料上顯示你丈夫在前段時間意外亡,死於一場火災。”
“所有人都這麽認為。但我知道,他還沒死,他隻是被人帶走了。”黃瀟瀟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那個消防員看見了,可是他被人收買了,什麽都不肯說!”#思#兔#在#線#閱#讀#
做警察的當然不可能聽信一家之言,況且黃瀟瀟現在的神狀態明顯不對勁。
不過,的話確實有值得深思的地方。
那名刑警眼神微微閃爍,“黃小姐認為,是你的父親放火,然後找人綁走了你的丈夫?”
“對。”
“那麽,你父親與你丈夫之間有什麽矛盾麽?”
“我父親很討厭他,恨不得他去死,這算矛盾麽?”
那名刑警有些無奈,“如果你父親真的那麽討厭你的丈夫,總有一個原因吧?”
“原因?”黃瀟瀟惻惻地笑了兩聲,“因為我父親害死了我丈夫的初人一家呀。”
“呼……”從審問室裏出來,那名刑警長長吐了口氣。
他把手裏的筆錄遞給一旁的同事,抹了把額頭的汗,忍不住道:“這些豪門世家的水真夠深的。”
雖然黃瀟瀟說的那些他們大概找不到證據,也不能去找證據,但作為害者的兒,說謊的可能著實不大。
黃家暗地裏是做什麽生意的,沒人不知道,就是現在,道上人也要給黃家幾分麵子。隻要不鬧的太過分,本沒人敢手。
今天這事兒無論真假,都不到他們這種小警察來管。
果然,很快上麵就來了命令,案子移給了其他部門,黃瀟瀟也被帶走了。
雖然黃家以最快的速度封口了,甚至連黃瀟瀟也被安置妥當了,但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尤其是黃瀟瀟拿著刀站在馬路上的照片,被人到網上之後就瘋狂轉載。隨後又有出黃瀟瀟弒父,甚至連的份一並被了出來。
等網上消息發酵一段時間,當所有人都在指責並辱罵黃瀟瀟沒有人,不配為人子的時候,在警局的筆錄被人給了出來。
圍觀群眾瞬間嘩然,劇反轉的太快,而且太不真實了。父親害死了婿初一家,又找人放火並綁架婿,結果兒為了給老公報仇捅了父親幾刀。這劇簡直比電影還彩!
雖然有部分人覺得筆錄可能造假,所謂真相也可能是黃瀟瀟自己猜測的,但大部分人都覺得這事兒靠譜的。畢竟那是親生父,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怎麽可能到這個地步。
網絡熱度居高不下,好像一夜之間,就有無數人對這件事產生了好奇,而越往深了挖,出來的料就越多。
比如說那個死了全家的初。
哪怕董家人已經死了,但總有幾個親戚鄰居聽過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說董家曾經有個價值連城的家傳古董,而現在那東西據說在黃家放著。
話都不用多說,隻給了兩句,就足夠圍觀群眾腦補出一出大戲了。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哪怕黃家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蓋不住了,他們家這隻手,還不足以遮天。
黃家家主如今還在醫院裏,暫代家主之位的黃麒則被請去協助調查董晴全家死亡一案。
甚至連黃家旗下的酒店著火,以及齊越死亡一案也被翻了出來重新調查。
能不能查出蛛馬跡還不好說,但如果黃家這一次運氣不好的話,這艘大船怕是要翻。
不知的人都覺得這是善惡終有報,稍微看懂了一點的人卻是心裏發寒。
黃家這惡報可不是老天爺有眼,而是有些人終於等得不耐煩了。
要是沒人手,以黃家的能耐,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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