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小驢被眾人的腳踐踏著,腦海裡都是它平時搖頭晃腦的模樣。
“你為什麼不讓我下去拿?”顧海沉著臉朝白因質問。
白因很想反駁一句,它是怎麼掉下去的?明明是你先棄它於不顧的……結果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個玩偶而已,回去再買一個唄!”
顧海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洋再次走進審訊室,周淩雲正在那打拳,對著牆打,顧洋看到牆上一個個小漩渦,每個漩渦都是男人拳頭大小。
看到顧洋走進來,周淩雲的臉沒有任何變化。
顧洋恨不得現在就掉頭走人。
可是,比起白因和顧海聯合起來對他的傷害,在周淩雲這點兒小屈辱,似乎也算不上什麼了。
“我這有一個任務,只要你能完,我現在就能把你撈出去。”
周淩雲暫時停下手裡的作,扭頭看向顧洋。
“什麼任務?”
顧洋一字一頓地說:“攔截戰機。”
“攔截戰機?”周淩雲幽幽一笑,“你什麼時候把我們空軍部隊的業務也給包下來了?”
顧洋強忍著最後一耐心解釋道,“你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麼?我告訴你,是白因借我之手把你打進來的。他這個人生懶惰,不了你的高政策,便想了這麼個法子,把矛盾轉移到你我的上。”
周淩雲又是一拳打在牆上,這一次漩渦周圍裂開無數條小。
“可以這麼說,我和你現在就算是同盟軍,我們共同的敵人就是白因。他現在駕駛著戰機逃竄了,這個部隊能把他攔截下來的人只有你了。”
“同盟軍……”周淩雲咂了一下這個詞,“同盟軍強迫我吃他尿過的饅頭?”
顧洋臉變了變,有些不自在地說:“這事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你容我想想。”周淩雲繼續對著牆出拳。
顧洋臉一沉,“從北京到香港,來來回回不過三個小時,等你考慮完,飛機已經降落了!”
“來來回回?”周淩雲濃眉一擰,“既然他會回來,你還派戰機上去攔截幹什麼?你是不是看我們這些飛行員閑得慌啊?”
顧洋著頭皮問:“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周淩雲很明確地表態,“國家機不是給你解決個人問題的。”
顧洋撂下一句狠話,掉頭走人。
“張團長,我現在需要兩個高水平的航空兵,可以和白因抗衡的。”
“你這電話打得也太巧了,我這正好有一個現的,他是我在別的軍區帶過的尖子兵,正好來北京開會,我這就幫你聯系。”
放下手機,顧洋心中冷哼一聲,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早知道就不來這了……顧洋看了一眼審訊室的門,眼中淨是仇視之,周淩雲,你等著瞧吧!
第二卷:烈焰濃 64湊個熱鬧而已。
顧洋前腳剛一走,周淩雲後腳就跟上了。
兩名看守的武警士兵攔住了周淩雲的去路,“幹什麼去?”
周淩雲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去幫顧總攔截戰機。”
“剛不是說不幫忙麼?”武警疑的目看向周淩雲,“我可聽到您說了,國家機不是用來解決個人問題的。”
“這不是個人問題,國家一級飛行員在空中遭劫持,我去保證他的安全,既屬於分的事,也是保障空軍部隊作戰力量的必要之舉。”周淩雲不不慢地闡述著借口。
倆武警士兵互看一眼,又給警打了個電話,得到允許後,其中一個人駕著周淩雲的胳膊,朗聲說道:“我陪你去!”
白因駕駛著戰機沖破雲層,到了高空之後一直開得很平穩,看來平安抵達目的地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長久的一段沉默過後,佟轍先開口。
“機艙可以煙麼?”
“隨你。”
“不行。”
白因和顧海同時開口,截然不同的兩種意見讓佟轍拿煙的手頓了頓。白因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顧海則明確表態不可以,要是一般的直升機就算了,在這種戰機的機艙吸煙,會嚴重幹擾飛行員的判斷力。
佟轍瞥了白因一眼,一個非常酷的飛行員,外形和氣質是沒挑的。
“還是算了。”佟轍把煙塞回兜。
白因卻朝佟轍出手,“也給我一。”
顧海把手搭在了白因的手上,地握住,聲說道:“回去再吧,用不了一刻鐘就要到家了。”
白因冷冷地將顧海的手甩開,繼續拿眼神示意佟轍。
顧海間覺白因的緒很不對勁,但為了仨人的飛行安全,顧海沒再逆著白因的意願,直接由著他去了。
很快,煙霧在機艙蔓延開來。
佟轍發現,自打他們上來,顧海的目就像是綁在白因上,除了特定的時間外,基本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白因則是一副漠然的態度,不知是因為駕駛飛機需要全神貫注,還是因為他對顧海有見。
總之,佟轍覺得,他們之間有很深的糾葛。
突然,白因視線下方的晶屏上突然出現異常信號,他的神經驟然一,立刻將煙頭塞到顧海手裡,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縱桿,眼睛盯著儀表面板。
很快,顧洋所乘坐的那架戰機出現在視野中,駕駛員和白因打過照面,只不過沒有過手。上一次大漠空演,倆人分在不同的陣營裡,本有機會一決高下,卻因為白因的腳傷緣故,錯失了那次機會。
這架戰機在白因的右側飛行,佟轍側頭去,只見那架殲擊機劈波斬浪般斜過來,戰鬥意向很明確,姿態很兇猛。白因反應及時地俯沖避讓,幾百公斤的重量同時從四面八方迫軀和髒,翻江倒海。
白因很明白對方的來意,無非就是將他的戰機攔截下來,讓他不能順利返回部隊,而這個人是誰,他心裡再明白不過了。
白因這邊采取避讓態度,能躲就躲,他不想破壞戰機,更不想惹出事端。
突然,後面那架戰機強勢躍升,一下沖到白因這架戰機的前方。機猛地一抖,機翼下方竄出兩條火龍,一組火箭淩空出……
突然的襲擊讓白因閃避不及,機一陣劇烈的抖,顧海勉強能承,佟轍覺得自個的心髒都要被出來了。這樣的實彈作戰在平日的演習中很常見,顧海可以想象到其中的危險和艱苦,可當自己臨其境的時候,又是另一番。
媽的!……白因心裡暗暗咒罵,敬酒不吃吃罰酒。心中的戰鬥很快被點燃了,白因的目變得異常淩厲,思維變得更加清晰,手裡的作敏捷果斷,完全把這次鋒看一次實戰演習來應對。
很快,雙方正式火了。監控室,參謀長和團長正在閑聊,談起士兵訓練的積極主,就看到監控屏幕上顯示兩架戰機火,頓時出欣的表。
“如果每個士兵都有這子拼勁兒,咱部隊裡都會多出幾個像小白這樣的人才了。”
兩架戰機在空中激烈戰,各有損傷,但誰都不肯退讓。這段空中激戰一直持續了半個多鐘頭,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白因不僅要打勝,還得把戰爭區域盡量往北移,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在油耗盡之前返回部隊。
顧洋瞧出白因這一企圖了,沉著臉朝駕駛員提醒道:“一定得阻止他們北上。”
這邊的駕駛員也是戰鬥瘋子,最喜歡實彈作戰,一打起仗來整個人都活了,對手越強他越興,沒完沒了地炮轟對方,窮追猛打步步。
就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之時,又一架戰機出現在白因的視野中。
我,怎麼又來一架?……因為從未聯系過救援,所以白因的腦子很清楚,即便來了戰機,也不可能是協助他這一方作戰的。
顧洋臉一變,朝旁邊的駕駛員問:“你聯系的救援飛機麼?”
駕駛員一臉茫然,“沒啊!”
就在顧洋疑慮之時,那架戰機開始朝白因的戰機開火了,顧洋連忙攥住駕駛員的手臂,“按兵不,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這架戰機一出手便顯出王者風範,駕駛員和飛機已經達到人機合一的地步,無論是翻轉爬升,還是轉向盤旋,都展示出縱者神乎其神的飛行技。變幻莫測的方位讓白因的眼睛應接不暇,進攻節奏瞬間被打,每次出手都是空彈,中彈的時候卻是結結實實的。
白因已經猜到戰機的駕駛員是誰了,只是不明白周淩雲為何要偏袒顧洋一方。
“太強悍了!”
那架戰機的駕駛員也發出驚歎聲,“不愧是空中王牌。”
顧洋也納悶,周淩雲不是說不幫忙麼?怎麼又來了?
“要不要和那架戰機協同作戰,把這架戰機徹底打垮?”駕駛員躍躍試,表興。
“打垮個蛋!”顧洋忍不住口,“你沒看那架戰機都快散架了麼?趕去支援啊!”
“支……支援?”駕駛員懵了,剛才還讓我往死裡打呢,怎麼突然又要支援了?
顧洋怒喝一聲,“我兩個弟弟都在裡邊呢!”
駕駛員暴汗,“你幹嘛要我朝你家人開炮啊?”
“你管得著麼?趕過去支援,出了事全算你頭上!”
駕駛員心裡嘀咕了一句,我招誰惹誰了?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等顧洋乘坐的那架戰機趕過去的時候,白因的這架戰機已經大頭朝下了,穿破雲層之後,開始朝地面俯沖而去。
白因一邊費力地控飛機,一邊朝旁邊的倆人提醒,“快速跳傘!”
“我要和你綁在一起跳。”顧海說。
聽到這句話,白因的臉依舊暗沉。
“自己跳,我不和你綁在一起。”
顧海堅持,“我就要和你綁在一起。”
白因約看到大地的廓,瞬間就急了。
“磨嘰什麼?讓你跳你就跳!”
“你不和我一起跳我就不跳。”
“綁在一起跳有危險。”
“我不管。”
佟轍清了清嗓子,“你倆先商量,我先跳了。”
一個影躍藍天之中,剩下倆人還在爭論不休,覺時間不夠了,白因只好順從顧海的意願,麻利地將倆人綁縛在一起,從機艙口一躍而下。
“應該不用救援了吧?”駕駛員小心翼翼地問。
顧洋的臉瞬間變得灰暗,看不到任何。
就在駕駛員打算返航的時候,突然遭到前方戰機的突襲,機翼著了火,機開始劇烈抖。好不容易控制住,又遭到重重一彈,整個機大幅度傾斜。
“怎麼回事?”駕駛員傻眼了,“他不是和我們一夥的麼?怎麼又朝我們開火了?”
顧洋牙關咬得死死的,我哪知道?
很快,顧洋乘坐的這架戰機也招架不住了,跌破雲層,奔向廣袤的大地。
坐在周淩雲旁邊的武警出了一的汗,一方面是承能力不夠,另一方面是場面太過張刺激。待到戰機平穩飛行後,武警才緩了一口氣。
“我們到底幹嘛來了?”
打了一架又打另一架,武警實在不周淩雲的心理。
不料,周淩雲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四個字。
“湊個熱鬧。”
第二卷:烈焰濃 65霸道的白因。
墜落的過程中,白因心裡一個勁地咒罵顧洋,你說你攔著我就算了,幹嘛要撕壞我的子?呼呼的冷風往我的子裡灌,屁都給吹木了!
降落傘功打開,倆人一起朝雜草堆紮去。
顧海的先著地,很無私地給白因當了墊子,白因直接砸在顧海的上。顧海的一只手正好扣在白因的屁上,頓時冰得一個激靈。再往下一瞧,白因的子上赫然一個大口子,就靠著一條單薄的小衩遮風避寒。
“你的子被風吹撕了?”顧海一臉關切的表。
白因真想罵一句,什麼風能把子吹撕了?還不是你那瘋子哥給我拽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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