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郡主熱心腸地道:“那你侄可有什麼胎記,痣啊這些的?天下這麼大,要找到一個人無異于是大海撈針,不如昭告全天下,重賞之下必讓是能找到的。”
錢殷嘆氣道:“以前倒也不是沒有懸賞過,加之又是吳王郡主,上門來冒認之人甚多,向來搏一搏富貴者不,這反而是浪費時間。
胎記是有,手腕有一朵桃花印記,眉間有顆紅痣,還有脖頸的后邊有塊小時候貪玩留下的疤痕。”
福祿郡主聞言道:“既然有這麼多標記,錢叔一定能找到的。”
錢殷淡聲說道:“但愿。”
比之長安文人更多,當今有名的幾大學院都在城之中。
聲勢浩大的學院大會也隨之召開,廣邀天下學院來切磋學問。
這一次學院大會也邀請了朝中文臣與惠臨帝做評選,惠臨帝便命陸宸前去大會上,近日來喬錦娘在白日里都很見到陸宸的影。
在,一時間整個達貴族之間也掀起了一探究學問之風。
但凡有宴會便先是覆作詩,就連宮中也是多流行著寫詩的。
各種詩會接連不斷,喬錦娘在宮中也是聽說了好幾個詩會之中,周詩徽與周清和母才出眾。
周清和的幾首詩詞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被眾人爭相捧讀,一時間又是重現了前朝三都賦之后紙貴的盛狀。
喬錦娘命紅菱抄錄了幾首詩過來,拿起其中的一首來讀著: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紅瘦。”
這非是如今流行的工整的律詩,但其中的才華可見,韻律之更是令喬錦娘佩服不已,難怪能比上前朝的三都賦出來時紙貴的盛景。
比之時下那些盛名的才子竟然毫不弱。
七夕前三日,喬錦娘被皇后到了宣政殿之中。
周皇后對著喬錦娘道:“眼見著就是七夕乞巧節了,今年你就跟在本宮邊學著辦辦乞巧節,乞巧素來都是兒家的節日,宮中的宮們也是極為期盼著這個節日的。
在尚宮局之中便有宮們的穿針引線,雕刻瓜果,制作巧果的比拼。
宮外也有,你就代替本宮出宮去評選魁首,到時候給那些出的子一些封賞。”
喬錦娘連聲應是,能出宮去玩,自然是心怡的。
周皇后道:“今年有不姑娘會來比拼,是以你要雨均沾,這魁首得讓長安貴與子平衡一番。”
喬錦娘抿道:“這不是舞弊嗎?”
周皇后笑了笑道:“若是明顯差距的便就算了,若是差距不大的,難以抉擇的,你就公平些便是。”
喬錦娘點點頭。
還在和周皇后確認乞巧比賽如何評選時,懷王妃李玲玲便過來給皇后請安。
周皇后有些不耐煩李玲玲,但是為嫡母倒也不能將李玲玲趕走,便命著進來。
李玲玲走到周皇后的邊就行禮道:“母后,您可要為兒媳做主吶!”
周皇后問著道:“何事了委屈?”
喬錦娘看著李玲玲幸災樂禍的神,哪里有什麼委屈的,若是真了委屈,也不會來找皇后,該找太后才是。
李玲玲道:“還不是那個玉泉郡主,這幾日在詩會之中猖狂得很,今日我與在海棠詩會上相遇,卻以詩來罵兒媳,兒臣好歹也是一個王妃,竟然這般不把兒臣放在眼中……”
周皇后對著李玲玲道:“這等事你還要來煩本宮?你為親王妃,還懲治不了一個郡主了?”
李玲玲道:“這不是玉泉郡主頗得父皇的寵,外邊還有人在傳,玉泉郡主乃是父皇的私生兒……兒臣哪敢對玉泉郡主不敬吶……”
周皇后蹙眉道:“哪個人傳此事的,懷王妃,你為堂堂親王妃,又是承恩伯府之中的姑娘,怎麼學了長舌婦一般的做派胡說八道!”
李玲玲心中得意著,就是故意來皇后跟前告狀的,這如今外邊已經傳遍了周詩徽乃是陛下的親兒,宮中定是無人會在皇后面前嚼舌的。
太子頗得陛下寵,還不是因為皇后寵,若是皇后與陛下夫妻不虞,這太子之位說不定也到頭了。
況且陛下還是和皇后的親姐姐生了兒,依照周皇后的脾氣能忍嗎?
這會兒周皇后越是訓斥,李玲玲便是越發的開心,這就是說明周皇后著急了吶!
“母后息怒,兒臣也是聽別人所說的。”
“別人可不是什麼親王妃,罰你抄禮記百遍,得親手抄的, 何時抄好何時再出王府!”
“母后!”
李玲玲委屈地著周皇后,百遍的禮記,親手抄寫,得抄到猴年馬月去!
周皇后道:“下去吧。”
“是。”
李玲玲不甘心地退下,罰抄便罰抄,且等著看皇后何時進冷宮呢!
周皇后在李玲玲走后,便又是教起了喬錦娘乞巧節上的封賞之禮。
喬錦娘見著周皇后心一點都不影響,不由地好奇道:“母后,你聽聞周詩徽乃是父皇的私生,不生氣嗎?”
周皇后淺笑一聲道:“你也想要被罰抄禮記了?”
喬錦娘連連搖頭,忙噤聲不語。
周皇后道:“詩徽的世本宮也剛知曉不久,事關一舊友與姐姐的名聲,是以不能說出口,并非是陛下的私生。”
喬錦娘還想問那舊友是誰,可見皇后不繼續說下去了,也就審時度勢地不再問了。
剛回東宮,便見到陸宸與林墨還有榮小郡王自外邊歸來。
陸宸走過去問著喬錦娘道:“你不是嫌熱嗎?怎得今日出去了?”
喬錦娘回道:“母后讓我去宮外評選乞巧三大比賽的魁首,你們今日回來得及早。”
陸宸牽著喬錦娘的手道:“學院大會今日就結束了,是以回來的能夠早些。”
榮小郡王走到喬錦娘跟前道:“七嫂今日可做了什麼好吃的?那百味樓一直不開,我這都淡而無味了。”
陸宸道:“這夏日里的廚房熱得很,你想要吃,找你家里的廚子做去。”
榮小郡王輕哼一聲,“我要是能吃的進去我家廚子做的,我哪里還來求七嫂,況且這幾日我爹娘為了周清和鬧著別扭呢,唉,我爹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個兒寶刀未來呢!”
林墨說著,“周清和的才華,若是再年輕二十年,天下文人哪個不會心?佟盈盈在周清和跟前,哪里還能稱得上才的名聲呢?也難怪榮王會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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