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娘道:“可你去查私鹽一事時,謝蘊不是還為你擋過刀嗎?他還救了你一命。”
陸宸言道:“謝蘊擋刀是假的,他是為了看看謝家二郎的作,他若是救了當朝太子命在旦夕,謝二郎必定就坐不住了。
當時查私鹽時,謝蘊底下的商戶能提供關鍵證據,我便與謝蘊做了一個易罷了。
我許他救命之恩,他提供給我證據,幫我一道查賬。”
陸宸了喬錦娘的鼻子,“就你一點都不擔憂我,反而還在信中掛念著他,罵著我?”
喬錦娘聽出了陸宸話中的委屈之意,甩開了他的手,“誰讓你什麼都不和我說的,以往在臨安,你都不是這樣的。”
陸宸無奈:“我想要和你說,你也得給我個機會。
你又不在東宮,我每日才能見你多時候?哪里有時間說這些。
你若是在東宮,時常在我邊,你想要知曉什麼事,我定不會瞞你。”
喬錦娘聽著他的解釋,道:“那謝蘊豈不是很危險?
他是男子的欺君之罪一旦暴出來,怕是陛下必定不會選擇心機深沉的謝蘊,而是選擇謝家二郎吧。”
陸宸點頭,“靜華皇姐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也知曉謝蘊是男子,才想了這個法子。”
喬錦娘對謝蘊有著小的誼,卻也不會勸陸宸幫著謝蘊。
也知曉政事不該牽扯個人的。
“謝蘊說的對,我果真是與長安格格不的。”
喬錦娘嘆氣道。
陸宸握著喬錦娘的手道:“哪里格格不了?你日后是太子妃,你想要俠義便可俠義。”
“長安眾人慣會捧高踩低是沒錯,可你都用不著。
因為日后除了父皇母后沒有人會高過你,而除了父皇母后又人人比你低賤!
你本就不用捧高踩低,反倒是人人都得捧著你。
況且不是還知道讓我擋在你的跟前嗎?”
陸宸握著喬錦娘的手道:“我都為你背下了這個黑鍋,而你卻連為我當太子妃的信心都還沒有嗎?”
喬錦娘道:“誰說沒有的,我只是慨一番罷了。
你又不愿意放過我,那你也只有我在這個格格不的市井子,為你的太子妃!
也就得幫我背著黑鍋!”
陸宸言語間帶著曖昧的語氣道:“那太子妃,能不能早點東宮?”
“這都已經快十月了,再過三個月而已,你別見我就想著那事,好嗎?”
陸宸目曖昧地道:“不好,還有三個月呢。我一日都不想忍了。”
“啊!”
喬錦娘一個不防,便被陸宸打橫抱起,連連將手掛在了陸宸的脖子上。
陸宸將輕輕地放在了木榻上,附吻住了的紅……
相濡以沫,喬錦娘好不容易得了空隙,俏著抱怨:
“你瘋了,這可是在白日里……況且這還是在酒樓之中,底下茴香他們都在呢!”
“他們知曉我和你在廂房之中,不會上來的。”
喬錦娘到底也是半推半就……雖然陸宸不如話本子里那般厲害,可實際上也令……
“就是這里,這牌匾上也寫著百味樓三個字!”
“喬錦娘,喬錦娘是不是在這里?
傳言是不是真的,喬錦娘了侯府千金?
了侯府千金忘恩負義就能不管我們這些親叔叔親姑姑了嗎?”
“喬錦娘,你出來!”
喬錦娘聽到了底下悉的聲音,推了一把陸宸,“別,你聽底下的聲音……”
陸宸聽到底下罵罵咧咧的聲音,緩了緩,頗為無奈地幫著喬錦娘系上了剛剛解下來的腰帶……
喬錦娘道:“聽聲音是喬家那幫子宗親對吧?他們竟然能夠找到長安來!”
當初走得時候,也不想和那些宗親扯皮,也想著左右不會在回臨安,對那些宗親也就置之不理了。
但沒想到,他們還敢找來!
陸宸聽著道:“聲音的確是。”
底下的幾人便是臨安喬家宗族眾人,為首的是如今的喬家族長,喬遇的親兄長喬二狗!
喬二狗他們直到喬遇被封臨安伯的命令到了臨安,才明白過來原來喬錦娘當初是真的去了侯府,他們原先都以為那是喬錦娘雇了一批人演的戲。
畢竟從一個掌柜的兒變侯府嫡著實令人不可思議。
喬錦娘走后,他們就可勁地編排著喬錦娘在臨安的名聲,后面有員一樣的人來找過喬錦娘,他們族親怕惹禍上直說跟著野男人跑了。
后邊又有人過來查過喬遇,眾喬家族親也都還沒有把侯府嫡一事當真。
直到追封臨安伯的圣旨到了臨安,他們才陡然明白過來了,喬錦娘是真富貴了,難怪愿意舍棄百味樓。
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長安,卻又分不清楚南北,也是運氣好,還沒有尋到安遠侯府,就見到了匾額行剛好送著雕刻好的匾額到酒樓。
喬二狗的婿識字,便隨著匾額一路來到了百味樓。
喬錦娘整理了頭發上的珠釵,又幫著陸宸了染在他上的胭脂,才下樓。
喬家眾族人約莫著有近二十人,浩浩地站在門口,厲聲道:“喬錦娘,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爹娘死后,喬家族人怎麼幫你的,如今你富貴了,是侯府千金了就不理人了?”
“本來以為你是一個絕戶,如今你連喬家的脈都不是,快將你這些年從臨安百味樓賺的銀兩吐出來,還有把臨安百味樓的地契房契都出來!”
喬錦娘打開門,著門口的眾人,“各位叔叔嬸嬸伯伯伯母許久不見了。”
眾族人見到喬錦娘的穿戴更甚以往,再看邊的那個贅婿,竟然還穿著蟒袍,紛紛都有些打嘀咕。
喬錦娘對著他們道:“你們還以為是在臨安時,欺負我是懦弱的孤呢?你們既然知曉我是侯爺嫡還敢來長安?”
這些小民以往哪里見識過侯府,見過最大的不過就是知府而已。
聽喬錦娘這麼一說,確實是有些害怕的。
喬二狗的婿李秀才道:“喬錦娘,縱使你是侯府嫡也不能放任以往的窮親戚而不顧吧?
還有你既然不是你爹娘親生的,那百味樓也不該是你的,我們來要回,你也不能拒絕吧?”
陸宸黑著臉對著喬錦娘道:“別與他們廢話了,直接讓侍衛把他們扭送見就好。”
喬二狗道:“你這個贅的小白臉,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喬二狗最厭惡這個男人,若不是這個男人他們早就拿到了百味樓!
喬錦娘笑了笑,“伯伯,你可知這位小白臉是棠朝的太子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