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娘在侯夫人的院門外,便聽到里面鄭家老夫人所提出來的這無恥的要求。
喬若依也剛好過來,聽到這話,手地纏著帕子。
錦娘對著喬若依道:“你放心,母親不會答應的。”
喬若依連勉強的笑意都沒了,母親對外祖一家多都是真舍不下面說不的,況且,鄭家還有殺手锏沒出呢。
“二姐姐,無礙的,母親的難我知曉的,好在鄭博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即便是嫁過去,我倒也能得清白,況且鄭府還想要借我謀取侯府的好呢。”
屋,鄭老夫人繼續哭訴道:“錦娘前日里打了舅母一事,我們鄭府大度不計較喬錦娘的過失。”
喬錦娘道:“老夫人這句話便是錯了,我打了鄭夫人反倒是幫了你們鄭府一把。
若是讓言曉得鄭夫人辱罵太子的救命恩人臨安伯,怕是鄭大人那朝中的閑職也得被革了吧?”
鄭老夫人氣急,卻也是一言都辯駁不了,只是轉移了話題道:“福祿郡主向來與你好,都知曉你常與福祿郡主走,這次福祿郡主踢斷了你表兄的命子,說不定與你也離不了干系。”
喬錦娘道:“老夫人是覺得我讓鄭博去調戲郡主的?”
侯夫人嘆氣道:“娘,你如此指控太過分了些,福祿郡主是何等矜貴的人?豈能是錦娘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況且確實是鄭博調戲在先,福祿郡主乃是太后最寵的外孫,比之親孫還要寵幾分。
也是因著博哥兒廢了,郡主那邊才不曾計較,若是調戲郡主的罪名下來,鄭府上下說不定都要遭殃。”
鄭老夫人悲慟地對著侯夫人道:“你自小不在我跟前長大,如今不孝順我,為娘的也不怪你。
可是博哥兒卻是鄭家的命子吶,這博字也是老相爺取得名字吶!
你舍得他變廢人之后連個妻子都沒有嗎?
若依到底是個庶出,讓嫁給伯府世子做正妻,哪里委屈了?”
喬錦娘提醒道:“老夫人怕是忘記了,如今鄭博已經不是世子了,這伯爵的位置也就在鄭伯爺這邊斷了。”
這事,鄭老夫人倒是有莫名地自信道:“如今喬若水頗得庸王的寵,說不定能在庸王跟前替鄭府言幾句,鄭府的爵位也就回來了呢!”
喬錦娘對這位老夫人也著實是佩服得,這會兒還做著夢呢。
鄭老夫人道:“喬若水雖然在長安頗有才名,但因著庶出二字,能嫁伯府做正妻也該燒高香了!況且,你就忍心看你侄兒孤零零一人嗎?”
侯夫人為難道:“娘,若依雖不是我生的,到底也是從小就我母親的,乖巧得很,自小也就十分的懂事。”
鄭老夫人怒道:“真若是懂事,就不該再外弄了一個什麼才的名聲,把我家若水都給比了下去。
庶出到底卑賤,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庶出的兒,就不管你娘我的死活了?
今日你若是不答應這樁婚事,我便尋死在你們侯府之中,讓長安眾人看看,我生了一個什麼樣的好兒!”
說著,鄭老夫人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侯夫人連連親自上前阻攔,聲音里帶著些疲累道:“娘,你讓我將若依嫁給長安人人皆知已經廢了的博哥兒,讓我日后如何面對外人吶?”
“你的名聲要,還是你侄兒的一輩子要。”鄭老夫人道。
“這會兒是錢姨娘那個小賤人死了,你用不著娘家了。
活著的時候,如果沒有我們鄭家幫襯,你哪里還能有今日的地位?
當初要不是我給錢姨娘灌了那絕育湯,你這正妻之位能保得住?
還有當年你差點死在家中,是誰日夜服侍照顧你的?
這會兒你坐穩侯夫人之位了,便可以如此忘恩負義了。
你可還記得當年你嫂嫂為了照顧你,讓剛出生半年的小兒喪了命!你小侄的人命,還得起嗎?”
侯夫人閉眸,抖著手道:“娘,我可以幫博兒尋一門好親事的,總有些兒家為了高嫁愿意伯府的……”
“我只要喬家的兒!”鄭老夫人道,“你若是覺得你讓喬若依嫁給鄭博會被人笑話苛待庶,那你就讓喬錦娘嫁過來也是一樣的!”
喬錦娘:“……”
侯夫人道:“娘,若依的婚事到底是要和侯爺商量一番……”
“你是侯府當家主母,你連一個庶的婚事都應承不了?”鄭老夫人道。
“今日我就要你一句準話,若是那個你那早亡的侄知曉你這個姑姑這麼忘恩負義,怕是要委屈至極了,你嫂嫂為照顧你你付出了兒的命,你卻還顧忌你的名聲?”
侯夫人閉眸道:“娘,你別說了, 我應了總好了,您請人上侯府來提親吧。”
鄭老夫人這才喜滋滋地離去。
喬錦娘道:“母親,您這是要把若依妹妹往火坑里推吶,今日鄭老夫人你若依妹妹之事,改日又拿這個借口您做您不愿的事,您還是應承下來嗎?”
侯夫人眼旁落下了一行淚,“錦兒,你回去吧。”
“母親……”
侯夫人癱坐在了凳子上,用手帕拭著臉龐的淚水。
喬錦娘到了院門口,愧疚地對著喬若依道:“人還不曾上門來,定有解決此事的法子的。”
喬若依平靜地道:“姐姐也不必怪母親,在鄭老夫人將心思打到我上時,我便知曉我逃不掉的,如今鄭博廢了,對我而言還是一樁好事呢。”
“畢竟母親對鄭家不僅僅是顧念著緣之親,養育之恩,更是背負著一條人命的愧疚的。”
喬錦娘略帶著好奇的問道:“人命?”
喬若依讓錦娘去了一旁院子之中的亭子里,命丫鬟去盯著外邊,才低了聲音道:“上回不是與姐姐說了嗎?哥哥與喬若水是在鄭府之中出生的,當時哥哥奄奄一息,而母親也是差點就活不了。”
“那時候母親不得,只得在鄭府之中休養。祖母與二嬸到底不好去鄭家照顧,所以照顧娘親的是當時也剛生產不久的鄭夫人。
鄭夫人日夜照顧著母親與哥哥,卻忽視了自個兒的兒,那日為了照顧娘親用藥,方出生半年的兒便就因的疏忽而去世了。”
“為此,母親對鄭夫人便有了極深的愧疚之。而鄭府一般都不提此事,若是提了定是什麼重要的大事,是以每次母親都只得妥協。”
喬錦娘聽著疑道:“鄭家又不是沒有嬤嬤丫鬟,祖母不方便過去,大可請嬤嬤過去,為何……”
喬若依道:“當時鄭家說,母親早產都是因錢姨娘所害,不相信喬家派去的人有沒有錢姨娘的眼線,當時是我快要出生了,鄭家才將母親和哥哥姐姐送回來的。”
喬錦娘總覺得有些疑的地方,卻又找不到那個令人疑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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