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水說完便去尋了方才下朝的庸王爺。
見到庸王喬若水臉上浮著一層微紅道:“王爺,您回來了,這是我舅母,昨日因為月餅之事和承恩伯世子的姬妾有了爭端。
那姬妾可是得理不饒人,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妾侍罷了!”
庸王蹙眉道:“你說的可是世子姬妾李姨娘?”
喬若水點點頭,“正是,王爺,鄭夫人可是妾的舅母,被一個世子姬妾這麼欺辱……”
庸王涼聲道:“李姨娘的父親是太后跟前的大紅人。
太后的口味挑剔,唯獨那李廚頗應太后的口味。
鄭家算是什麼東西?敢和太后邊的紅人相比?”
喬若水不敢再說那個姬妾的事,倒是告了喬錦娘的狀:
“縱使這般,我舅母不過是說了喬錦娘養父幾句,喬錦娘就命奴仆拷打了我舅母,求王爺給我舅母做主吶!”
庸王怒斥道:“你以后還是和鄭家人來往!
陛下都已經追封了喬錦娘養父為伯爺,還有著臨安伯的稱號,比鄭伯府高上不。
你以后也得對此謹言慎行,至于你那什麼舅舅舅母的,趁早別再來往。”
鄭博私鹽之事到底是得了父皇的嫌棄,連老相爺的面都不顧及了。
和鄭家來往,對于他的大業而言毫無用,沾染上這樣的親戚,反倒是會為累贅。
喬若水獨自個兒回到的院落。
鄭夫人高興地問著喬若水道:“王爺可否答應了要好好懲治喬錦娘那個小賤人?”
喬若水卻是道:“鄭夫人,以后我們還是別再來往了吧。”
鄭夫人聽到喬若水這話,心都在發,“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若水高傲地說著:“這些年母親一直幫襯你們鄭家,我就覺得不妥了。
如今王爺不喜你們,日后這王府鄭夫人還是不來為妙!”
鄭夫人聞言氣惱地要命,“若水,我可是你……可是你親舅母,自小舅母就對你極好的吶!”
喬若水冷嗤道:“舅母又如何?我和你又沒什麼緣親。”
……
喬遇追封謚號的圣旨分為兩份。
一份是發往臨安,一份則是給了喬錦娘與喬若云。
陸宸帶著禮部員到了侯府之中給喬錦娘喬若云兩姐妹單獨下旨。
喬錦娘聽到圣旨之中的爵位,心中不震驚是假的,特別是臨安伯這個稱號。
臨安雖然是地名,可到底當今陛下的年號是惠臨。
這臨字豈能輕易為封號,縱使民間貴族取名都要避著這個臨字。
伯位在長安不算顯貴,但是這個臨安二字則是顯貴至極了。
謝恩后,喬若云握著喬錦娘的手道:“多謝妹妹。”
喬錦娘道:“這是我為兒應該做的,有了這道圣旨,姐姐日后在長安之中也不必再自卑了。”
喬若云走后,陸宸便進了錦娘的房。
上回來的時候,沒有仔細打量著房的擺設,如今一看倒是和江南時候的一樣。
這會兒秋原本名貴紗料的簾子已換了秋葉的綾羅。
陸宸坐在桌子前,示意著糯米出去將門關上。
糯米看了眼喬錦娘,待得喬錦娘應許之后才出去關門。
陸宸看著拿著圣旨的喬錦娘道:“你要的爵位已經有了,你說該如何謝我呢?”
喬錦娘將圣旨放在多寶閣之上。
想著等到爹娘的牌位到時候送到寺廟里供奉的時候,將圣旨也一道放在爹娘的牌位前。
聽到了陸宸的話,喬錦娘過去走到他的邊上道:“那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陸宸一手勾著喬錦娘的腰肢,讓坐在自個兒的上,用手了一下涂著胭脂的紅,“你說呢?”
秋日里的午后,自窗而,端的是曖昧旖旎。
喬錦娘靠近陸宸的瓣,輕輕地喊了一聲:“哥哥。”
陸宸哪里得了如此糯地喊一聲哥哥,也顧不得這是白日里,更是顧不得這是在侯府之中,到底是自個兒妻子,他忍個什麼勁兒!
陸宸便將錦娘抱起,大步走向了木榻之上,將放在勾子前邊的床簾取下,兩人在榻上阻隔了外邊耀眼的秋日……
陸宸素了大半年,本就不想委屈自個兒,喬錦娘今日也要比在江南時還要來的勾人心魄……
“錦兒。”
只是羅衫褪去出香肩,喬錦娘才低頭一笑道:“哥哥,今日我來小日子了呢。”
陸宸見著的笑意,黑著臉道:“你明知小日子,剛才還勾我?”
兩人之間有默契,雖然對外錦娘有時也喊他陸哥哥,但這般糯又旖旎的哥哥二字,只是在床笫之間喊的。
喬錦娘輕哼道:“雖然你幫我得了我爹爹的爵位,我本該謝你。但你將我玩弄于鼓掌之間,是不是在心底里取笑我傻呢?”
“我怎麼就將你玩弄于鼓掌間了?”陸宸將手放在的小腹上。
喬錦娘道:“哪里沒有?我問你,如玉之事到底是不是和你沒有半點關系? ”
陸宸道:“與我沒有。”
“但是你賜給李赟的兩個丫鬟,對如玉說了好些話,如玉敢來找我,沒你那兩個丫鬟的挑唆!”
陸宸明了了,輕輕給暖著小腹道:“我可沒有吩咐那兩個丫鬟,只是們自己的意思罷了。”
喬錦娘:“若你沒有暗示,們會這般做?
且不論如玉的事,那日是誰義正辭嚴地說我不是仙下凡,西施再世,不配你拿科舉來算計,可是李赟說了,他的文采頂多排在十位了,為何在第一位?”
陸宸:“文章之事各人個眼,況且李赟這次的文章拿個第一也不算違例。
前十的差距本就小之又小,我給了他第一反倒是了錯了?”
喬錦娘道:“你敢發誓,你沒有故意要算計我?你明知若是殿試差距之大,我定會誤解你,你早就都算計好了。”
陸宸倒是承認了,“是,我算計了。”
喬錦娘瞪了一眼陸宸,“你竟然還承認了?”
陸宸握著喬錦娘的手,道:“是,我承認,那日里對你生氣也是故意演戲給侯爺看的。
但你也不想想,是誰不聽我解釋,都不給我籌謀的時間,二話不說就要另嫁的?”
說著,喬錦娘竟然聽出了陸宸話中略有些委屈,倒是更委屈了:
“你委屈什麼?納妾一事與我而言是萬萬不能承的,我與親生父母十八年不得相見就是因為妾侍!
你納你的妾,我找絕不納妾的郎君難不還有錯了嗎?”
陸宸哄道:“好了好了,此事既然已經過去,日后我們二人都不許再提,李赟一事就翻篇可好?”
喬錦娘道:“你得許諾,再也不算計我。”
陸宸滿口應下,“我陪著你午間小憩一會兒吧?”
喬錦娘嗯了一聲,便躺下了。
陸宸見迷迷糊糊要睡著過去,陡然想起來道:
“你的小日子向來準,以往不是都是月末才來的嗎?今日才月中,我給你找個太醫來瞧瞧吧?”
喬錦娘迷糊間,還有一清醒道:“誰讓你騙我來著,我為何不能騙你?說好的讓你素一年便是一年,你休想提早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