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拐角小道走上府中大道,秦云舒腳步越來越快,不多時,遠遠就見府門旁立著一道筆影。
比男子小,但比子都要高大,一海藍外袍,底邊繡著白三葉花。
楚琉璃看到來人,音量不提高,“秋將軍!”
的確,是秋桐,聽到腳步,轉而,視線掠過楚琉璃落在秦云舒上,角微揚,笑意盎然。
府門前,按照軍禮朝秦云舒行去,起時道,“定北侯夫人。”
秦云舒揚手挽住,領往府去,“這麼見外作甚?”
秋桐笑了,“定北侯非但齊國威高,更名揚四海,我自小營,在兵營中,向來能者為尊。對他,我敬畏不已,你既是他夫人,這些禮數,不了。”
說罷,眉眼緩開,反手握住秦云舒,“見你這般,我就知道,你過的很好。”
“能吃能喝,又能睡,日子不錯。”
秦云舒話音中盡是打趣,直將往主院領,楚琉璃跟在后頭,聽著兩人談話,倒有些不上。
“這侯府,真大!”
秋桐不停張,更發現,很多花園參差錯落,就連花木也很別致。
整個布局,既大氣又優雅,看得出來,建造此府花了不心。
“云舒,你遇到對的人了,命中注定得此良緣。”
聲音淡淡,秋桐眸里盡是喜意,轉而扭頭看向楚琉璃,“太子命我前來,他已安排妥當,待夜幕落下,我帶你去。”
現下,楚琉璃不便為外人知。在周國,認識的人,可到了大齊,就多了,事事都要注意。
“侯府很安全,你們放心。”
秦云舒淡然出聲,一行三人已走到主院門前。
柳意今早一直在煮豆干,新得的一個配方,第一次做,天沒亮就開始燉煮,香味四溢,現在味道已可以吃了。
“侯夫人,奴婢……”
見到秦云舒,柳意正要說,卻見旁邊跟了兩人,仔細一瞧,其中一人,認識。
可是……,琉璃公主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柳意不瞪大眸子,上下瞧著。
“云舒,你這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反應遲鈍。”
楚琉璃一臉調笑,接著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炔,“來,給你的見面禮。”
說罷,直接塞到柳意手中。
“琉璃公主,使不得!”
柳意拼命拒絕,忙不迭福行禮,“奴婢參見……”
“誰是琉璃公主?現在,早已沒了這號人,我一介小人,你行什麼禮,快起來。”
相比以前,楚琉璃變了很多,沒了咄咄人,滿公主架勢削減不,平易近人很多。
唯一不變的就是,那份灑和純粹,這一點,秋桐也有。
這時候,秦云舒上前,按住柳意的手,“既然給你了,你就拿著。今日一早,我就聞到香味,做了好東西,拿出來大家嘗嘗。”
柳意本就要拿出來,可如今,還有兩位貴客。
“還有好東西呢,我等著!”
楚琉璃笑的更加歡快,更在柳意肩上拍了幾下。
不多時,主院廳中,三碗紅燒豆干呈上,看似很簡單,沒有多余東西,只有豆干,可聞著就是香。
撲鼻而來,冒著騰騰熱氣,旁側放置竹簽,著吃。
豆干這東西,楚琉璃吃過,但從沒覺得這麼香,一下子胃口被吊起,直接拿了竹簽。
秋桐對兵法拳腳興趣,無論多香多好,對來說,只有一個作用,飽腹。
秦云舒淺嘗幾口,確實不錯,看似普通,但燉煮時間長,配料也不一樣。
最終,這三碗,一大半都是楚琉璃吃的。
秋桐笑了笑,轉而看向秦云舒,“這次齊,需呆一段時日,春年就在這過了,這還是頭一次,周老國君在他國過節。”
正因如此,守衛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森嚴,萬不可出紕。
而四國中,齊周居于前二,和平相,也會牽制其余兩國和周邊部族,這天下,才安穩。
秦云舒點頭,念到瑾言近幾個月,幾乎早出晚歸,又或連著多天住在兵營。
看他忙這樣,也知道,這事有多重要。
“距離我上次齊,過去許久, 如今又來,很多事都變了。”
秋桐淡淡而道,眸中幾許深沉。
于閨閣的子出嫁,他,也有了很多子。皇后,四妃,更有多位人。
聽說,來年開春進行選秀,又是幾批姑娘宮。
從前的他,縱然很不一樣,現在了帝王,和古往今來那些一樣。
堪堪一語,秦云舒就明白的深意,索回道。
“世間萬,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別人我們管不了,只有自己,我們能控制。你在周國這些日子,如何了?”
一轉話題,避免不必要的沉重。
秋桐眉眼舒緩,當即笑了,漫不經心的道,“我還能怎樣,練兵巡視,自己也要加強騎,睡前翻看兵書,說起來……”
募的停住,食指一瞧桌子,“定北侯兵法了得,我還要向他討教一二呢!不知何時有空,你和他說說。”
定北侯對兵法的領悟,與旁人不一樣,很多獨到的見解,加上自己的舉一反三。
秋桐覺的,他自己都可以寫本書了。
“行,等他回來,我就和他說。”
秋桐連連點頭,還想說什麼,卻聽旁側一陣輕咳。
“我說你們,別討論兵營的事了,我對那些又不懂,不如說說,我了解的?”
楚琉璃一挑眉眼,再不打斷,真的一句都不上了。
秋桐見如此,興致上來,“要不柳丫頭,再給你上幾碗?”
在廳門候著的柳意聽到,心猛的一跳,還吃啊?
“別,不了,再吃就撐壞了,不過,味道確實不錯。”
楚琉璃樂呵呵的說道,不一會,眸中閃現,變的賊起來,聲音也低了。
“你婚也有幾月了,有沒有要孩子的準備?”
秦云舒微怔,還真沒想到問這個,自親,從沒人問這些,即便蕭老夫人想,也沒明面上說。
而,也沒想過。
畢竟婚事后,瑾言就很忙,更去紅河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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