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片語,在楚琉璃心中算不得大事,本就要按律罰的人,關乎百姓事宜上掉鏈子,不死也要流放,現在死了不更好,橫尸野外,發現時都臭了呢!
秦云舒卻想到,怎在這節骨眼上先死了?很明顯死于非命,一月前已死,這時間點……
主子,來京路上已斬殺。
猛然間,想到了在謝府無意中聽到的話,如果沒猜錯,這個人就是剛被發現尸首的戶部侍郎。
下命令的是謝凜,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貪贓是……
秦云舒不敢想,不認為謝凜為了幾個錢會這樣。一來謝府不缺銀子,二來他即將為閣首輔沒必要這樣做。
所以,另有,對此不想知道。
“云舒,你怎麼了?說到死人,被嚇到了?”楚琉璃歪著腦袋,揚手在面前晃了晃。
秦云舒回了心思,問道,“三皇子不是前往抗災了嗎,你怎到他寢殿聽了,難道他沒去?”
提到這個,楚琉璃眸微變,隨即手一擺,“別提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父皇命令已下,他和刑部尚書一同前往,你猜怎麼著?”
話到此,紅鞭往桌上重重一放,“人還沒走出宮門呢,突然腳不穩跌了,直接撞在柱子上,現在頭還被紗布包著沒拆呢!”
太丟人,到后面楚琉璃連連嘆氣,“就他一人在寢殿,父皇瞧都沒瞧一眼,母后去了一回,沒個安直接罵了。”
秦云舒猜到了開頭,卻料不到這意外的結局。三皇子這麼一摔,直接把皇上的臉摔地上了。
只能刑部尚書領手下一人前往,事過去很多天了,皇室為了面封鎖消息,不知的以為三皇子已經去了。
“保,好歹是我親哥,他丟了面子旁人可以嘲笑,我卻不行。”
楚琉璃又是長長嘆氣,大有恨鐵不鋼的架勢。
秦云舒想想那畫面也是逗趣,實在同不起來,“放心,我口風,頂多暗自笑。”
楚琉璃一愣,沒想到會這麼回,當即也笑了,“我跑到他寢殿當面笑的,他說我是個吃里外的,存心跑他面前氣他。不說他了,咦,你這是做花茶嗎,聞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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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跑到窗邊,低頭仔細的看著,剛放在那邊吹,花瓣離干還要好長時間。
“的確,閑來無事做的。”
“瞧著真好,我稍晚回宮,在你這歇歇。”
楚琉璃一邊說一邊看,最后拉起秦云舒問如何做花茶,聊到后面討了瓶花油,拿在手里當寶貝樂滋滋的。
之后,秦云舒領著在秦府大院逛了逛,更留在云院用了晚膳。夜幕快降臨時,送出府。
行至大道,有兩個腦袋探頭探腦的躲在樹后,秦云舒稍稍一瞥,那兩個又躲了回去。
瞧下擺的,便知是,許是二房另兩個庶出小姐,比秦蟬還要小點。
“我還要去三哥那,他頭上的紗布應該要摘了,不知道留疤沒?”
楚琉璃笑了笑,出了府門立即上了宮車,直往皇宮去。
秦云舒看的出來楚琉璃對三皇子的關心,作為嫡親哥哥,本就要將妹妹護著,而三皇子好像并不如此。
“大小姐。”
就在這時,一陣子急呼傳來,抬頭看去,柳意氣吁吁的跑來,后頭跟著王管事。
“按照您的吩咐,總算辦妥了,需要六天時間連夜趕制,定金已經付了。奴婢聽說洪災得到控制,可能蕭校尉不久就要回來,不知趕的上不?”
縱然四周都是自己人,柳意也刻意低聲音,怕被旁人聽去。
從抗災地快馬加鞭回京,連夜趕路需四日左右。但這回大事已了,不必匆忙趕,完全來得及。
“這事辦的不錯,回頭去王管事那領賞。”
說著, 秦云舒看向王管事,話不多但做事極認真的人,“辛苦了,賬房自個兒拿三兩賞銀。”
“這是老奴該做的。”王管事恭敬的行了一禮,簡單而道。
“拿著吧。”話落,秦云舒拉住柳意往前帶,“我給你留了飯,這會還沒吃,了沒?”
替主子辦事本就是奴婢該做的,大小姐一向對好,現在更親自挽住。
瞬間,暖流自心間流過,聲音也不小了,“奴婢去小廚房隨便弄點吃的,怎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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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被秦云舒打斷,“說說看,在外頭聽到什麼了?遇到其他府邸的人沒?”
柳意很快明了話中深意,眼珠極快的四下一瞥,然后輕細語道,“看到好些人了,如果不是王管事提點,奴婢都不太認識。禮部杜大人家去了刺繡坊,定備繡禮相送。昭府的去了鐵坊,還有好多貴……”
說到這,話音更輕,“都在議論蕭校尉呢,買了不漂亮裳和首飾,大把砸錢打扮呢!”
且不說出生和今后,皇上現今最滿意的就是蕭瑾。更別說皇室兩位皇子相繼出丑,大齊有猛將,就是福氣。
多數高門墻頭草,喜歡跟風辦事,何況秦謝兩府也在籌備。
“大小姐您放心,奴婢和王管事行事,囑咐多家繡坊不泄。不過,那位蕭校尉風頭盛啊,也不知消息怎麼傳出來了,都說皇上看好他,都沒人提楚郡王了。”
柳意嘖嘖起來,很是慨。
瞧這幅樣子,秦云舒不揚手點了的額頭,“為楚郡王可惜?等他京,你去安他怎樣?”
柳意哪里想到大小姐這樣說,忙急的瞪了眼,“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就像閑來無事的人說道幾句罷了,奴婢不是攀龍附的人。”
秦云舒輕笑起來,“行了,看把你急的。無論怎樣,楚郡王再也不是一無是的人,不說別的,好歹大家瞧到了他的能力。金子到哪都會發,看時機而已。”
楚連城和蕭瑾兩人,他們今后掌管的兵力,占據大齊一大半。
撇開能力,得到重用還有另外一方面,不是世家大族,沒有外戚依附,全憑楚皇室,也就是當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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