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說了的晏傾城轉了話題:“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花燈我已經陪著你看了。”
有些醉的秦墨蕭很是乖巧:“我看著你睡著后我再走。”
晏傾城扶額:“你在這兒看著我我本就睡不著。”
秦墨蕭不說話,只是執拗的看著。
晏傾城只好苦笑一聲,將燭給滅了,親自赤著腳下床將花燈收了起來這才回到床上,忍不住的看了眼秦墨蕭,秦墨蕭的眼中有些許的霧氣,看起來了平日里的那種邪魅,反倒是多了些乖巧可。
“我睡了。”
晏傾城躺下,頗是無奈的閉上眼睛。
說來也怪,原本以為自己還要輾轉反側,興許一夜都睡不著,結果卻是嗅到秦墨蕭上的淡淡酒香和摻雜的墨香睡著了,更是一夜的好夢,連秦墨蕭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醒過來,還是朝日個小混蛋爬上了床玩起了踩,順帶著了晏傾城的臉,喵嗚喵嗚的將給醒。
“我懷疑你是個小變態。”
晏傾城一睜開眼睛,就是朝日那張貓臉,笑著將它給攬過來在懷里坐了起來,玉兒聽見里面的聲音,這才進來,看見晏傾城低著頭逗朝日,不由得好笑:“奴婢就說了吧,朝日最親近的就是小姐,奴婢方才一轉就沒看見它了,果真是一晚上沒看到小姐就過來找小姐了。”
“喲,還是個小粘人。”
晏傾城逗著它,倒是玉兒去給晏傾城找今日要穿的裳,方一拉開柜門,晏傾城這才想起來什麼一般,連忙制止,玉兒很是疑的看著柜子里的花燈:“小姐,這是什麼時候的花燈?”
晏傾城輕咳一聲,昨晚自己隨手往柜子一塞,倒是沒注意到今日會被玉兒翻出來。
“我也是昨兒的時候翻出來的,瞧著應該是之前不知道隨手哪兒撿的,玩兒了會兒就隨手放那兒去了。”
晏傾城面不改:“你去打些熱水來,我準備著該起來了。”
玉兒的注意力直接被轉移了,應了一聲就將服拿了出來關好了柜子出去了。
晏傾城算是松了口氣,腦子里卻是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秦墨蕭的模樣,傻里傻氣的,卻又有幾分可,看得出來,這孩子當真是不勝酒力。
想了想的確是如此,當初在宴會上的時候,也不曾看見他喝酒,上次在將軍府用膳的時候,秦墨蕭亦是一口酒都不曾。
“不會喝酒還要逞能。”
晏傾城小聲的埋怨了一聲,逐漸往著包子臉發展的朝日無辜的看著,晏傾城手將它給了:“傻貓,他喝醉了和你一樣的,都是小蠢貨。”
晏傾城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個丫鬟進來通報:“小姐,是二夫人邊的惜月姑娘過來了,說是有要事相見。”
“惜月?”
晏傾城的腦子里頓時出現那個滿臉都著機靈的奴才,不由得笑道:“還真是稀客呢,我還以為我那二嬸到現在都不會過來。”
上次答應了晏傾城要給的東西,吳玉蓮自然是還沒有給的,當初正好是因為秦墨蕭和那兩位皇子過來,給打了,但一直到現在,吳玉蓮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正巧這兩日有的是時間。
“讓進來吧。”
晏傾城慢條斯理的拿著調羹喝著碗里的燕窩,心里頗是有些郁悶,這個口倒也不是很獨特,怎麼就那麼多人喜歡呢。
惜月很快走了進來,面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毫沒有自己的主子是晏傾城的長輩有任何的怠慢。
“這兩日不見大小姐,大小姐又是人了幾分呢。”
惜月笑道:“也難怪夫人經常念叨,當初和大夫人同姐妹,大夫人那般的絕代風華,不愧是生了一個同樣絕代風華的兒。”
晏傾城攪著碗中的燕窩, 眼中滿都是好笑,這個惜月,一上來就拿了分來說,偏偏還不是拿吳玉蓮對的“好”,用晏傾城的亡母做文章,當真是個好手段。
“承蒙姑娘夸贊。”
晏傾城放下調羹,面帶微笑的看著惜月:“不知道上次讓二嬸準備的東西,惜月姑娘可是帶過來了。”
惜月面上的表不變,眼神多了一的懊惱:“之前的東西都是小荷收著,現在那個賤婢做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夫人也不打算和多聯系,也免得讓人說了閑話。
這幾日院子里不停地在翻找,只是一直都沒找到,本來是夫人怕您多心,以為不愿意將權力給您,讓您們之間生分了去。”
“哦?”
晏傾城有些好笑,連這種借口都好意思說出來,也的確是服氣。
不過想來也是知道,現在的二房那里有當初晏忠不在的時候的威風,本來權利都已經被削去了一半兒,現在又出了投毒的事兒。
興許外頭的百姓不清楚,但是將軍府的哪個心里會不清楚,這真正投毒的是誰。
晏秋月沒了清白,賴以生存的權利要被奪走,府上沒人愿意理他們,就算是是二房,又怎麼會高興呢,這可是剩下為數不多的籌碼,只能夠抓了。
“原本夫人是咬著牙,想去找小荷那賤蹄子問個清楚明白,但是因為前段日子給發賣了,實在是不好過去。”
惜月嘆了口氣:“就算是夫人去問,指不定也不會給,當初做出那種事,怎麼會再有那個臉面見夫人……對不起大小姐,奴婢說遠了。”
晏傾城面上不顯,淡淡道:“那意思是,那些東西現在是不會給了?”
惜月顯然沒想到晏傾城到了這個份兒上還在要,垂著眸子道:“夫人現在都急病了,怕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出來,夫人自從上次年夜投毒一事后,總是忘記很多事,子也逐漸的差了起來。”
朝日甩著小尾出來,看見自家人似乎是不大喜歡這個人,很是勇猛的上前,背部一拱,炸著嗚嗚的低吼著。
“呀,去!”
惜月被它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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