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源,似乎還有汽車的馬達聲,由遠及近的駛來。
顧青青沒有理會那源,依然靠在墓碑上,再次打開一瓶酒,又輕輕的給爸爸灑在地上。
線還很遠,估計還在山腳下。要上山,不能開車,只能步行。
掃墓嘛,自然要關機。不想要任何一個人打擾和爸爸的“會面”。
顧青青眼神很淡,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大口酒,也許喝的稍微急了一些,忽然躥升的酒度,超出了心臟和大腦的負荷,甚至辣的咳嗽了幾聲,出了眼淚。
一定是被酒辣的,不可能是心里在哭。不可能在冷斯城面前那麼弱,也不允許自己在冷斯城和徐子佩面前弱!
可問題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為什麼,喝了這麼多酒,心里的愁怨還是一點沒有減下去,卻反而,像是海浪一樣,越聚越多了?
再喝一口,也許是喝的太大口了,居然一下子嗆了出來,眼淚“刷”的一聲涌了出來!
不行,不行,不能哭,怎麼可以哭?怎麼能這麼沒用?不就是離婚嗎?不就是和冷斯城分開嗎?有什麼舍不得的,他又對自己不好……
可的心臟還是不控制的一一的痛,疼的整個人即使手,死死的抓住墓碑的邊緣,想要讓爸爸給予勇氣和力量。但是,還是沒有用,心臟真的好疼,疼的連站起來離開的力量都沒有!
“青青,青青,你在哪里?青青?”山下傳來了呼喚的聲音——不是冷斯城。更加用力的狠狠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即使狼狽也不要讓別人看見!
等胡把臉上的淚痕干,聶之寧就走了過來。他找了幾家家樂福,忽的想到了這里離顧青青原來的老房子不遠,鬼使神差了一般的跑了過來,果然找到了!
“青青!謝天謝地,你沒事!”聶之寧看到這邊有人影,立即奔了上來,原來高高揚起的心,瞬間落了下來。還沒到呢,就聞到一濃濃的酒氣。
顧青青看到了他,只是點點頭,也沒有理會他的靠近,而是繼續靠著墓碑坐下,又開了一瓶酒,給父親倒在地上。
等看到要喝酒的時候,聶之寧眉心一皺,立即勸止:“別喝了。”
顧青青懶得理他,繼續喝了一大口。
聶之寧眼睛一掃,看到地上還有幾瓶酒,怕也跟著喝完,連忙開了一瓶,自己喝了。
他本不會喝酒,二鍋頭度數又高,他只抿了一口就嗆得難。
月漸漸升高,映照在的上,拉出長長的影子,看上去是那麼的孤單,寂寞。
一口一口小口喝掉瓶中的酒,一句話也不說,喝三口,給父親倒一瓶,一直到最后一瓶酒全都灑在了地上,才站了起來。
酒氣上頭,起難免有些搖搖晃晃,聶之寧心疼的上前,想要扶著,忽然間,一個聲音大喝道:“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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