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心!”
眾人都沒有想到沈老爺子如今都這幅樣子,居然還敢對江祈然做出如此不敬的舉!
大家一時之間防備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沈老爺子那口唾沫直接朝江祈然上濺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時間,江祈然一個閃,便避開了沈老爺子那侮辱的口沫。
眾人心里皆是松了一口氣,他們都已經制服了沈老爺子,如果再讓江祈然因此辱,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
而江祈然并沒有追究大家看管不力的意思,他極為嫌惡地瞥了垂死掙扎的沈老爺子一眼。
“沈老,我也敬你是個人,不過多年未見,您這個歡迎我的儀式,似乎有點出人意料。”
沈老爺子再度呸了一聲。
“江祈然,你別再假惺惺的了!如果你真當顧念我們江沈兩家的舊,你就不該這麼算計我和曦兒!”
“你知道曦兒對你一片深麼?!如果不是為了曦兒,我本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被你們拿下!”
不同于沈老爺子的疾聲厲,旁邊的安保局局長林戰則是一臉頹,臉上蒙著一層濃重的灰白。
仿佛早已放棄了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
江祈然淡淡然地聽完了沈老爺子對自己的一通痛罵,然而那冷泉一般的臉,終究沒有半分改變。
“沈老爺子,人在做,天在看,你們自己想想沈家這些年來到底做過些什麼吧!”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些慘死在你們手下的人命,還有那些被你們荼毒洗腦的人,沈老,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再說的了。”
江祈然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他聲音不高不低,沒有什麼夸張的態與作,卻在不知不覺中就讓人忍不住心生臣服。
“你始終說沈曦兒對我一往深,不好意思,一個會把深建立在屠戮別人生命上的孩子,我怎麼也想不通那是怎樣一種心理。”
沈老爺子聽到江祈然的話,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漲了豬肝!
“你——”
……
江祈然沒有再理會沈老爺子的意思,他眸星沉,移眸向旁邊始終不發一言的林戰林局長。
“林局,事到如今,我既然敢做這種事,林局應該也知道我手里肯定掌握了許多證據。”
“林局是準備坦白從寬呢,還是準備和沈家死扛到底,在統一戰線徹底翻船呢?”
沈老爺子沒有想到江祈然事到如今,居然還要挑撥自己跟林戰的關系!
他和林戰可不僅是所謂的老同學,更是有著過命的,一起扛過槍,一起流過的那種!
所以此時此刻,沈老爺子臉上的褶子都在哆嗦。
“老林,你該不會以為,到了這一步,是什麼坦白待就能從寬的吧?”
林戰的囁嚅了一下,張張合合,然而到最后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人總是自私的,如今東窗事發,他不可能再那麼一心一意地向著沈老爺子。
只是,林戰也不得不承認,當初做了這種掉腦袋的決策,如今就算坦白從寬,恐怕也不過是從死刑,變死緩或者終監吧?
……
江祈然何等聰明的人,他最是悉人的自私面。
對于林戰的猶豫,江祈然長眉輕輕一挑,對著林戰輕聲開口。
“林局,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是你那個不的小兒子林虎。”
打蛇最須打七寸!
林戰見江祈然提起自己那個小兒子,頓時眼中的猶豫之更加濃郁了。
沈老爺子見江祈然如此工于心計,頓時背后冷汗涔涔!
江祈然分明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啊!
如果江祈然掌握了其他的罪證,但他或許還可以想辦法抵死不認,說是偽證栽贓。
但如果不僅證在旁,連九州國安保局局長這種人證都能搬出來,恐怕自己真的是再也難以翻了!
沈老爺子心中駭然,只能直直地沖著林戰搖頭!
“老林,這是離間計,你千萬別著了這個小子的道!”
……
江祈然面對沈老爺子的指控,神一未變。
他只是一瞬不瞬地著林戰。
“林戰,你雖然是從犯,但是事關系重大,即使你坦白從寬,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應該早已料到自己的下場。”
“但如果我說,只要你全權配合我們的調查,至我們能不波及你的家人呢?”
“我知道,你跟沈老爺子謀的這些事,你夫人還有你那不的兒子半點都不知。”
江祈然的音如同涓涓細流,不騙,也不欺瞞,只是理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而林戰腦海中如同天人戰。
一會兒是自己和沈老爺子多達幾十年的過命誼, 一會兒又是自己發妻和兒子的面孔。
到最后,還是想到林虎令林戰眼中的猶豫之一點點消退。
“好,我配合你們的調查,只要你保全我的家人。”
江祈然淡然一笑。
“我不敢做什麼保證,只要你的家人不違法犯法,也用不著我做什麼,如果他們明事理,我幫一把也無妨。”
有江祈然這一句承諾,林戰終于堅毅地點了點頭。
“好!”
而沈老爺子見江祈然和林戰竟然如此快的達一致,整個人幾乎怒不可遏!
“林戰!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林戰慘淡一笑。
“沈哥,別怪我,說實在,走到這一步,我也沒有辦法。”
……
三日后,沈家的案子正式審,沈老爺子和林戰兩人走在最前面。
兩人穿著囚的樣子,哪里有之前的神矍鑠,更似是風中殘燭。
而沈曦兒,也因為主導了五年前那樁被下的葉氏企業命案,為被告中的一員。
沈曦兒不復平時妝容致完的模樣,也是凄凄慘慘地趕赴法庭。
這次只邀請了一家九州國方記者團采訪,而旁聽的人,也是挑細選的,幾乎沒有其他可打探消息的渠道。
哪怕事仍然在調查中,很多細節而不發。
但九州國舉國上下,單是聽說沈家父雙雙獄這一新聞,就直接掀起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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