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笑得開心，拉著云墅進屋子。

星去給云墅泡茶。

“姑姑，我來泡。”

“姑姑給你泡茶姑姑高興，坐著。”

“姑父和小峰在公司麼？”

“對啊！你來也不說一聲，這次來可要住一段時間。”星端著茶遞給他，說。

“好。”

云墅喝了口茶，看到茶幾上厚厚的相冊，比古籍還要厚。

封面是星和丈夫的婚紗照，在那個時代拍的，依然不輸現代的。

那時候星還很年輕，現在過了中年保養得當，眼角依然有了皺紋。

星注意到云墅的視線，笑著：“年紀大了，總想看看以前的照片。里面還有你小時候的照片。”

“姑姑還年輕，和以前一樣的，哪里年紀大了？”

“就你會哄我。”雖然這樣說，星還是開心的。沒有哪個人人到中年不喜歡被人夸年輕的。

云墅拿過相冊翻看，里面最前面的，有家的全家福，還有星婆家的全家福，中間確實有云墅小的時候的照片。

笑著說：“家里沒有這張。”

一直看到最后，然后在最后一頁的角落夾著一張三寸大的照片，云墅看到上面的人時，愣在那里。

“這是……誰？”云墅愣了好幾秒才問。

“你小姑，也就是我的妹妹。那時候你還沒有生呢！自然沒有見過。”

“就是那個被爺爺趕出家的小姑？”云墅問。

“也不算趕吧！當初我們都是花樣年華，你小姑長得尤其漂亮，是你爺爺最喜歡的兒。可偏偏，喜歡上一個小混混。被你爺爺發現后，就每天哭，每天跪在那里求你爺爺全。那時候家雖沒有現在的富裕，卻也是有份的。就算是沒有份，也不可能讓自己寶貝的兒嫁一個小混混啊！那個男的我也見過，長得英俊，但是給人的覺不好，不足以托付終，不知道你小姑看上他什麼了。真的是年無知啊！”

“后來呢？”云墅問。

“你爺爺當然是不管如何都不會同意了，你小姑就尋死覓活，鬧絕食。你爺爺也是恨得不得了，為了一個流氓和家里鬧這樣，丟盡了臉面。你爺爺就說，如果選擇那個男人，就和斷絕父關系，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沒想到，你小姑選擇了那個男人，離開了家，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的心可真狠吶！”星嘆息著。

“難怪我小的時候知道自己還有個小姑時想問，都被我爸瞪眼睛，然后家里的氣氛就不太好。我媽私底下就告誡我，說我只有一個姑姑，沒有什麼小姑。甚至家里連一張小姑的照片都沒有，想必是爺爺不愿意看到。”

“是啊！其實最傷心的就是你爺爺了。”

“難道沒有派人去找麼？”

“去哪里找？你小姑真的想回來，難道家里還不歡迎麼？直到你爺爺死，都沒有回來看一眼。說真的，在你爺爺彌留之際，流著眼淚。我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只不過開不了那個口。當時我對你小姑真的只有恨了。偏偏最后還是留著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