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道上朝參政的圣旨將李承乾的所有計劃徹底碎。
雖然他老娘提前給他過一些風聲,但說的也是除夕之后,李承乾的裝病計劃也是從除夕之后才開始,現在……,只能呵呵了。
整整一天時間,李承乾過的了無生趣,在第三天早上,以慷慨赴死的狀態換上太子冕服,強打神向明德殿進發。
北方的冬天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四下除了有侍衛巡邏的主路,全是一片漆黑。
一路上打著哈欠,李承乾不住的在心里吐槽李二陛下不惜祖的苗,毫不知其他皇子埋在心中的嫉妒之火是如何炙熱。
一路上渾渾噩噩,最終在明德殿外面等到便宜老爹,踩著侍的‘皇上駕到,百上朝’,跟在老爹屁后面進殿,然后就在老爹隨手一指之下找了個地待著,開始了無聊的參政生活。
最開始李承乾還有心思四下打量,瞅瞅邊的舅舅,想說話卻被對方用眼神止住;再看看對面的河間王叔,卻發現那家伙老不尊的一個勁給自己眉弄眼,偏偏自己還看不懂他啥意思。
時間一長,李承乾便覺得有些無聊,文們在閉目養神,武將在打瞌睡,長孫順德那老家伙更是睡的口流都流出來。
歪頭看看自己老爹,現在老爹也是和自己一個狀態,時不時借著手中的折子打個哈欠,末了還示威一樣向自己挑挑眉。
沒辦法,老爹有折子擋著,可以打哈欠,可自己不行,只能忍著。
當然,朝堂上也有神的,比如那個敢搶皇帝軍大的程老魔。這混蛋不不瞌睡,反而很神,一直在不斷的挖鼻屎,向著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彈過去,惹的對方怒目而視,而這家伙卻在樂此不疲。
員們說來說去都是些蒜皮的事,不外乎就是哪里有祥瑞啦,哪里發現奇啦,甚至是慈恩寺香火又盛了些都拿出來當事兒說。
正無聊著打算想想自己的榨油坊應該怎麼搞的時候,卻發現程老魔正在朝自己瞪眼睛。
看著老魔頭眼珠子甩的都快從眼眶里飛出去的樣子,李承乾無論如何都看不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最后還是長孫無忌實在看不下去了,將自己手中的折子打開,從上面找了四個字,一一指給李承乾看。
‘有、人、彈、劾’,李承乾眼睛瞬間瞪的老大,直接看向程魔頭,在得到老魔頭的肯定答復之后,整個人就斯達了。
不因為有人彈劾他,只好奇朝堂上這幫人到底都在玩些什麼?舅舅到底是怎麼從飛的眼珠子中看出‘有人彈劾’四個字的?
至于誰想彈劾自己,李承乾并不在乎,有長孫無忌這個舅舅在,只要自己不謀反,他還不信誰能在朝堂上把自己干了。
不過那程老魔干嘛還在飛眼珠子?還和剛剛飛的一樣。難道老程也知道重要事說三遍?
長孫的折子又遞了過來,從里面找出四個字‘散、朝、別、走’。
“我了個去的!”李承乾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幫老家伙太難搞,一樣的眼神,能看出不同的意思,比特麼后世特種兵的手語都厲害。
想到以后自己要和這幫家伙天天打道,李承乾終于明白前幾天老媽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麼全是同。
也就在李承乾不斷琢磨老程眼睛的時候,李二陛下的聲音在上面響了起來:“來人,宣旨。”
“喏!”
老李邊一個侍將老李手中的一份圣旨接過去,打開之后尖聲道:“太子李承乾接旨”。
原本還想聽聽自家老子寫的啥,沒想到首先聽到的是自己的名子,這讓李承乾微微一愣,然后就覺得腰間被人捅了下。
扭頭一看,發現是舅舅正拿著捅過自己的玉笏,一個勁給自己打眼,當下醒悟過來,連忙起道:“兒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太子仁孝,為父分憂,著從今日起署理石炭司,歸屬戶部管轄。欽此!”
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這樣,的李承乾也聽不大明白,待得侍讀完,連忙領旨謝恩,然后才道:“父皇,兒臣這是幾品兒啊?”
“ 沒品!”李二陛下頭都沒抬,擺擺手直接說道。
“沒品?”
“你都是太子了,還想降回去不?”對于李承乾這種無知的問法,李二也覺得無奈。
“那,父皇,兒臣手下有多人?”生長在一個本位的國家,李承乾當然也是迷,此時很關心手下有多人。
“沒有!”
“沒有?”李承乾眼珠子瞪大了一圈,沒品的不說,還一個下屬都沒有,這日子還怎麼過?
“當然沒有,現在大唐缺人,六部尚且人手不夠,你一個新衙門那里有人給你。”
“不是……。”
“好了,一邊待著。”李二陛下見李承乾沒完沒了的發問,當下擺手把他打發了。
丟人,太丟人了,好不容易混了個,還是個沒品的,要手更是一個都沒有,當著滿朝文武,李承乾差點找個地鉆進去。
不過待著就待著吧,總比惹的便宜老子不高興,再讓自己回去抄書來的好,上次一個晚上差點把自己給抄死。
接下來李承乾發現他再一次被忘了,皇帝老子在將上一次員們遞上來的奏折一件件批復回去,該罰的罰、該賞的賞。
至于剛剛程魔頭所說的彈劾,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是老魔頭搞錯了,還是那個想要彈劾的家伙忘記了。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侍尖尖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眼瞅著這一次的朝會就要結束,李承乾也把彈劾的事徹底放到一邊。
“陛下,臣有本奏!”就在侍‘退朝’二字在嚨里打轉,馬上就要口而出的時候,文中一個史手抱笏板站了出來。
“哦?王卿有何事要奏啊?”看著出來的王姓史,李二陛下口中話隨溫和,但眼中卻有寒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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