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沒有你的好友,所以就由我來代為轉述了。”
霍恩海姆說道:“尸毗王的事非常嚴重,就算是祂也沒有完全把握,需要召集幫手。
這次祂不止邀請了你、我、失控、真理之側,還有寒水石、素霓笙。
后面二位暫時還沒有回信。”
寒水石估計在理囚魔窟的事吧,上次聽白浩正提起過,那邊局勢最近不是很妙,
而素霓笙則長期失蹤。
“就一起異變而已,有必要這樣麼?”
李昂想了想問道:“米迦勒在佛里到底看到了什麼?”
“。。。佛國。”
霍恩海姆沉默片刻,回答道:“祂在佛里,看見了凈土佛國。
地面一塵不染,空氣香味彌漫,漫天珠寶氣,一片寧靜祥和。
大量失蹤者站在遍布花朵的地上,閉目凝思,面笑容,向著石窟合掌。
他們的狀態類似于神國中的祈并者,每時每刻都在產出信仰之力。
但是和已經是死者的祈并者不同,
這些失蹤人員還活著,且新陳代謝還在緩慢繼續。
再拖延下去,他們都會活活耗死在佛國里。”
祈并者。。。
李昂眼睛一瞇,所謂祈并者,就是最為虔誠純凈的優秀信眾,
這些信眾死后會被神使帶到各自神祇的神國中復生,并在那里得到永久生命,與神相伴,提供信仰。
就像是北歐神話里,武神瓦爾基里們,會騎著白馬、戴著鳥翼金盔,降臨在戰場上,賜予英勇戰死的戰士最后一吻,將其靈魂帶往瓦爾哈拉英靈殿。
在那里,有著永不停歇的狂歡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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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盡的野豬、羊、酒,
永不終止的酣暢戰斗。
在神學的概念中,祈并者不僅僅是優秀的信仰之力來源,還是一個神祇最珍貴的財富。
只要神國存在,祈并者就能無限重生,最強的祈并者甚至可以跟隨神祇,參與神戰。
李昂眼下積攢夠了信眾總量,
但是對于開創神國,擁有自己的祈并者,
還完全沒有頭緒。
他總不能試著殺死最忠誠的腦蟲,看看腦蟲的靈魂會不會飛到自己旁吧?
“佛國麼。。。”
李昂對于尸毗王異變產生了興趣,不過沒有表出來,問霍恩海姆道:“如果放著不管的話,最嚴重的狀況是什麼?”
“最嚴重的狀況?”
霍恩海姆想了想,“既然米迦勒已經確定那些失蹤者都還活著,
那麼放著不管的話,他們肯定是救不活的。
并且由于世界上所有尚未染的寺廟,都會被標注為潛在異變來源,就算拆除了也沒有用。
各國在各自范圍,必須集收可以住人的國土面積——越是古老、寺廟建筑越多的城市,要收的范圍就越大。
轉移過程中會產生難以計量的損失。”
“這應該還不算最嚴重的狀況吧。”
李昂說道:“那位尸毗王既然都用上了類似祈并者的手段,大肆收集信仰之力,
證明他的生前實力,已經無限接近于神祇,甚至就是真的神祇。
考慮到他現在所使用的激進、野蠻手段,
如果他完全復活,會比荒獅難對付十倍。”
“。。。”
霍恩海姆陷了沉默,當初荒獅只不過是吸收了一部分的神,就強大到單人把眾人制至絕境的程度。
一個不友善的完全神祇。。。
天知道尸毗王復活后,會對他們這些最有可能挑戰神祇地位的超凡者做什麼。
“總不可能比長夜將至劇本任務里的素霓笙前世,還要難對付吧?”
霍恩海姆苦笑道:“你要參加麼?”
“可以。”
李昂言簡意賅道:“報酬。”
米迦勒、霍恩海姆都有方背景,需要維護社會秩序,維持社會穩定,
而李昂、真理之側這種不依附于現實世界的超凡者,完全可以實現自給自足,就算現實世界發生重大災難,他們也沒有強烈理由去進行無償幫助。
“報酬好說。”
霍恩哈姆作為鐘樓的代表,本也有一定權限,當即在好友通訊中應承了下來,“全球超自然聯盟是這次行的組織方,他們會滿足要求的。
另外,作為引起這次事件的責任方,歐洲重工集團也要支付酬勞。
細則你可以來孟買和他們討論。”
“好。”
李昂掛斷通訊,轉頭看向沙發里,正襟危坐,研究繪畫的柴柴。
這幾天全球視線全都集中在阿旃陀石窟的異變上,
娛樂節目減播出頻率,電視上連篇累牘地播報著前線進展,
于是柴柴又回到了無聊日常。
平時不用睡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吃喝玩樂,電子游戲什麼的已經玩穿了,
最近沉迷一些七八糟的好,
比如文學創作, 烹飪,折紙,剪紙,園藝,飼養寵。
可惜早就把生前朱門大戶貴族小姐時候的文青素養全忘了,詩詞歌賦什麼的已經不會了,
憋半天只能憋出幾句“烤翅膀,我最吃”,“天氣悶熱,就像沒有氣的快樂水”
或者是妙絕倫的藏頭詩《這是一首藏頭詩》:
這是一首藏頭詩
是一首藏頭詩
一首藏頭詩
首藏頭詩
藏頭詩
頭詩
詩。
嗯,非常妙絕倫。
好在柴柴純粹寫著自己玩,沒想過要找人出版什麼的——以的份出本書完全沒問題,實在不行柳無怠還能買幾家報紙、雜志出版社,送給柴柴,
讓柴翠翹小姐在柴翠翹雜志社主辦的第一屆青年文學獎中獲得詩歌大獎,
效仿當年李昂的一篇《我的區長父親》榮獲全區作文比賽一等獎。
除了文學創作之外,柴柴其他的好基本上也都是三分鐘熱度,
種點花都能把花種死,
抱著死花在李昂面前轉來轉去,表悲苦,里唱著什麼“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得李昂不得不用沼澤神力把花救活。
連花都養不活,
柴柴養寵,特別是養貓的想法自然也被李昂駁回了,理由是貓這東西很邪,
李昂小時候親眼看見過一只黑貓,騎著托車,拿著手槍,把一只老鼠的耳朵打掉了。
“在畫什麼呢?”
李昂走近過來,發現柴柴手里拿著的油畫應該是反復修改了太多次,烏漆嘛黑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圖案。
柴柴臉龐微紅,卻依舊抬頭自然道:“咳咳,我在畫《夜晚下的肯尼亞黑人礦工挖掘煤礦》。”
“這也行?”
李昂眼角一,吐槽道:“你怎麼不畫個《極晝季節北極洲雪原上閉著眼睛尋找食的北極熊》呢?”
“嘿!這位爺,您還真說對咯。”
柴柴一挑大拇哥,從旁邊拿起一副全白的油畫,“看看這幅畫兒,您要是喜歡,這幅畫兒也能送您。”
“你自己留著吧。”
李昂無奈地撇了撇角,“我出去一趟,去孟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