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夜晚有點無聊，沒有喧囂，才十點鐘左右，不村民已經睡。

胡楊他們是第一次來，所以宋哥搞點別的節目，帶胡楊他們到河邊照魚，表示晚上的魚特別好捉，只要用手電筒照，就跟一條呆魚一樣。

果然如此，不到兩個鐘，他們捉到不魚蝦，晚上弄了一煲河鮮粥做宵夜。

第二天，宋哥帶胡楊他們到鎮上去找那位老師傅。

老師傅姓馮，今年已經六十九，但手腳還很麻利，雕琢東西還很穩。據說，他祖籍揚州那邊，祖祖輩輩就是玩雕琢的。

到了他這一代，才搬到這里來討生活，高超的手藝，讓他很快在這個鎮揚名、立足。

在找馮師傅之前，胡楊他們去了一趟制硯廠，出點錢，讓人將料子完全開出來，把外層多余的那些巖石去掉。

當完整的料子解出來，宋哥驚嘆：“要是三叔在，肯定后悔得腸子都要青。”

因為他看到了石眼，所謂的“石眼”，是天然生長在硯石上猶如眼睛一樣的“石核”，是端硯、苴卻硯等獨有的特。

石眼形圓正或尖長，長在天青或青紫的硯石上，呈青綠或翠綠略帶微黃，瞳子碧黑，深淺相間。別致者是暈作數重甚至十數重，如果兼有瞳子，看上去活象某種鳥的眼睛。

據說，古代起，由于文人的喜，長有石眼的端硯石十分寶貴和難得。

“石眼的位置很巧妙，這位先生，可以轉讓這塊硯石嗎？我可以出三十萬。”制硯廠的老板跟胡楊說道。

顯然，是看上了這塊硯石。

他們這行有句話，端石有眼者最貴。

加上蕉葉白凍，使得這塊硯石顯得格外珍貴。尤其是解出來后發現的石眼，簡直是制硯廠老板近些年來看過最好的石眼。

開價是三十萬，他也是懷著撿的心態試探的。

“老板，三十萬？你這是把我們當外行呀！我做采石工作也有十多二十個年頭。先不說石眼，僅僅是這帶火燎的焦葉白，就不止這個價好嗎？

我們再說說這石眼，是高眼吧？”

你妹的！連高眼都看出，是行家呀！

石眼按其生長位置，分高眼、低眼。石眼出現在墨池頂端正中或偏旁者高眼，長在其它位置者稱低眼。高眼利于藝加工，便于鑒賞，可以起到點石為金的作用，非常名貴。

制硯廠老板很意外地看了兩眼宋哥，臉略尷尬。

“呵呵！這位朋友，本地人？”一聽是采石工作的，制硯廠老板就猜測是本地的。

“你說呢？”

“哈哈！那是我唐突了，我再加十萬怎麼樣？”

胡楊很想說：不怎麼樣！

直播間的觀眾更是想要大笑，人家胡哥是卻那麼十萬八萬的人嗎？三十萬手的，就漲了十萬，本不是胡哥的作風呀！

“這位制硯廠的老板是想要笑死我。”

“他是想要撿，但也不看看胡哥是誰，關公面前耍大刀嘛！”

“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止四十萬。”

“廢話！找個厲害的師傅，雕琢一番再賣，價值還能翻一番。”

……

“老板，這塊料子我暫時沒有轉讓的打算。倒是你那盆松樹賣不賣？看著喜歡。”胡楊指著制硯廠里面的一盆還不到半米高的老松樹，問道。

此話一出，不僅制硯廠的老板反應不過來，華仔和宋哥，以及直播間的觀眾都翻了車，實在是胡楊這拐彎有點急。

“胡先生還玩盆栽？”制硯廠老板很詫異。

老實說，他對花木這些沒什麼研究。事實上，他接手這家制硯廠才兩個多月。之前的老板因為覺得這個行業沒那麼好做，所以就盤了出去。

而那盆老松，自然是上一任老板留下的，他不懂欣賞。

“也不怎麼玩，但看著有意思的，看著老的松樹，怎麼就長不高？”胡楊笑道。

悉胡哥套路的觀眾們則是覺得沒那麼簡單，有眼尖的朋友，很快就認出，那是黑松。

黑松四季濃綠，針葉二針一束，深綠，，樹皮灰黑，鱗狀開裂。生長緩慢，枝干橫展，樹冠如蓋，蒼勁奇偉。

最近幾年，黑松很流行，曾經一段時間有盆景協會的一盆黑松盆景喊出幾十萬的高價，特別是野樁頭，價格更是不菲。

“你們說，那會不會是價值好幾十萬的黑松？ ”

“估計差得不遠，胡哥說不怎麼玩，但看東西的眼力從沒有差過。”

“制硯廠老板藥丸！”

“撿不，反被撿，那就尷尬了。”

……

制硯廠的老板見胡楊不是開玩笑，好像真的看中了那盆松樹，于是篤定笑道：“現在這些老松盆栽可不便宜，普通的都要好幾千，稍微好點的要幾萬，十多萬的也不是沒有。”

既然有人看上，沒道理不賣呀！他留著干什麼？

不過，價格肯定得斟酌一下的。

他裝懂道：“我這一盆，品相可是極佳，出手的話，怎麼也得七八萬吧！”

“太貴了，盆景展覽我也不是沒有去看過，這品相的，頂多五萬。”胡楊同樣在一本正經地胡扯，什麼盆景展覽，沒去看過。

可制硯廠的老板卻當真，以為胡楊多是玩過的，懂行。

剛才，他也只是試探一下胡楊的心理價位而已。

“行吧！當個朋友，五萬就五萬。”

別說五萬，就是五千他也賣。要真是值錢，上一任老板不會留給他的。

悉的臺詞，再次讓直播間的觀眾笑噴，又是“個朋友”，完全就是這行的萬金油嘛！

從制硯廠出來，手里還多了一盆松樹，華仔覺得好笑的。

“胡哥，這松樹值錢的吧？”他問道。

胡楊隨口道：“不清楚，對盆景不了解。”

呃！

大家忽然愣住！

不清楚？

那你還花五萬買？什麼況？不會真的是給那老板送福利的吧？

“是這花盆值錢？”華仔突然覺自己猜對了。

胡哥什麼最擅長？不就是古董嗎？直播間的觀眾也反應過來。這種況，之前就發生過，他們還記得那盆翡翠雕件。

然而，胡楊還是搖頭，讓所有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