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真的很傻嗎?幾次三番被爹打擊后,姜留忍不住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雖然穿越過來已有三個月,但由于心里的抵也因為在山上沒條件,姜留只在水盆里見過一張隨著水紋飄的臉,因為那不是自己原本的模樣,還不敢細看。
今天,忽然想照鏡子了。
飯后回到自己的小屋,姜留讓書秋取來鏡子。
出乎意料,這里的鏡子鏡面平整,能清晰地照出面容,只是因為鏡子是用青銅研磨拋制的,所以自帶復古老相片的那種昏黃濾鏡。
姜留仔細打量復古鏡中的小胖丫。縱使這種濾鏡下,鏡中的小臉還是白白的。黑葡萄般的眼睛,長長的睫,秀的小鼻子,嘟嘟的小兒,怎麼看怎麼可!
看著這張小臉,再想著爹那帥得沒邊的俊臉,長大了應該也很漂亮吧?
啊~~~
稀缺資源啊~~~
姜留緩緩扯起角,然后愣住了。鏡里小臉的表與微信表包里那個瞪眼拉角的微笑表很像……難以描繪……難怪爹會嫌棄,姜留自己也嫌棄!
這是因為控制不好的作神經,笑得時候只注意扯角,忘記彎眼睛了!
坑爹啊!
姜凌走進來見妹妹對著鏡子發愁,安道,“妹妹笑起來是最好看的!”
這話本沒什麼說服力,不過的小哥哥已經盡力了。姜留乖乖接過跟進來的趙青菱手里的藥碗,一口口咽著苦口的良藥,此時的心比藥還苦。
等妹妹把藥喝完,姜凌立刻往里塞了一塊糖,看著妹妹苦的小臉舒展開,他就覺得好滿足,然后又往妹妹的小胖手里塞了一塊,“這個留著睡醒吃,明天還有。”
這就是哥哥剛才說的,吃完藥多給的那塊。姜留乖乖點頭,有糖吃很幸福。
姜凌守了一會兒見沒有把藥吐出來,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吩咐姜財,“回城后各種糖多買些,要的……的也買,買些。”
“是!”姜財心里明明白白的,糖是給六姑娘的,多買;糖是爺自己吃的,買。爺真拿六姑娘當親妹妹疼了。
姜留含著糖時,娘快步走了進來,“二爺出門打獵了。”
姜留出小胳膊,讓娘抱去書房。到了書房,姜留見小姐姐姜慕燕在地上筆地跪著,王香芝跪在旁哽咽勸著。
王香芝見六姑娘來了,連忙跪爬幾步,“六姑娘快勸勸吧,三姑娘再這麼跪下去膝蓋都要毀了。”
“姐。”姜留落地后,慢吞吞地拉姜慕燕的胳膊,“起-來。”
姜慕燕腫著一雙丹眼,“父親沒讓我起來,我不能起。”
怎麼方才在廳里,就沒見你這麼聽爹的話呢。姜留無聲嘆息。
趙青菱也勸,“二爺用完飯就出莊了,他上雖沒說,但心里也是疼惜三姑娘的。“這是二爺慣有的解決問題方式——解決不了,一走了之。
姜慕燕咬咬。
姑娘還在這兒跪著呢,二爺居然出去尋樂子了!王香芝哼了一聲,就被趙青菱捉了胳膊往外拉,“三姑娘還沒用飯呢,咱去端飯。”
端飯哪就用得到自己了?王香芝甩胳膊不想去,卻架不住趙青菱的蠻力,被拖出了書房。
趙青菱把王香芝拖到院外沒人才停住,語重心長地問,“夫人走了,姑娘們能依仗的只有二爺。你一門心思地攛掇他們父不合,對三姑娘有什麼好?”
哪攛掇了?!王香芝不服氣地哼,“是二爺沒將三姑娘放在眼里……”
“三姑娘把二爺放在眼里了?”趙青菱反問。
王香芝又哼,“青菱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二爺眼里心里只有六姑娘……”
“那是因為六姑娘敬父!”
王香芝急了,“你讓我說句囫圇話不!”
“再讓你多說幾句,姜家還能容得下你?”趙青菱不只不想讓說話,還想揍。若不是因為是二夫人留下的照顧三姑娘的人,二爺早把趕走了。
王香芝又哼,“姜家容不下還有王家,反正姑娘的嫁妝都在王家,將來的親事王家也會給姑娘做主的!”
趙青菱快被氣死了, “你以為王家拿回二夫人的嫁妝,真是為了兩位姑娘好?王家是缺錢了才會打嫁妝的主意!”
“好,咱且不說嫁妝的事,就說三姑娘的親事!”趙青菱連珠炮似的發問,“王家嫡親的姑娘好幾個,有好親事能到三姑娘頭上?王老夫人喜歡三姑娘不假,但不疼嫡親的孫?的兩個兒媳會同意?再說沒姜二爺點頭,王家那種把臉面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家門,誰會站出來三姑娘做主?”
王香芝抿著薄薄的不說話了,因為趙青菱的話句句說到了的心坎里。
“如果王家那麼好,為啥二夫人臨走之前不把兩位姑娘送到王家去?因為姜家才是兩位姑娘的家,這世上再也沒人比二爺更在乎們!”趙青菱拉著往廚里走,“以后你在三姑娘面前念叨二爺的不是,就是幫著了。走吧,讓們小姐兒倆說說心里話。”
書房,姜留沒拖起姐姐,自己卻摔了個狗啃屎。
姜慕燕連忙將妹妹扶起來,“摔著哪了,疼不疼?”
這點小疼在歷經三月苦難的姜留上跟蚊子咬差不多,不過為了讓小姐姐站起來,姜留鼓起小腮幫撒,“疼,抱。”
姜慕燕想抱起妹妹,一移跪麻了的雙就是一陣針扎似得疼,痛呼出聲。
姜留小手給按,這點勁兒雖不管什麼用,但姜慕燕卻掉了眼淚。
小姐妹倆互相攙扶著坐在同一把羅圈椅,姜慕燕不愿也害怕跟別人說的話,都想跟妹妹說,“那個……姜凌,妹妹喜歡?”
姜留點頭,“喜-歡,哥-哥-給-糖-吃。”
姜慕燕用的小胳膊圈住妹妹,“姐姐也給你糖吃,你不要喜歡他。父親騙你的,他不是咱娘生的,他是來搶走咱們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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