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千雪抱著坐在最角落里, 一臉呆滯與后悔,肩膀上搭著一件男子高中生制服,下面是寬大且空的男友襯衫。
事怎麼會變這樣啊。
搞不懂啊。
喝了點梅子酒的腦袋仍有些暈乎乎的。
有點不敢看不遠衫不整的年。
為什麼衫不整, 被弄的。
為什麼不敢看,因為把人撥到一半發現那不是自己老公。
不對, 不能說不是,應該說那是高中生時期的松田陣平?
至于是平行時空的他, 還是過去的他,現在的雨宮千雪可沒什麼心辨認。
現在只覺得尷尬。
而且自己穿這樣連出去也做不到啊。
“喂, 你到底是什麼人?”年的語氣帶著點煩躁和強,配上兇的表,一看就知道他很不爽。
雨宮千雪盯著榻榻米猶豫幾秒后說道:“一個路過的普通人, 請不要在意。”
“那你為什麼還能路過我的床上?”他猛地一拍榻榻米, 整個人顯得更兇了, 如果忽略掉他臉紅以外。
雨宮千雪咬著下, 支支吾吾道:“你就當, 就當, 春夢一場吧,我應該很快就會離開了。”
“哈??你穿這樣能去哪里?別開玩笑了!”
年瞪大了眼睛, 掃了一眼角落的人后又立馬收回了視線, 他連看一下都覺得滾燙難忍。
這人到底是什麼鬼啊?
山里的怪嗎?還是幽靈?
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從他腦海里竄了出來。
畢竟, 誰能想到極其普通平淡的暑假一天, 午睡到一半上突然就多了個人呢。
還是個男士襯衫下穿著泳, 面緋紅, 眼如的人。
就算是春夢也沒這樣細致真實的吧。
而且撥到一半就跑了, 跑了, 說是認錯人了。
年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 只覺得腔被堵塞著一莫名其妙的火焰,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雨宮千雪嘆了口氣,是啊,能去哪里,這副模樣哪里也去不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嘖,你什麼名字?”年咂了下,眉皺著。
這個習慣和陣平一模一樣。
雨宮千雪猶豫幾秒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舊姓,“雨宮千雪。”
“所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山里靠吸食人氣生活的怪嗎?”
雨宮千雪愣住了,他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想啊,“人類,我是貨真價實的人類,至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雨宮千雪將臉埋在手心里,嘟囔著:“我都說了是認錯了認錯了啊!!”
撥到一半時,還以為是陣平和自己開玩笑,玩什麼角扮演呢,結果一掀開襯衫發現悉的腰腹部沒有傷口,被梅子酒侵蝕的大腦瞬間清醒,這才不是老公。
嚇得慌慌張張地從床上跌了下去,把男子高中生也嚇得臉發白,除了忙不迭地說認錯了,認錯了以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靠,我和那個人有那麼像嗎?我難道是大眾臉嗎?”
年的不解與怒火加重了。
不,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啊。
雨宮千雪站起,將制服外套稍微松開了一點,現在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房間里太熱了,需要吹點風,讓自己清醒下。
“你要去哪里?”年慌慌張張地也站了起來。
他開始慶幸不負責的老爸這幾天正好不在家,家里就他一個人,不然他怎麼都說不清楚這件事了。
然后就目睹著對方極為練找到了空調的遙控,打開了沒開的空調,甚至還略帶埋怨語氣問道:“為什麼在家睡覺不開空調啊?”
雨宮千雪眨了下眼睛,“萩原要來找你嗎?”
“你怎麼會知道他姓萩原?”他愣了下,隨后臉又猛地一下煞白,“你不會對他也做了同樣的事吧?你上那些痕跡是他留下來的嗎?你把我和他認錯了嗎??”
雨宮千雪臉怔怔,啊,男子高中生的腦回路搞不明白啊,怎麼會是這樣的腦回路?
對方見不回應,好像有點被氣到了,“喂,被我說中了嗎?果然是這樣吧!”
年拽著的胳膊,強迫和自己對視著,似乎非要分出個勝負來。
著那張和自己老公一模一樣,只是稍顯青的面龐,耐心地解釋著:“一個一個回答吧,我從未對松田陣平以外的人做過這種事,我上的痕跡是我老公留下來的,我也不至于認錯你和他,我認錯的是你和我老公。明白了嗎?”
“靠,你已經結婚了嗎??”
“戒指,你沒注意嗎?”
“在那種況下誰會注意到戒指啊!”
也是呢,畢竟是男子高中生,不行,這樣一想,雨宮千雪心里的負罪更重了。
勾/引還沒到20的男子高中生,這算是年人失格了吧,太糟糕了,尤其還是個人/妻。
太糟糕了。
人/妻心中濃重的負罪與愧疚加深了,盯著年握住自己的手,然后帶著幾分力氣一一掰了開來,不能再錯下去了。
“松田同學,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年被那鄭重到不行的道歉弄懵了,什麼意思?
雨宮千雪嘆了口氣,“一會萩原來找你,不用顧及我,去玩吧,我正好需要一個人冷靜下考慮怎麼離開。”
被空調里的冷氣吹拂著,雨宮千雪有些停滯的大腦終于恢復了正常思考,雖然梅子酒的影響的頭暈沒法一時消除,但是也已經重回理智狀態。
但是這在男子高中生聽來就是另一種奇怪的意思了,一種完就跑的意思。
他猛地一下將人按在后的柜上,帶點兇的語氣質問著:“你什麼意思?拿我當你老公的替代品嗎?覺得不像以后就準備直接走人是嗎?”
被這下沖擊弄得一震的雨宮千雪呆住了,肩膀上的制服也跟著落到地上,出寬大男士襯衫下的,溫潤如玉的皮上點綴著各種紅痕與牙印,鮮明刺目,鎖骨最紅的那一個,是他之前留下的,意識到這一點后,年腦的神經繃了,一跳一跳的。
“松田同學,冷 靜點?”雨宮千雪出手準備安下已經炸的男子高中生。
卻被對方一把抓住后怎麼也不肯松開,“呵,你還真是游刃有余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說著,輕笑一聲。
啊,完了,這是徹底生氣了?陣平徹底生氣了也是這樣。
雨宮千雪游離著視線,思考要怎麼辦,事的走向開始不對勁了,得先安好對方才行。
“松田同學,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真的。”
“穿這樣,帶著一痕跡跑到別人家里,我覺得我到現在都沒報警已經算是好好談談了吧?”
這種狀態下,反而更接近陣平了呢。
雖然知道這麼做很不對,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將兩個人比較著。
既然都松田陣平,那安的招數應該也能同樣適用吧。
雨宮千雪著對方那雙灰藍的眼眸,和自家丈夫同樣的眼眸,踮著腳輕輕吻了上去,然后呢喃著:“抱歉,陣平。”
年愣住了,全上下所有的似乎都被調到被瓣接的那里。
他聽不到空調呼呼的風聲,只能聽到自己心臟跳的聲音,然后是流淌的聲音。
在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況下,他稍顯笨拙地將人按進自己的懷里,半強迫地讓人/妻聽著膛里沉悶的跳聲,然后啞著嗓子說道:“可以不離開嗎?”
年心如清脆的鈴鐺撞,風一吹,就自顧自響了起來。
啊,完了,男子高中生不會認真了吧?
這是雨宮千雪腦子里跳出的第一個想法,果然還是沒辦法理解男子高中生的腦回路啊。
“我們好像才認識沒多久啊,你確定不是青春期荷爾蒙作祟的錯覺嗎?”雨宮千雪斟酌著語氣開口了。
在急促的呼吸里,年開口了,“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難道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嗎?”
言語里帶著一委屈。
負罪又升了起來,的確是這樣呢。
所以為什麼會發展這一步啊。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啊。”雨宮千雪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對方,自己是個人/妻的事實,發展下去就是出軌的事實。
“我知道,可是你丈夫不是自顧自把你丟下了嗎?丟在這麼一個你都不清楚的地方,那種連自己老婆都看不住的男人有什麼好的,本就不靠譜吧!”
聽著對方略顯沖的聲音,雨宮千雪想也沒想地反駁著:“陣平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你丈夫也松田陣平嗎?難怪你說你沒對松田陣平以外的人做過這種事,啊,和那種不靠譜的男人一個名字也太討厭了。”語氣里的嫌惡毫不加掩飾。
“小子,抱著別人的妻子,里還說著丈夫的壞話,這樣真的合適嗎?”
稍顯的悉嗓音從雨宮千雪看不到的地方傳來,掙扎著抬起頭,是所認識的那個松田陣平。
“陣平!”聲音帶點雀躍。
雨宮千雪帶點力氣掙了男子高中生的懷抱,正準備過去,就被后的男子高中生拽住了胳膊。
“喂,那種大叔有什麼好的!他可是沒看好你耶!”
松田陣平朝前走了幾步,將妻子抱在懷里,“愣頭青的頭小子就別參與到別人夫妻之間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