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云帶著心腹依依不舍的從送別的路口,騎著馬回到了車旗城,歇了一晚上。
這一晚上,慕風云又回到了之前那個鬧騰死人不償命的南詔小惡魔,太子殿下。
之前陸姑娘在的時候,慕風云不敢這麼作,還算是正常了幾天。
如今陸姑娘不在他邊,他又開始作妖了。
什麼思念太深,睡不著了,拉起來一群護衛陪著他喝酒。
他喝醉了后,跳到了房頂上對著大周的方向開始唱歌唱到流淚,哭唧唧說想陸姑娘了,想的厲害。
又擔心陸姑娘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乘著撒酒瘋,還將大周太子趙圖南狠狠罵了幾句,說那個小白兒沒本事,全憑他幫襯。
如果不是為了小白兒,他現在早就不管這破事兒了,和他心的姑娘雙宿雙飛。
他就是這個樣子的,慕遠帆已經習慣了。
每一次矯作死后,然后那些難辦的事兒,他還是得辦。
慕遠帆實在是煩了他,趁著他真的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直接點了他的,將死沉死沉的自家太子殿下背下了房頂,暴的丟到了床榻上。
好不容易慕風云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他剛醒來,趕得正巧,竟是大周那邊的白太子來了第二封書信,跟著是第三封和第四封。
后兩封書信是杜墨思和溫言兩位大人寫來的,都是加了令的字樣,顯然分量不一般。
慕遠帆也不敢拆開,徑直拿給了慕風云看。
慕風云從未醉了這個樣子,果然催人瘋,第一次因為想念一個子,將自己灌醉,還是在這種要關頭。
他忙接過慕遠帆遞過來的書信,拆開后看了起來。
臉上表越來越冷凝了幾分,忙將另外兩封也打開了,隨后臉已經是鐵青了。
慕風云死死咬著牙低聲道:“好一個道貌岸然,狼子野心的家伙!”
“義父還是太仁慈了,竟是給了他封地,沒有殺他!”
“哪知道二十年養了一頭虎?”
慕遠帆不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念念叨叨在罵誰,也不敢多話。
慕風云修長的手指死死攥著信紙,慕遠帆心頭暗自詫異。
其實自家殿下最是個寬容的人,他所謂的那些刻薄,都是他的表象罷了。
不過生平他有幾條底線,別的人不能踩。
他的爹娘和妹妹長樂公主,任何人不能。
他的義父,還有義父的小白太子。
他的結義兄弟們,比如他慕遠帆,杜墨思等人,后來竟是將江淮也生生拽進來。
如今加了第四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陸姑娘。
到目前為止背后設局的那個人,竟是連著殿下所有的底線都挑釁了一遍,難道他最終找到了證據,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了嗎?
“殿下!這設局的是哪個王八蛋?”
慕風云抬眸緩緩看向了外面照進來的天,冷哼了一聲:“這個王八蛋確實厲害,可惜了,行的太早了。”
“我如果是他,我會再藏幾年的,他竟是等不及了?”
“馬上去然王都問問江淮那廝能不能,能得話我要帶他走一遭,現在他欠了我人,還欠了我未婚妻子的人,他不還不行,但凡能有口氣就得給老子爬起來!”
慕遠帆點了點頭,還是小心翼翼問了出來:“殿下,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慕風云冷冷吐出來一個詞兒。
“涼州!”
慕風云這一次不敢再賴床了,忙爬了起來,簡單的用了口飯,帶著人沖出了車旗城的客棧。
經過了自己祖父和祖母曾經藏的那一院子,也不知道為何,他竟是翻下馬沖著那院子的大門拜了拜。
“祖父!祖母!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孫兒吧!”
“保佑孫兒這一次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大周娶妻,保佑孫兒能抓住幕后那個混賬,到時候還大家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世!”
慕風云鄭重的磕了個頭,這才起騎著馬離開。
慕風云來到王都后徑直到了江淮設在王都的那一之所,也就是個普通客棧,可從外面卻看不出來是個什麼重要的地方。
客棧里的那些人都認識慕風云了,看到慕風云過來后紛紛沖慕風云見禮。
“殿下!”
“你們主子怎麼樣?”慕風云將馬鞭丟到了小廝的懷前,帶著慕遠帆上了客棧最頂層,一直來到最東面的那間屋子,江淮在這里常住。
慕遠帆等在了外面,慕風云一個人走了進去。
慕風云剛走進去,便聞到了一子濃烈的藥味兒,兩個醫正在幫江淮上藥。
一派就是兩個醫,這陣仗夠大的啊。
慕風云左右瞧了瞧,笑看著坐在榻上的江淮道:“上藥呢,兄弟?”
“咦?怎麼沒見長公主殿下?”
“這一次你可是救了的命,不該來激激嗎?”
江淮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兩個醫臉上微微有些尷尬,當著他們的面兒議論長公主殿下的是非,大概也只有南詔太子敢這麼做了。
慕風云突然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兒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別說是江淮救不救斛律北寧這個死人,便是上的傷不是因而起,也一定會帶著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嗚嗚喳喳過來給江淮看傷。
看傷的同時順道多瞅幾眼,也算是占了江淮的便宜,之前不是沒這麼搞過。
這一次江淮救了,一定很開心吧?
況且之前慕風云已經察覺出來,然大王斛律長風因為江淮救了他的寶貝兒,語氣上松了不。
也就是說江淮做斛律長風的乘龍快婿,那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此時這個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吧?
例行公事的醫,墻角堆滿了補品和禮,還有著貢品字樣的一盒摞著一盒的人參。
就是沒有那個平日里嘰嘰喳喳的人。
慕風云尷尬的笑了笑:“長公主這還矯上了?”
“人呢?是不是看到我來了后,躲著我,就走了?”
一邊照料江淮傷口的孛丁,緩緩站了起來沖慕風云笑道:“殿下,借一步說話。”
孛丁一聽說弟弟傷了,親自來王都照顧弟弟,烏日娜也將孩子留在了犬戎部落,夫妻兩個將江淮照顧的很好,眼見著脊背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也不是江淮好,主要是這都七八天過去了,好得差不多也是人之常。
可現在慕風云更在意的是斛律北寧這個丫頭死哪兒去了。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丫頭慘了江淮,沒道理不來看看傷員啊?
況且還是為了救的傷?
這也太無了吧?
孛丁將門關好,看向了慕風云低了聲音道:“殿下,您能不能進宮問問長公主,是不是江淮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
“整整八天的時間,竟是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江淮!江淮可是為了差點兒把命都丟了啊!”
孛丁多有些抱怨。
慕風云卻心頭掠過一抹不祥的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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