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知道程家棟的心里,多還是把程皓裝了進去,雖然這個爸爸不靠譜,但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從小就沒有爸媽的程家棟心里,肯定是父母的,雖然暫時不接程皓,是因為程皓不是他心目中那樣的爸爸。
等程皓走了,他會想念,不管怎麼說,畢竟流著一樣的。
許卿看著程家棟,過去了他的腦袋:“家棟在看什麼呀?”
程家棟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京市的位置,又一直往下找到了港城的位置:“我們離這里好遠啊,我們要是去這里是不是要走很久很久?”
許卿點頭:“是,你想爸爸了?”
程家棟有些別扭地搖頭:“不想,我就是想看看港城在哪里?我媽媽是不是就在這里長大的?”
許卿又點頭:“對啊,那里是你媽媽的故鄉,應該還有你的親人,外公外婆。”、
這麼一想,程家棟還真應該回去看看,只是程皓是港城人,出境要方便一些,但程家棟過去,恐怕有些難度,要先跟程皓相認,然后再把戶口遷到程皓的名下。
心里想著時,程家棟突然冒出來一句:“我不要去,我就要在京市,我喜歡這里,這里有,還有你們,我不會去的,我就是看看。”
許卿就想著小孩子說的話怎麼能算數,等和程皓有了,程家棟應該會去港城的,那樣也好,長大后的程家棟不會去當消防員,就不會遇見危險。
笑著著他的腦袋沒有說話。
一直忙到元旦,進了臘月,來看病的人突然了不,許卿和葉楠才算是歇了口氣。
并不是生病的人了,而且到了元旦,人們有點兒小病就忍著,剛進歷新年就去看醫生,多是有些不吉利的。
許卿和葉楠趁著病人,就開始折騰藥中藥方子,中藥的制作也是非常麻煩的,出來后,還要經過各種臨床實驗后,才能流市場使用。
也就是說,許卿他們的藥能在世面上見到,最快也要一年后。
這中間都是一直在投各種費用。
葉楠不擔心以后不會掙錢,就是擔心這一年龐大的支出,許卿這里能不能承擔:“后期錢夠不夠用?”
許卿樂了:“本來是很張的,但是現在呢,有程皓的,就一點也不張了,不行到時候再問他借錢唄,東哪有那麼好當的。”
葉楠忍不住笑了:“你呀,這是拿程皓當羊薅呢。”
許卿點頭:“差不多,不過也不會讓他一直吃虧的,等以后他坐等分錢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投資有多香了。”
說完想到另一件事:“我爸留下的那個院子,我想過了年去收拾一下,我們搬過去,前后兩進的院子,到時候小寶爺爺和宋阿姨也可以跟我們住一起。”
葉楠不是很想去那邊院子,怕睹思人。
許卿知道媽媽的想法:“沒辦法啊,我聽晉南那天說,我小叔過了年可能也會調回來,他們要是不愿意和我爺爺住一起,是不是可以住在這邊房子里?”
葉楠點頭:“那是要搬,到時候重新修修房子就搬進去吧。”
許卿抱了抱葉楠:“那個院子我去看過,前院還有棵梧桐樹,長得有些年頭了。”
而且院里的房子也是青磚灰瓦,朱紅的雕花門,只是有些年沒住人,門上油漆斑駁,到時候去重新刷一下就好。
整個院子的風格,許卿還是很喜歡的。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五,店里基本就沒人了,中醫看的都是疑難雜癥和沉疴痼疾,不會有急診過來
所以到年跟前,人們更是有病忍忍,年前年后是不會去醫院抓藥,覺晦氣。
許卿和葉楠一商量,決定關門回去準備年貨,等過了年再開門。
小黑板上還留了家里的門牌號,要是有急事也可以去家里找。
三個孩子也都放了寒假,家里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小寶是個永遠不怕冷也不怕臟的孩子,這麼冷的天,依舊堅持在外面鏟雪和白狼玩。
小臉蛋凍得紅撲撲的,小手也是,還有要長凍瘡的樣子。
葉楠就每天晚上用中藥水給小寶洗臉洗手洗腳:“你說你個小瘋子,看看天天把小手凍得,小臉都要出凍瘡了,你要是再這樣,就變個小丑娃娃了。”
小寶滿臉不在乎:“我是男孩子,以后要當軍人,在雪地里打仗,不害怕的。”
葉楠樂了,著他的小臉蛋:“那也不能天天趴在雪堆里啊,還有啊,要是變個丑娃娃,以后都娶不到媳婦。”
小寶眨了眨眼睛:“小寶不找媳婦,小寶去打仗很忙的,不要媳婦,哭了還要哄。”
許卿在旁邊聽了哭笑不得:“臭小子,哄媳婦不是應該的?還有媳婦哭是不是也是因為你不好,你哄哄怎麼了?”
小寶很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拒絕:“不行,媳婦要吃小寶的好吃的,小寶就沒有了。”
葉楠和許卿哈哈笑起來,這是個什麼直男小朋友。
小寶又問一旁的程家棟:“哥哥長大干什麼?和小寶一起當軍人,去打仗啊。”
程家棟搖頭:“我要去當消防員,也很厲害的。”
許卿聽了心里一咯噔,難道小孩子小時候天馬行空的夢想,真的能影響他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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