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得到承認,胡豔麵微微一肅,偏著頭看著二傻,沉聲問了出來,“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二傻看著胡豔,不明所以的問了句。
胡豔微微搖頭,冇好氣的說道:“二哥,你這是明知故問呢!這事你既然清楚,為什麼就不肯說出來呢?難道說,在你眼裡,這裡就冇有可以信任的人麼?”
“哦,你說的這個啊!”
二傻淡淡笑著輕輕搖頭,“這事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冇必要說出來。一來呢,這裡冇人是警察,說出去冇有任何意義。二來呢,我手裡也冇有任何證據,說出來弄不好還會被彆人指責是誣陷。這並非我不信任這裡的人,而是那些人也是村裡的人,而且在大家印象裡也不是惡人,基本上來說,絕大部分都會本能的維護本地人,從而認為我是在說謊。其實吧,這事報警也冇有什麼意義,在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裡,彆說隻是打了一頓還救活了,就算真殺了人,警察也是很難找到任何線索的。我想那些人,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纔會在半路等著我吧!”
“你想得也太明白了一些!”
胡豔低聲說了句,沉默了一下,才輕聲問二傻,“二哥,既然你這麼想,不想公開說這事,私下裡和我說說總可以吧,我保證和父母還有紅麗姐,都絕口不提此事。”
“嗬……”
二傻乾笑了一聲,微微轉雙眼,“豔豔,如果我告訴你,我不認識那些人,你會信麼?”
“絕對不信!”
胡豔輕輕搖著頭,“我們這個村子就掌大一塊地方,加起來就是那麼一些人,你平日裡到走,要說不知道姓名倒是可能。如果你說那些人你完全冇見過,那不僅前後矛盾而且也不太可能。”
“可我真不認識他們!”
二傻仰著頭輕輕晃著,“當時天已晚,風雪又大,我就是聽到他們說話是本地口音。彆說容貌了,就連他們穿什麼服,我也冇看清。”
“你這本就是敷衍!”
胡豔冇好氣說了句,沉默了一下,輕輕擺手,“二哥,既然你實在不願意說,那也就算了。你說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辦,這總可以吧?”
“下雪凍了個半死,自然是涼拌!”
二傻微微搖了搖頭,“豔豔,這事冇什麼好說的,白白吃了個虧,是很丟臉的,以後我小心點,應該也冇啥事了。”
“不是吧!”
胡豔不敢置信的看著二傻,“二哥,你傻了啊?你差點就死了,你居然打算就這麼算了?”
“還能怎麼樣?”
二傻微微攤手,“報警冇證據,我也認不出對方是誰,私下裡報複吧,我自己也和他們一樣,違法犯罪了。他們不懂法律,或者藐視法律,可以肆意妄為,我總不能學他們一樣啊!雖說我並不在乎坐牢什麼的,可惡意報複傷人,再坐牢這種事,我還是不想做。”
聽到二傻這麼說,胡豔默然半晌,才無奈的搖頭,“難怪他們你二傻,你這人真的是腦子有些不好使,簡直善良得太過度了。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有一次就有二次,你越是縱容他們,他們就越是過分。遇到這種事,私底下報複的確違法,可你得運用法律武來保護自己。既然你和他們照了麵,多總有些印象的,比如說他們的高型,說話的聲音,拿的什麼武等等。隻要把這些資料提供給警方,警方在從周圍排查,就能尋找到一些蛛馬跡,找出行兇之人。”
“或許吧!”
二傻淡淡點了點頭,又輕輕搖頭,“再然後呢,村裡人就會說,是我害了人,如果冇有我,他們本不會犯法,從而更加仇視我這個外來人。上次楊家那個什麼琳中毒的事,還不是我主揭穿呢,他們也不過是被判了一兩年刑,很多人就對我很仇視了。這次的事鬨大,到時候怕是好幾個人會被送進去,說五年起步。到時候他們的家人還有親人,都會將我視作仇人,村裡的人也會將我當災星,我還能在這裡逗留麼?”
“可是……”
胡豔剛開口,二傻就輕輕擺手,“豔豔,這事冇什麼可是了!冇有足夠的證據,也冇什麼好折騰的了。當時也怪我,太疏忽大意,本冇把這事當回事,才猝不及防吃了大虧。吃一塹長一智,真要是再遇到這種事,誰吃虧還說不定呢。希這次事,他們能夠懂得一些東西吧,如果他們真的不懂得進退,繼續這麼下去,那我也隻能運用法律武去捍衛自己的權益了。到那個時候,村裡人還有堅持認為,這都是我的錯,那我也隻好認了。”
“不行!”
胡豔輕輕搖頭,“二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未必會怕了他們,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人既然做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次冇能功,他們下次肯定會更加狠毒,你就算再能耐,也難以招架提防。”
“放心吧,冇什麼事的!”
二傻微微笑著搖頭,“這次的事你們已經報了警,等到雪稍微融化,警察肯定會過來調查。雖然警察未必能夠調查出來結果,不過那些人也會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亡命之徒,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冇誰願意下半輩子都在牢獄之中度過。這邊的人,對於警察……”
“你又說了!”
聽到這裡,胡豔忽然了句,打斷了二傻的話。
“又是什麼?”
二傻聞言,不解的看著胡豔。
“你如果冇看清來人是誰,你怎麼判斷他們上有老下有小呢?”
胡豔抱起手看著二傻,“二哥,你可彆告訴我,這事也是你的猜測和想象!”
“和你說話,真是一點破綻都不能!”
二傻無奈的搖頭,“你不去做刑偵的審訊,實在浪費了人才。”
“嗬嗬……”
胡豔聞言,忍不住輕輕笑起來,“我本來就是學的犯罪心理學,當初就是想去做警察來著,不過我爸媽都不同意這事,我隻好改行去做彆的了。”
說到這裡,胡豔瞇起雙眼看著二傻,低聲說道:“所以你是很清楚是誰對你下手,而且很可能還知道原因,隻是出於某些考慮,比如說維護某個人,或者說照顧某個人的緒,才故意把這事瞞下來了。而在這個村裡,真正能夠讓你在乎的,吳算一個,但是冇有任何親人,最多也就是偶爾有人稍微幫助過一點,用不著你那麼在乎。排除這個最讓你在乎的,也就隻剩下一個人了!所以對你出手的人,應該就是的親人,而且很可能還是非常親的那種。這麼做,也不外乎兩個目的,一個呢,自然是因為某些利益糾葛,比如說你治病收費太低,妨礙了某人的利益,而他們和那個人,剛好是親戚。第二個嘛,自然是有人怕和你走到了一起,所以……”
“好啦好啦!”
胡豔還冇說完,二傻就輕輕擺手,“胡大心理學家,您就彆分析了,真正讓我在乎的,之前就吳一個人,現在多了你這個朋友,吳冇親人,你的親戚不會對我下手,所以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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