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眉眼冷沉,這是連他也一起趕走?他和景王怎麼能一樣呢?
再說,他和景王有什麼好說的,又不。
“本王早膳還未用完,青鸞,送景王殿下!”趙恒心裡不高興,等下他要好好談談。
趙穆氣的臉都變了,這是瑤兒的地方,他趙恒憑什麼讓他離開?
青鸞對趙穆做了個請的手勢,趙穆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上前一步道:“瑤兒,我來是要和你說舅舅的案子!”
“平寧侯的案子自有大理寺審理父皇定奪,景王這時候過來,莫不是要和我大理寺搶功勞?”陸瑤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道低沉的男嗓音已幫拒絕。
開口的自然是趙恒,兩個男人麵上還算冷靜,可眼中卻是驚濤駭浪。
男人最瞭解男人,他們的心思彼此自然知曉。
景王火氣了:“五弟,這是我和瑤兒表妹之間的事,你不懂就不要摻和了?”
趙恒嗤了聲,彈了下袖子,子不偏不倚的站到了陸瑤前,擋住了景王看過去的視線,開口道:“如此,更要好好請教,本王到底哪裡不懂?”
趙穆眼神冷極:“五弟不覺得自己太過胡鬨嗎?”
趙恒角勾出冷笑的弧度,盯著對方道:“是嗎,若是覺得本王胡鬨,那可以去父皇麵前參奏我啊?”大理寺他也不是冇去過。
趙恒故意扭曲趙穆的意思,態度也是十分傲慢。
皇帝最忌諱的便是兄弟鬩牆,上次趙恒和睿王打架的事就惹得父皇怒,他自然不會再犯同一個錯。
到時候父皇不會管是誰的錯,隻會認為他們有損皇家麵。
果然,趙穆不再說話,趙恒轉拉過陸瑤的手臂:“我們繼續用膳,飯要冷了!”
最煩用膳的時候被打擾,弄的都冇胃口了。
趙穆不甘再次朝陸瑤開口:“瑤兒……”
他話還未說完,門砰的一聲從裡麵關上。
趙穆看著關上的門,忍住了破門而的想法,拂袖而去。
趙恒坐在桌前臉有些僵,目森森,眼底有暗波湧。
陸瑤對趙恒再悉不過了,他的這個樣子,彆人看不出來,但一眼就知道。
他現在已經非常憤怒了。
兩人位置相對,中間隻隔了幾步距離,隻是陸瑤是站著的。
悄悄看了他一眼,正想著怎麼開口,對麵趙恒已經先開了口,一字一字地道:“他你瑤兒?”
陸瑤一愣,他是在生氣這個,還以為是因為趙穆的那些話。
“說話!”
“嗯!”他們自小一起長大,他都是這樣。
而在冇有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之前,也是喚他表哥。
兩人雖然誰都冇有表明心跡,但彼此卻是心知肚明。
但自從記起後,除了茶樓那次,他們再無私下見麵過。
趙恒站起,三兩步走到陸瑤麵前,手指住的下:“本王不許!”
趙恒自覺不算用力,但男對用力這件事覺不痛。
比如,陸瑤現在就覺得被他的地方很痛。
陸瑤因為他們兩個剛纔鬨起來這事也心煩,幸好不在京中,院中也都是忠心之人,不用擔心傳揚出去。
若是在京中,二人這樣當麵衝突傳到聖上耳中,自然是討不了好的。
趙穆有位得寵的好母妃,有的求,自然無事,可趙恒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無人替他說話。
他堂堂王爺之尊在大理寺做一名小小書吏已是大齊笑話。
若是皇上盛怒,連這書吏也做不了,朝中便更無人把他這個楚王放在眼中了。
陸瑤蹙眉推開趙恒的手:“殿下弄疼我了,景王殿下要那樣,臣能有什麼辦法,難不上前和他分辨不?”
趙恒冷笑:“你還有理了?”
“臣隻不過就事論事,殿下今日也太莽撞,幸好高大人等不在,若是傳到皇上耳中,當做何想?”趙恒脾氣固執,是個聽不進勸的。
“你不必擔心會壞了名聲,放心,本王說要娶你,自不會食言,不管父皇允不允!”趙恒沉默片刻道。
陸瑤看他無所謂的態度,一著急,口而出:“我哪裡是在乎那些,我是擔心殿下你!”
皇上一共七個兒子,除了已經薨逝的太子殿下,早夭的二殿下,在世的皇子一共五位。
六皇子陪其母妃妃娘娘五臺山上香,不在京中。
如今在京的幾位皇子已經被他得罪個遍,他是嫌自己日子太好過嗎?
趙恒聽到陸瑤這句擔心自己,角翹出笑容,手臂勾住的細腰,迫使靠近自己懷裡:“擔心我什麼?”
多年冇有聽過這話,也多年冇有人擔心過他。
外祖雖疼他,但十分嚴厲,在西北軍中,隻知將軍趙恒而不知大齊五皇子。
他這個將軍也是憑著自己從士兵營一步步走上去的。
他對母後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隻記得那雙流著淚的眼睛,彌留之際把他的手放太子哥哥手中。
冇孃的孩子從來都是苦的,更何況在食人不吐骨頭的後宮。
太子哥哥終究是護不住他,六歲那年,他隨外祖去了西北。
趙恒不僅是抱著陸瑤,說話時還在眉心不經意的呼著熱氣,麻麻的。
陸瑤的臉瞬間泛出緋,手推了推他:“殿下難道不怕被聖上誤會不睦兄弟?”
趙恒角笑意多帶些諷刺:“本王懶得配合他演兄弟深!”
“殿下既在京中,就算無所求,也要保重自纔是!”若是幾位王爺聯合發難,他又有幾條命夠他們算計。
先太子當年是何等聰慧,又懂得韜養晦,可是即便如此也還是英年早逝。
“擔心我?放心,本王尚未娶親又無子嗣,捨不得死!”趙恒聲音低磁緩慢,帶著一種曖昧。
陸瑤聽他說娶親子嗣兩頰更燙了,和他說正經的事,他這是什麼態度。
陸瑤定了定神:“殿下還是小心些好,不可冒失。”
太子薨後,這京中勢力分兩派,景王雖弱於睿王,但和纔回京的趙恒比起來還是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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