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不愧是渡劫後期的修仙者,時機的把握令人咋舌,那遁中雖是一位度過五次天劫的修仙者,卻毫還手之力也無,被青霞一卷,就已經暈過去了。
隨後遁一斂,由半空中摔落,他上的寶,也隨之散落一地了。
“咦,這是……”
映眼簾的寶雖多,但大家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向其中一,口中亦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
凌仙當然也不可能免俗,他同樣轉過了頭顱。
隨後眼前一亮。
只見一拳頭大小的淡藍金屬,靜靜的躺在草叢裡。
這金屬有些奇特,乍一看,並不是很起眼,可其表面,偏偏卻有靈芒流轉,牽天地法則,散發出來的寒氣,讓附近的虛空都一陣模糊。
九天寒鐵,凌仙瞳孔微,幾乎以爲自己的眼睛看錯,世上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麼?
此寶自己遍尋不著,幾乎都要絕了,沒想到卻出現在此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凌仙的臉上,滿是狂喜之,這樣的好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於是袖袍一拂,一道青霞席捲而出。
頓時將那九天寒鐵取在了手中。
整個過程說來繁複,其實不過瞬息的功夫,一旁的修士人人都看得呆住,至於那渡劫後期的矮胖老者,更是然大怒。
居然有人敢虎口奪舍!
以他的眼,又如何認不出這傳說中的寶,九天寒鐵呢?
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此刻他的心用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來形容,那是一點也不爲過。
他已準備將凌仙魂煉魄。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接下來他卻沒有手。
原因無他,凌仙沒有逃跑啊!
這可有些出乎預料。
畢竟按照常理推測,一般的修仙者若是一時頭腦發熱,從自己面前搶奪了這件寶。
第一時間,肯定是風而逃,畢竟誰都知道,留在這裡,死路一條。
可他卻偏偏,並不逃跑。
這一點,可就讓人有些玩味了。
除非……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就是對方並不害怕自己。
或者說,他待在這裡,僅僅是在扮豬吃虎而已。
若是如此,對方的一切行爲,也就合理,面對自己這位渡劫後期的修士,他爲何敢毫無顧忌的虎口奪食。
對方也是一位渡劫後期的修士!
念及至此,他不由得放出神識,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凌仙。
而這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了端倪。
不用驚奇,凌仙的斂氣雖然非同小可,但這麼近的距離,也不可能真瞞過一位渡劫後期的老怪,對方一開始沒有發現,只是因爲沒有在意。
如今凌仙既然得到了他的關注,自然不可能再繼續瞞下去了。
凌仙嘆息,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繼續藏實力沒有意義。
於是他深深呼吸,驚人的靈沖天而起,渾上下靈芒流轉,可怕的氣勢也隨之瀰漫。
旁邊的修士無不臉大變。
倒是那矮胖老者的表,有些古怪了起來:“渡劫中期的修仙者?”
這可有些出乎他預料之外的。
原本凌仙敢虎口奪食,在他想來其實力必定非同小可,沒有與自己分庭抗禮的把握,對方不會膽大包天的這麼做。
沒想到卻是高估他了。
誠然,渡劫中期已是一方霸主,但面對自己卻又顯得不夠看了。
然而表面上固然是這個道理,可對方畢竟不是白癡,爲何會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
這可有些不合常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倒有些不敢輕舉妄了。
當然,他只是心存警惕而已,並不打算將寶放過,這九天寒鐵非同小可,乃是傳說中的仙家之,於於理,他都不會拱手相讓的。
“道友何人,敢搶本尊的寶,你現在若是乖乖的將此寶出來,我既往不咎如何?”
“在下只是無名小卒,不過這九天寒鐵對我來說,也有極大的用,道友大人有大量,不如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將此寶讓與我如何?”
凌仙微笑著說。
言辭十分客氣,然而態度卻表現得堅決以極,顯然,他是不會歸還對方寶地。
“你……”
矮胖老者然大怒:“道友敢這麼說話,看來是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十足?”
“信心十足談不上,不過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好,好。”
那老者怒極反笑。
對方簡直不知死活。
別看渡劫中期與渡劫後期表面上只差了一個小境界罷了。
但修仙修仙,越到後面越難,度過六次天劫以後更是如此,這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已是判若雲泥。
對方哪兒來的底氣,敢來挑戰自己這位渡劫後期的強者?
心中如此想著,他的臉上,已有一殺氣流:“好,好,道友既然這樣說,那宋某就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了。”
雖然矮胖老者覺得,凌仙敢這樣做,並不是在虛張聲勢來著,不過話是如此沒錯,九天寒鐵是在太寶貴了。
寶貴到即便是面對一位同階修仙者,他也寧願爭鬥而不放過,更何況凌仙只是區區一渡劫中期的存在呢?
別看對方表現得鎮定無比,外加神妙莫測,但誰又能保證,他一定不是在虛張聲勢呢?
畢竟就正常況來說,渡劫中期修士比之渡劫後期的修仙者,這境界的差距可不是一丁半點的。
就算對方實力不俗,但依舊是自己贏的希居多。
所以手是他唯一的選擇。
這些念頭如電石火,耳邊卻只聽見那矮胖修士一聲大喝,只見其袖袍一甩,一飛刀形狀的法寶飛掠出來,此寶做火紅,表面還纏繞著一圈圈的電弧,有米粒大小的符文吞吐。
凌仙瞳孔微,臉上不由自主的出了凝重之。
“雷火雙屬寶。”
至於那些旁觀的修仙者,更是倒了一口涼氣,這種雙屬法寶,於他們來說,僅僅存在於傳說。
沒想到今天卻有機會親眼目睹。
震撼之餘,紛紛向後退去,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