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禮司沒有理會BB,BB也不好切斷他們的聯絡,不然就顯得自己太心虛了,最終,宗像禮司跟尼祿定好了會面地點和時間,確定尼祿不會再去柱塔后,這才掛了電話。
BB覺得自己運氣不錯,要是尼祿猜到撒的謊,直接說不是石板召喚出來的,而是附在石板上的圣杯碎片召喚出來的話,想再敷衍過去就要費點勁了。
不過就算如此,覺Scepter 4的人們也對有些懷疑了……不對,準確說,就沒完全信任過!
【人類總是這麼愚蠢,BB完全不意外呢,畢竟BB就是為了監視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才被造出來的嘛。】
BB浮夸地長吁短嘆:【你們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了吧?BB警告過你們,那是個滿口謊言的家伙了哦?】
“話是這麼說,但怎麼看都是你更不可信……”終于有人忍不住吐槽了。
一個作風浮夸又喜歡戲弄人的AI,和一個意外地善解人意的皇帝,不去考慮歷史記載,僅從初見印象來看的話,大家當然會更傾向于相信后者。
【真想騙人的家伙,是不會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起疑心啦~這種道理,你們難道不明白嗎?那還真是蠢到讓BB都想更新人類愚蠢指數的數據庫的程度了呢!】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想騙人的話,首先就要讓人信任他,像BB這樣惡意外的格,是最不適合騙人的,大家第一時間就會打起警惕,懷疑是不是又要搞事。
考慮到這是個人工智能,格的鍋也許應該扣在的創造者上,真讓人懷疑創造的人在想什麼……
倒是尼祿,真是可怕,哪怕明知道這是個暴君,剛才短暫的流中,大家依然放松了對他的警惕,所謂讓人忍不住想信任的騙子,確實大部分都是這個樣子的。
宗像禮司沒有對BB的抱怨發表什麼言論,而是穩重地下達指令,讓在柱塔附近的人撤回一部分,剩下的繼續在那里,不用再管尼祿了。
石板已經從柱塔撤離,但讓別人知道,所以能讓敵人迷的行,當然要繼續下去才行,就算尼祿對石板真沒興趣,也有得是其他人在關注。
把該安排的安排了下去后,宗像禮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的副手淡島世理跟著他一起回來,然后看到他按了個按鈕。
辦公室的所有電子設備全部失靈。
這是為了避開BB的耳目而弄出來的新裝置,BB當然也知,不過人類很看重私,而宗像禮司并不信任BB這件事也表現得很明顯,肯定有事不想被知道,所以他搞出這一套來,BB覺得很正常。
的反應僅僅是口頭上戲弄一下,以表達不滿:【嗯嗯,想要做令人害臊的事不想被發現吧?BB明白的哦!】
但是現代社會,切斷所有電子設備果然還是不太方便,所以為了避免意外發生,這種狀態只能維持一會兒。
然后BB就又有話說了:【時間這麼短的嗎?你是不是不行?需要BB幫忙找點養生菜譜嗎?】
……每次按下這個按鈕再開啟后,宗像禮司都會面對這樣的冷嘲熱諷,也虧得他心臟堅強,一般人早就不了了。
就連淡島世理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次也在房間里的話,BB回頭肯定要說“辦公室”之類的……唉,一個AI哪來那麼多話。
不過想想之前外國一個自主學習的AI上了幾天推特后,就開始滿暴力腥和臟話,又覺得BB已經克制了。
“時間張,我們長話短說。”宗像禮司說道,“關于我接下來要去見尼祿這件事……”
“屬下不太認同。”淡島世理立刻說,“雖然他這次看上去很好通,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隔著電話,他知道什麼都做不了,并不能證明他的真實。”
“真實?你是說暴君嗎?”
“正是。”
宗像禮司輕笑了一聲:“淡島,你也被影響了啊。”
淡島世理茫然:“……哈?”
“暴君、荒無度、弒母、殺妻……這其中有多是真實的事件,又有多是后世之人的污蔑呢?”
宗像禮司坐在辦公椅上,雙手疊。
“Quninquennium Neronis。”
淡島世理茫然:“……什麼意思?”
“「尼祿時代」,尼祿執政的前五年,被譽為羅馬帝國最輝煌最好的統治時期,羅馬五賢帝之一圖拉真都認同這個說法。”
宗像禮司笑著說:“他連誹謗自己的人都不愿意懲罰,還給審判寫信希能赦免那些人,還把告的獎勵降低了,希有更的人因他到懲罰……他第一次簽署死刑文件的時候,據說還哭了……總來說,他早期的風評其實很好,是個多愁善的人。”
“呃……”淡島世理大為震撼,“我沒注意過這個……不過我在網上查的資料好像也沒提到……”
宗像禮司無奈:“BB做的吧,我看到了,不過沒有刪掉,那樣太顯眼,只是把對有利的部分提到最前面,不利的放到最后面……”
他也是以前正好對此興趣,調查過,所以不用查也有印象,去搜索只是確認BB有沒有手腳而已。
淡島世理低頭:“是我疏忽了。可是尼祿后期的事……”
“大概是以他殺死母親為分界線吧,尼祿其實很同平民,但他的母親更傾向于元老院,而且一個皇帝本來也不可能一直忍母親跟他分權,甚至連貨幣都是一面尼祿,一面他母親,小阿格里皮娜做的確實有點過了……啊,說遠了。”
宗像禮司扶了扶眼鏡:“尼祿最大的罪,其實是反基督教,后世掌握了話語權的基督教對他進行抹黑是正常作,其實他很多傳聞都是以訛傳訛。”
哪怕是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查證真相方便得多的時候,謠言都十分有活力,何況古代。
宗像禮司總結:“他家可能有傳神病,他叔叔就突然瘋了,他殺死母親后,力下行事作風大變應該也有神方面的影響。總來說,他后期可能有些荒唐,但考慮到后世的故意抹黑,應該還不至于到大部分人以為的那種程度。”
“而且還有一件事……到現在我們還沒有發現過尼祿提到的人造人,我懷疑BB做了什麼。既然BB不可信,那我必須要親自確定尼祿的真面目。”
淡島世理謹慎地問:“所以,您找我是來討論什麼?”
宗像禮司:“你覺得送他什麼見面禮比較好?”
淡島世理:“……?”
——找來是討論這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