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又是可樂
經過早晨陳雪那麼一折騰,姜宴大清早起來的好心然無存。
趁著第一節英語課的功夫,補完了數學作業,課間來回走時明顯發現班上人看的眼神都變了。
想起自己之前在鎮上上學時那點黑歷史,盯著黑板上秦林寫下麻麻的公示,頓頭暈眼花。
本來想低調過完這兩年,沒想到還是給自己來了個開門紅。
秦林拖了堂,一直到第三節的大課間,班上才有了十五分鐘息的機會。
幾乎下課鈴一響,坐在前排的胡靜便立刻轉過來,姜宴慵懶地掀了掀眼皮,發覺孩一副言又止的模樣,腦袋靈一,直接要帶下樓買辣條。
面對的邀請,胡靜欣然答應,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學校里的大課間,不學生都會趁著時間下樓買東西,因此兩人結伴來到便利店時,里頭已經快要得水泄不通。
早上是胡靜救了一命,如此大恩大德不能不報。
帶著恩人到掛著一排辣條的貨架旁,姜宴亮了亮自己至今還沒用過的飯卡,慷慨道:“隨便挑。”
胡靜看一副豪邁的姿勢,忍不住勾起了角,兩顆可的小虎牙出。
“那我就不客氣啦!”
孩一一掃過貨架上各式各樣的包裝,正認真挑選時,姜宴和打了聲招呼,自己拐去了冰柜旁。
靜城的天氣悶熱,才不到中午的功夫,溫度已經躥升,坐在教室里大半天,早已口干舌燥。
冰柜前眼下沒什麼人,姜宴抬腳走過去時,巧看到一個個子矮小的生正在踮腳努力勾著放在第二層的年達,雖然看起來很是吃力的樣子,但無奈連瓶都沒能夠到。
見此場景,姜宴幾乎想都沒想直接站到旁邊,手將那瓶年達拿下來遞到了的面前。
生緩緩站定,扭頭看到手遞來的年達,慌忙手接下,里重復了幾聲“謝謝”。
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姜宴微微點頭,輕聲回了句“沒事”。
待生轉離開,才重新面向冰柜,挑選自己想要喝的東西。
猶豫片刻,還是認命般選了年達,方才的生拿走了最后一瓶葡萄味,剩下其余幾瓶都是橙子味。
手去拿,手掌剛剛上瓶,視線里突然多了一只手掌。
一只很是漂亮的手,皮算不上纖白,但手指又細又長,骨節分明。
看起來像是彈鋼琴的。
那只手掌匆匆略過的臉頰,直接去拿最上一層的冰鎮可樂。
至于為什麼突然要回頭看向這只手的主人,姜宴可能也搞不明白,或許是這只漂亮的手吸引了。
雖然一向都不是手控。
等回頭,頃刻間,對上一雙悉的眼睛。
看清旁人的面容,眼神驀地一怔,條件反地口了一聲。
“六哥?”
陸彧聞聲垂頭看向面前的姜宴,眼底的緒本來沒什麼變化,但聽到孩這順口的一聲“六哥”,兩道濃眉不自覺揚了揚。
姜宴垂眼看到他手里的可樂,順勢想起了昨天中午的那瓶,莫名牽了牽角。
看來自己的熱心鄰居是真的很喜歡喝可樂了。
“你怎麼在……”后半拍地開口,話還沒說完,手里正抱著籃球的陳千城不知道從哪里了過來,站到陸彧旁打斷了。
“欸?姜爺,你咋在這兒?”年一只手搭上陸彧的肩膀,看到姜宴有些詫異。
姜宴甩了甩自己手里的年達,“大課間,出來放放風。”
看到他手里抱著籃球,條件反問道:“你又要去訓練啊?”
陳千城彎一笑,否決道:“不是,我們班下節課育課。”
“哦。”
陳千城:“要不要一起?”
姜宴聽到這麼問,明顯眼前一亮。
從暑假都現在,算下來已經好久沒打過球了,手確實有點了。
但是回念一想還要上課,只好搖頭拒絕,還沒張口,后突然有人。
“姜宴。”
應聲回頭,看到懷里抱著幾袋辣條的胡靜正朝揮手。
孩沒幾步走近,本來是想趕拉著去結賬,抬眼看到站在對面的陸彧和陳千城,眼神都呆了。
“買完啦?”姜宴沒注意到見鬼般的眼神,只是瞄了瞄手里的辣條。
胡靜愣了愣,目終于從兩個男生上移開,回神“嗯”了一聲。
姜宴點點頭,估計也快上課了,轉想和兩人告別。
陳千城打量了一眼站在后的胡靜,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姜爺,這誰啊?”
之前兩人一起上學的時候,姜宴基本上都是待在男生堆里,他可沒見過邊有什麼朋友。
姜宴似是也察覺到他目里懷疑的意味,沒怎麼思考,本能開口:“班上剛認識的小姐妹。”
陳千城見狀低低笑了兩聲,說著點了點夾在腰間的籃球,“去不去啊?”
“不去,我還有課。”
見拒絕,陳千城怔了怔,也沒再強求,里悄悄“嘖”了一句。
姜宴沒理會他的挑釁,直接回拉著胡靜前去結賬。
刷完卡,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便利店,姜宴擰開瓶蓋抿了一口手里的年達,剛才狠狠震驚了一把的胡靜已經竄到了眼前。
對于胡靜來說,看到姜宴和陳千城和陸彧識,震驚程度不亞于今天早晨教室的那一幕。
“姜宴,你竟然認識他們?”
發現孩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姜宴挑挑眉:“怎麼了?”
胡靜:“你不是剛轉來嗎?怎麼會認識高三的?”
姜宴告訴自己和陳千城是初中同學,和陸彧是鄰居的事,沒想著說。
僅僅如此,胡靜明顯已經夠驚訝了,想著剛才陳千城姜宴一聲“姜爺”,臉上的表更加折服了。
于是回去的一路,胡靜狠狠地向科普了一把陳千城和陸彧在學校里的名氣。
陳千城作為校籃球隊的,和展宇一樣,在學校里一直都是校草級別的人。
而陸彧就更是人盡皆知了。
姜宴聽這麼說,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回想著今天早晨在路口遇到的托車大哥,自然就能猜到陸彧應該也不是那種本本分分的學生了。
提起陸彧,胡靜表凝了幾分,“你不知道,我之前和陸彧是一個初中的,他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還能可怕到哪里去,不過就是打打架的無良年嘛,姜宴想。
胡靜瞥見一臉嬉笑的表,晃了晃手拉回的思緒,湊到耳邊小聲道:“我跟你說,那個時候我上初一,剛開學就聽到陸彧的傳聞,當時他在學校老師們都怕他。”
“私下里大家都說,高三有個男生惹他不高興了,他直接把人打殘了,差點就進去了。”
“后來學校實在管不住了,才讓他退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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