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儀著小腹,很是慶幸自己目前不會有孕。
姬玄時擁住巫儀,“蓁蓁,你在現場,知道姬澤的孩子是怎麼沒了的嗎?”
巫儀搖搖頭,“跟靜妃在一,而我一直跟樂們一道,因此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聽到了一陣吵鬧聲,等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回屋子里去了。”
“你覺得,這件事真的只是桂香做的嗎?”
“桂香?”巫儀笑了笑,“沒有主子的吩咐,桂香是瘋了才會對皇嗣下手。我只是好奇,為何父皇明知道這件事有著一些不同尋常在里頭,還如此草草地就定案了?”
雖說樂安是公主,可公主謀害皇嗣,也是應該與庶民同罪的。
天武帝的做法,很是耐人尋味。
“我一直覺得,父皇對德妃母子,說不上來的厭惡,但若是有事,卻也會站在們那一邊。”
到底是為什麼,他們在這里猜測,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事就到此為止,只怕靜妃心里會不甘心。”
“自然會不甘心,可依仗的是父皇的寵,不會跟他對著干的,不過私底下就不好說了。”
“真是氣死我了!”靜妃忍不住摔了一套茶,一腳將小杌子踹飛了出去。
小杌子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停在了剛進來的姬澤腳邊,姬澤仿佛沒有看見,問:“母妃為何如此生氣?”
“為什麼?”靜妃冷笑,“你的孩子,我的孫子都沒了,結果呢,皇上對那個賤人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母妃莫要生氣了。”姬澤扶著靜妃在椅子上坐下,又奉上了茶,靜妃怒氣這才降了下去,看到一臉平靜地兒子,困道:“澤兒,你不覺得生氣嗎?”
姬澤道:“生氣,但生氣又有什麼用呢?”
靜妃知道姬澤說得是實話,可偏偏,咽不下這口氣。
“母妃,我一直很好奇,父皇分明不喜歡德妃娘娘,也不喜歡樂安公主,可為何他對德妃娘娘如此寬容?”
靜妃冷笑,正要說什麼,話到了邊,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母妃也不知道。”
姬澤看著,靜妃分明知道,卻不說,這其中,怕是有什麼。
“珠娘怎麼樣了?”
“睡下了。”
“你帶回府吧,也不用太過在意這個孩子了。”靜妃心里氣悶,早知如此,這個孩子還不如不來,殷玥為了這個孩子已經鬧了一次沒臉,連帶著跟姬澤之間還未婚就生了罅隙。
姬澤應了聲,帶著珠娘一道回了王府。
玉娘得了消息趕了過來,“王爺,珠娘……”
“這些日子要好生歇息著,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玉娘懵懂點頭,回了房間,立刻人去打探消息,結果是珠娘在宮里被人算計沒了孩子。
玉娘心臟撲通撲通跳著,下意識進了室,拿出了柜里頭的一瓶藥。
那人沒有騙!
珠娘的孩子沒有了,王爺也沒有懷疑到的頭上!
因著出了這樣的事,大年初二再宮的時候,幾位妃子臉也不是很好,巫儀跟姬玄時用了個午飯就回去了。
秦王得了空去了德妃那兒,德妃一見他,臉就變了,“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一下母妃。”秦王扶著德妃的手,“樂安呢?”
“在屋子里頭,心不是很好。”
“樂安這子,母妃還是多看顧著些才好。”秦王沉聲道。
“我已經盡量讓不要出門了。”德妃了眉心。
“母妃……”
“這些日子,你也不要到我這兒來了,皇上懷疑我們下得手,你若是來的頻繁,不就更讓皇上生疑嗎?”
“母妃,父皇這一次,怎麼會如此輕巧地將事揭了過去?”秦王心里困。
德妃目閃躲了下,“或許是你父皇覺得,即便是再追究下去,也不會追究出幕后之人,這才輕松放下吧。”
秦王狐疑,“母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德妃笑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好了,你別多想了。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回去多陪陪你的王妃,早日讓母妃抱上孩子。”
“母妃。”秦王臉難看,他對秦王妃雖然有著尊重,但是婚三年,一個孩子都沒有,饒是他,對秦王妃亦是有所怨言的。
德妃也自知說錯了話,“這種事急不得,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老五已經親,老四今年也要親了,孩子會一個接著一個出來,到時候,兒子這兒——”秦王狠狠捶了下桌子,沒有嫡子,是他的痛,如此一來,對著秦王妃,更是不滿了。
德妃心里對秦王妃亦是有所怨言,不只是生不出孩子這一點,還有就是的出,一個伯府姑娘,飛上枝頭變凰,雖是一樁津津樂道的喜事,只是在這個婆母眼里,那是不夠的。
只不過,這個王妃是皇上親自挑選的,沒有說不的權利,只能接。
秦王憋悶地走了,德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有些事,不能說,當年知的人亦是不能說。
姬玄時一直人留意著德妃宮中的況,“看來,德妃確實不同尋常。”
“不如,我回去問問大巫?”
“說起這個,大巫是不是快走了?”
巫儀眼眸黯淡了幾分,“大巫過了正月十五就走了。”
姬玄時握住的手,“若是你想大巫了,可以回去住上一段時間,直到大巫走了。”
巫儀心中,上卻道:“我都已經嫁出門了,再回去住,算什麼樣子?”
“我陪你一塊兒住。”
巫儀驚住了。
倒是姬玄時說完后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立刻吩咐管家去給他們收拾行李。
巫儀猛然回過神,拉住姬玄時,“王爺,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
府里一陣人荒馬,隨后,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們王爺要陪著王妃回娘家了!
教養嬤嬤得了消息立刻要找姬玄時說道說道,還沒出門,就被管家堵回去了。
“嬤嬤,有些事,還是莫要管太多才好。”
嬤嬤氣得摔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