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現在咱們去哪兒?”
“去靖國公府。”
靖國公徐適,年歲十八,只因他祖父、父親皆戰死沙場,才有他今日年承爵。不過他自己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十六歲上了戰場,如今也立下不小戰功,也是因此,承爵之事上,文武百皆沒有二話,便是皇上,也看在老靖國公父子兩戰死沙場的份上,點了頭。
徐適今日正好休沐在家,陪母親說話,聽底下人來報,說是臨江王來了,有些意外,他同這一位,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怎麼今日好端端上門來了?
“既是王爺上門,不論因為何事,你且招待好就是了。”徐老夫人道。
徐適去見了姬玄時,姬玄時直截了當問了玉山那座宅子的事,徐適愣了下,點頭道:“是我徐家的,不過那是我母親的莊子,因著靜謐,每到這個時節,我母親都會帶著人前去小住一會兒。”
“請問是什麼時候?”
徐適說了個時間,姬玄時目微凝,這個時間,正好是圓圓死亡時間,姬玄時立刻問:“當時可有人發現什麼不妥?”
徐適立刻明白了姬玄時為何而來,“王爺是為了那尸來的?”
姬玄時頷首,徐適立刻管家去將那日去了宅子里的下人了過來,問了話,其中一個婆子神有些張,巫儀察覺到,怕對方因為張害怕不敢講,笑著將人請到了外頭。
這個時間,日頭正好,曬在人上,暖暖的,婆子也神松緩了幾分,“姑娘是想問那日莊子里的人是否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嗎?”
巫儀點頭,婆子回憶著那晚的事,“……奴婢那晚吃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在院子里消食,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夜里,又是在山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奴婢也有些害怕,可那晚卻不知怎麼的,壯著膽子悄悄開了一道門,只見一個人在林子里走著,肩上似乎扛著一個麻袋。”
“你是怎麼聽到靜的?”
婆子訕笑,“應當是他不小心踩到了枯枝,咔嚓一聲,還響的。”
巫儀思索了下宅子的位置,如果不是站在山上往下看去,還真是難以發現,那晚天黑暗,兇手殺了人只怕也難以注意到,踩到枯枝,大抵也以為沒什麼。
“可曾看到對方模樣?”
婆子搖頭,“天太黑,奴婢只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大晚上的,一個人扛著麻袋在山里走著,怎麼想怎麼可怕,沒曾想,還真是干得那種殺人的勾當。
“多謝媽媽相告。”
婆子忙擺手,“姑娘客氣了。”
巫儀將打聽回來的消息同姬玄時說了,“這人既然選擇了那兒拋尸,應當對那兒悉的。”
夜里敢走山路的可不多,敢在夜里上山,要麼就是膽子大的,要麼就是那兒是他悉的地方,他很安心。
“我明日人搜個山,再看看。”
姬玄時朝徐適拱了拱手,“今兒個打擾國公爺了。”
“王爺客氣了。”
“老夫人可在府上?”
“在的。”
“既是如此,本王也去給老夫人問個安。”
徐適領著臨江王和巫儀到了后院,徐老夫人年紀也約莫三十多點,如此年輕,卻已經被人稱為老夫人了。
等見過徐老夫人,姬玄時也提出告辭。
從靖國公府出來,姬玄時讓子影帶著巫儀去了茶樓等著,自個兒則是回了衙門,將今日查到的消息告訴了林淮,林淮這邊亦有進展,等聽完之后,姬玄時有些意外。
“大人這個消息準確?”
林淮尷尬點頭,“是林滿說的。”
林滿在京里算得上是吃得開,對公侯伯府里頭一些小也都了如指掌,他這次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了,就去問了問林滿,沒想到竟然聽到這麼一樁事。
“嘉南候世子小時候曾經被房萬君救過,之后便一直關系極好,任誰都不會想到,他竟然對自己好友有著那麼齷齪的念頭。”
“如果是他,對牡丹下手我能理解,但是圓圓,一個丫鬟,值得他手嗎?而且,們上的那些傷,是凌致死的。”
“這個問題,或許只能去問嘉南候世子本人了。”
姬玄時皺眉,“要讓對方開口,只怕不是什麼易事。”
林淮嘆了口氣,“可我們也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他們便不能捉拿嘉南候世子,更別提將他如何了。
兩人一籌莫展,姬玄時將這事跟巫儀說了,巫儀有些意外,也很震驚,從未想過兩個男人……
“王爺和林大人這會兒是在猶豫什麼?”
“沒有證據,我們對嘉南候世子半點辦法都沒有。”姬玄時嘆了口氣,見巫儀神,突然心中一,“蓁蓁,你有辦法讓嘉南候世子開口嗎?”
巫儀猶豫了下,道:“巫族有一種蠱,能人陷自己一生最大的執念中無法自拔,我不知道求而不得,是不是他心中最大的執念。”
“不過,咱們也可以試一試。”
“要怎麼做?”姬玄時問。
“需要見到嘉南候世子。”
“這個好辦,給我吧。”
姬玄時下去吩咐了子影兩句,不一會兒,等他們從茶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青年走了過來,“見過王爺。”
“你是……”
青年道:“在下趙延,乃嘉南候世子。”
“原來是你。”姬玄時恍然,“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世子,還有緣的。”
趙延笑道,目落在巫儀上,“這位是?”
“巫族圣。”
“原來是未來的臨江王妃,趙延失敬了。”
“世子客氣了。”巫儀淡笑,端看面前這位青年,笑意淺淺,人模人樣,誰知里又是個什麼骯臟玩意兒。
手掌輕輕翻,一只晶瑩剔的夢蠱悄然從掌心飛出,落在趙延脖頸,輕輕一咬。
趙延突然渾一僵,姬玄時下意識看向巫儀,巫儀心念一,夢蠱回來,趙延眼中重新煥發了彩,似是并不知道自己方才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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