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時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容,“蓁蓁,你真好。”
巫儀笑容一僵,“你我什麼?”
姬玄時心下一驚,面上不聲,“蓁蓁啊,不是你的小名嗎?”
“你從哪兒知道這是我的小名的?”
姬玄時面不改,“蘭姑說的。”
巫儀似是沒有懷疑,姬玄時心底松了口氣,差點就餡了。
天不早,姬玄時也不好再姑娘家閨房里待上許久,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是對巫儀名聲有礙,因此很快起離開。
巫儀在姬玄時離開后一個人在桌前坐了許久,也想了很多。
若是之前還在疑這個姬玄時是不是前世認識的姜玄,那麼現在很肯定,他就是姜玄,甚至,很有可能跟一樣,從前世回來的。
小名是蓁蓁沒錯,但那是前世十五歲生辰的時候,大巫賜給的小名,如今,卻是不曾有的,蘭姑更是不會知道。知道小名的,除了大巫和蘭姑這些親近之人,唯有當初在山谷中遇到的姜玄。
前世,他們在山谷相遇,都存了防備之心,因此報出的名字都不是本名。而當時告訴姜玄的,就是蓁蓁。
若不是重生歸來,姬玄時不可能知道這個小名,那麼如此一來,姬玄時對自己的“熱”也能夠解釋的通。
前世,他們在山谷相的本就很好,配合也是默契,正因為如此,才起了招攬之心,卻也沒想到姜玄拒絕了。
想必,是因為的份。
臨江王妃!
想想還真是諷刺,真正的臨江王就在的面前!
至于為何前世姬玄時換了個人,天武帝卻什麼反應都沒有,現在已經完全弄明白了。
姬玄時因為那一則批命從小到大只能以面示人,那麼天武帝這個做父親的沒有見過自己兒子真面目也說得過去。如此一來,李代桃僵更是施展的輕而易舉。
巫儀眸深了幾分,前世“姬玄時”來到巫族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也就是說,他前世是在來巫族的路上出的事?那麼今生還未出事,是因為讓巫潼加強防守的緣故,還是因為姬玄時也“回來”了的緣故?
巫儀一時心如麻。
正要去休息,蘭姑匆匆上來,巫儀見神凝重,登時睡意跑了個干凈,“出什麼事了?”
“巫潼抓到一個人。”
巫儀眸一閃,“什麼人?”
“此人不是我族中人,卻在我族邊緣徘徊,鬼鬼祟祟,巫潼見著不太對勁,就把人給抓了。”
小翠那兒已經審了出來,說是有個人給一筆錢,手的,但這個人是誰,小翠卻說不知。原先是以為小翠包庇此人,用了重刑,卻依舊是那番說辭。當時他們還覺得奇怪,可如今看來,小翠許是真的不知,因為此人很有可能并非巫族中人!
“更,我去看看。”
巫族有一專門關押犯人的地牢,只三四間牢房,不大,卻也夠用了。
巫儀從上頭下來,就覺到一寒意從腳底躥了上來,裹了上的斗篷,“抓到的人呢?”
巫潼領著巫儀去看,巫族的地牢全是鐵鑄的,三面封,一個個牢房單獨隔開。
巫儀站在牢房前,里頭的人似乎有所察覺,抬起頭來,那一刻,巫儀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巫潼和蘭姑都是心下一驚,卻是不敢在這時候開口。
巫儀穩了穩心神,“你是什麼人?在我族周圍鬼鬼祟祟做什麼?”
那人冷笑一聲,又將頭低了下去。
巫潼低聲道:“這人從我們抓回來之后就一直如此,問他什麼都不開口。”
“那就幫我把他的撬開!”巫儀眸一片冷漠,巫潼愣了下,“圣,這是不是不太妥當?”
巫族有規矩,在未定罪的況下,是不能隨意刑的,若是大巫知道了,是會降下責罰的。
巫儀深吸了口氣,久不在巫族,差點就忘了巫族的規矩,但要放過這個人,又不甘心!
巫儀咬著后槽牙,思索著該怎麼辦才好。
“圣,借一步說話。”
巫儀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蘭姑往外走了兩步,蘭姑道:“若此人就是指使小翠對臨江王下手之人,那說明他與臨江王有仇,既然如此,圣何不請臨江王過來瞧一瞧呢?”
巫儀心中豁然開朗,“快去請臨江王!”
姬玄時看了會兒書,正要休息,就見蘭姑匆匆而來,請他隨走一趟。
“我族抓到一個人,想請王爺去見見。”
子宵登時橫眉,“你們抓到個人,跟我們爺有什麼關系?難不你們懷疑是我們爺的人?”
蘭姑好脾氣笑了笑,態度卻很堅定,“還請王爺隨婢子走一趟。”
子宵還想說什麼姬玄時攔下了,“那就走吧。”
“爺!”子宵急了,子影也皺起了眉,眼中滿是不贊同。
“不過就是走一趟,又不會出什麼事。”
前往地牢的路上,姬玄時稍稍打探了一下,蘭姑倒也沒藏著掖著,“我們懷疑他是幕后對王爺下手的人,但因我們并不認識,所以想請王爺前去瞧瞧,是否認識此人。”
地牢很快就到,因是第一次來,姬玄時忍不住好奇地四看了看,了,問蘭姑:“這是什麼做的?”
蘭姑角一:“……”原先還以為臨江王穩重呢!
“玄鐵。”
好在地牢不深,很快就到了。
巫儀在大堂坐著,巫潼帶姬玄時去看看。
那人聽到靜,覺得不耐煩,卻也沒想到抬頭后會看到姬玄時,一愣,隨即猛地低下頭去。他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這反應顯然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不過是個小人,姬玄時如何認得他?只要他鎮定住,就不會人看出不妥。
而他這番舉,恰恰證明了自己認識姬玄時!
這樣會壞事!
深思慮后,此人再次抬頭,卻發現門口已空無一人。
這就走了?
巫儀給姬玄時倒了杯熱茶,“王爺可認識里頭的人?”
“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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